苏宛白耸肩，对苏琪儿的不满不置可否，体贴地提醒警察额外多查哪些地方，顺便冲苏琪儿一笑，“难得见你一面，做姐姐的当然要操心你的身体。”
一旁的赫墨霆弯出一抹浅浅的笑，纵容她“为非作歹”。
有苏宛白的威胁做铺垫，警察对肖生的审讯顺利许多，接下来他们只需要静静等待结果。
因此苏宛白没有过多逗留，摆了苏琪儿一道后和赫墨霆离开。
回到车内，她的脸微沉，没有刚才的自信。
既然苏琪儿不认识肖生，又提到了柳梁岩，莫非是柳梁岩假借苏琪儿的名头惹是生非？
没有确凿的证据，也不能随意传唤柳梁岩，苏宛白皱紧眉，深思着。
赫墨霆看着她纠结的表情，默了片刻平静开口，“苏琪儿和柳梁岩我都会让人盯着，放心。”
他的“放心”就真的代表“放心”。
先前是没有太多线索，所以无从下手，现在有了一个线头，就能理出所有的谜团。
两人正说着，赫墨霆的手机响起，他毫不避讳地打开免提，“什么事？”
“赫总，这么冷漠？人家好伤心啊。”这一股子慵懒味道，只有杨念。
虽说赫墨霆澄清两人只是合作，但苏宛白看到她径直打到赫墨霆的私人电话里，还是有些吃味，扭头看向窗外，却伸手将头发捋到耳后，耳朵竖得高高。
赫墨霆看在眼里，无奈摇头，“杨小姐有事不妨直说。”
“老头出去了，没有让我跟着，我刚才看了下，车里有个熟悉的小朋友。”杨念转而正色。
小朋友？苏宛白正在疑惑，听得她继续。
“好像是宁家的小鬼头，没想到他还和老头子有合作。”杨念像也是第一次听说，丝毫不掩饰话语里的讶异。
宁洛南？杨天言？怎么看，杨天言都看不上宁洛南吧。
“我知道了。”赫墨霆颔首，冷冰冰地回答，下一句就要挂断。
“明天有时间来见我一面吧，老头子开始怀疑了。”杨念语气严肃些许，“他中止项目的原因有眉目了，电话里不好细说。”
“好。”赫墨霆答应完毫不犹豫地掐断，不给她多说一个字的机会。
苏宛白看着他掐断电话，心思翻沉，但目光还是落在窗外的车水马龙上，等着男人先说话。
“明天我和杨念见一面，就能搞清楚这些事了。”赫墨霆语气没有任何起伏，看似在做行程安排，其实在和苏宛白解释。
“嗯，那就最好。”她点头，大脑转动着，想到宁洛南上次来时的气势汹汹和威胁，猜测着，“会不会是宁洛南做的？”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柳梁岩在赫墨霆身边做事，对他的行程安排了如指掌；而宁洛南在s市自由自在地出入各种场合，没有多少人额外关注他的行踪。
再加上杨天言的部署，要做任何计划都不难。
“他胆子没这么大。”赫墨霆敛眉接话。
“杨天言中断项目，肯定有人撑腰，宁洛南的胆子怕是从那里借来的。”苏宛白凭直觉道。
“别操心，我也不是摆设。”这几天忙着处理杨天言的事，他暂时分不出太多精力亲自管宁洛南这边，所以才一拖再拖。
她依言点头，顺遂地回答，“嗯，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