娱乐公司最不缺的就是艺人，还没火就不知尊重，怎么成大事。
苏宛白看着她微微颤抖的肩，又道，“我的话比较重，但你应该能明白意思。”
挑宣柠，除了她是最干净的人，也是因为看出她的傲骨。
其他艺人为了利益什么都肯干，但宣柠因为强自尊宁愿跑龙套。
这性格利弊皆有，用得好就是繁星未来的一把利刃，但前提是得有人把得住这把刃，她苏宛白必然不会把选择权交给别人。
漫长的两分钟过去，宣柠似乎想通，点点头，认命地重新开始。
旁观的赫墨霆转了转咖啡杯，忽然出声，“可以了。”
“嗯？”苏宛白一口气差点没提上来，她好不容易树立起威信，就被他这三个字搅黄了。
不答应不可能，但是答应不就坐实这公司决定权不在她吗。
“你既然满意了，就不必再考验她了。”他还算体贴地给了一个台阶。
不得不下这个台阶的苏宛白忍住骂人的冲动，艰难地点头，“嗯，宣柠你的表现我确实比较满意了，只是担心你傲气太多，所以才这样为难。”
宣柠眼中迷茫，但好歹算消化了她的信息，眼里重燃起刚听到消息时的光，发自内心的喜悦，“谢谢白董！谢谢您！”
后面三个字是对赫墨霆说的，苏宛白不由得又咬了咬牙。
等地宣柠欢天喜地出去了，她才没好气地追问，“这么敷衍是害了她。”
“你才说包圆了星探没事做，现在却把导演的事都做了。”赫墨霆丝毫不慌，调侃着她前后不一的行为。
“这只是一个小小的试戏，她连我这关都过不了，更别说导演了。”计划被打断，她还是有几分气恼，越想越气，恼怒地瞪了赫墨霆一眼。
赫墨霆却因为她这一眼觉得她可爱得不得了。
“你今天刚来，太冒风头反而会引人注目。”他收起旖旎心思，谆谆教诲，像是真的在教她管理之道。
苏宛白还是不服气，憋着没应声，脑子里只想把自己亲自挑的这部剧做得完美。
“你现在要做的是先堵好苏琪儿的嘴，然后为你的剧本挑个好的团队，只要团队够好，主演差一点也没有太大关系。”对于繁星，赫墨霆显然早有准备。
他一边说一边给苏宛白发了一份邮件，示意她查看。
里面是详尽的繁星员工资料，除了基本信息外还包括他们私下的商业活动，一大半都是身在曹营心在汉，挂着繁星的职务帮其他公司套信息。
她看得眉头直皱，恨不能立刻打个电话出去让人解雇他们。
轻易读出她的懊恼，赫墨霆露出笑容，“放心，在你来之前的三个月已经都清算了，我是告诉你，日后的工作避开这些人。”
他说着又发出一份邮件，在苏宛白疑惑的目光中解释，“这是目前市场上前十的拍摄团队，都是大导演带队。”
苏宛白眼睛瞬间亮起，一个个往下浏览，还附上了联系方式，她挨个看着，忽然意会到不对，“这些是我自己联系吗？”
“不然我联系？”他理所当然地反问，手指在无名指婚戒上打转，微垂着头掩饰眼中的狡黠和得意。
他出面联系也就是一个电话的事，但暴露身份不说，也让苏宛白太轻松了，他得让她知道生活不易。
……苏宛白才不会听他的鬼话，打算等下就发给助理，助理不就是拿来联系的吗。
“你真的满意宣柠的表演？”她想到什么，迟疑地发问。
“开始质疑自己了？”男人挑眉，玩味地反问。
她默认。
毕竟如宣柠所言，她并非专业出身，也许有些意见的确太过主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