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墨霆，你怎么这么蠢？”苏宛白看着止不住的血，忍不住骂了一句。
刚才那么多闪避的方案，他怎么就直直地迎上去。
身后的人已经被赫墨霆带来的保镖制服。
饶是被砍出这么大的口子，赫墨霆也只有那一瞬间的皱眉，很快便恢复如初，听到她的话冷嘲道，“要是你聪明，就不该在半夜偷偷溜出来，一个保镖不带。”
要不是赫寒辰担心苏宛白，半夜起来看了一眼，及时通知他，后果不堪设想。
自知做得不周全，她闷声没回话，拉着他上电梯，直奔办公室。
护士看着去而复返的医生，疑惑地“诶”了一声，又扫到她旁边清冷英俊的男人，疑惑的问话卡在喉咙里，只点头示意一下便错开。
办公室医疗设备齐全，缝合的小手术对手术室要求水平不高，她便就地取材，简单收拾了平日给病人看病的小床，消了毒后示意他坐下。
赫墨霆长腿撑在地面，坐在床沿，面色不虞。
“这次是我的疏忽。”
“对不起。”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乖乖道歉的苏宛白听到他略显低落的话有几分惊讶，愧疚感更强，“你该做的都做了，没什么疏忽的。”
“最近公司很忙，没顾得上这边。”赫墨霆没太在意她回什么，继续解释。
放弃和他正常对话的苏宛白只点了头，“嗯，我知道，没事。”
说完要说的，赫墨霆就闭了嘴。
苏宛白准备好缝合的工具，小心脱下他的外套和衬衫，露出可怖伤口。
这一条大口子，再深些就能见到骨头了，她一阵后怕。
仔仔细细检查了一遍，先进行止血，顺便打了个预防针，“等下麻药过后会很疼。”
“嗯。”这点疼对他来说根本不算什么。
打了点麻药，手速极快地给他缝合，赫墨霆低头看着她认真的侧脸，思考片刻后忽然开口，“医院有人闹事的事，怎么没告诉我。”
“这不是你忙吗，而且不是大事，我都快查出来了，准备报警。”苏宛白手没顿，流畅地回答。
“不是大事？”他扫向自己的胳膊，眼底有心疼却无法责怪。
心虚的苏宛白挪开视线，心里愧疚加剧。
便听得赫墨霆又道，“人已经在审了。”
说曹操，曹操到。
助理在外叩叩门，“赫总，赫夫人。”
“说。”
助理言简意赅，“是沐家。”
苏宛白手顿住，回头发问，“沐家？”
总不能是沐辰他们家吧。
“是。”听到赫夫人问话，助理更加紧张，一五一十地汇报，“只说是沐家少奶奶吩咐他们做的，其他的就不知道了。”
沐家少奶奶？苏宛白脑子里涌现一个可能性极大的人。
“其他的资料给我，那几个人你处置一下，顺便查查这片辖区的警察。”赫墨霆倒没有那么诧异，平淡地回应。
助理依言放下资料，带上门转身离开。
接近缝合尾声，苏宛白的手也逐渐慢下来，思来想去还是问出口，“沐家……是沐辰？”
“很担心是他？”赫墨霆太阳穴一跳，血压有升高的趋势，周遭气氛也冷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