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姑姑还没意识到她的怒意,一副理所当然的语气,“你当医生一个月的工资能买得起一套高定吗?”
“我不需要一套高定就能活。”苏宛白不是服软的人,毫不相让地嘲讽,“难道在您心里,只有满足虚荣心才能活?那看来您的虚荣心可够强的。”
在这个圈子里,谁没有点虚荣心,每次宴会都明里暗里地攀比,却不会有人蠢到拿到明面上炫耀。
赫姑姑大概也没想到苏宛白是个硬茬,再加上她本就虚荣出了名,饶是刚才还聚在一起聊八卦的人,此时也不免生出一份快意。
她气得浑身发颤,恼火道:“你身为墨霆的夫人,说话这么得罪人,太小气了。”
讲不过就开始撒泼,这一派做法与苏宛白遇到的那些不讲理的病人倒是如出一辙。
苏宛白早就善于应付这种场面,笑意轻蔑,流露出与装扮不同的成熟内敛,“我可没有得罪人。”
还特意咬重最后一个“人”字,表明不把她当人看。
赫姑姑气得七窍生烟,非要在她身上找补回来,更加嘲讽,“你一个小小的医生,你觉得墨霆的长辈们会同意吗?”
“同不同意,我和墨霆的结婚证已经拿了,你们说了好像不算。”苏宛白轻叹着摇头,“您打错算盘了。”
“我看打错算盘的是你吧?赫家纵然是墨霆在打理,但我们这些人多少还是有些股份的,家业和一个无关紧要的人,你猜墨霆会怎么选?”赫姑姑说得煞有其事。
苏宛白心中纵然有些波动,但面上仍未表露,不动声色地,“我不需要猜,无论什么选择,对我不会有任何影响。”
赫姑姑说不过她,冷哼一声,掀开遮羞布,“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医生也敢在我面前撒野,赫家有你这样的媳妇真是一大耻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