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样的资方,竟然能在赫墨霆的医院里被迫院长?
苏宛白好奇之余,也略微担心。
既然对方做得出一次,也做得出二次三次,会不会对赫墨霆不利?
触动医院底线的陈生在升职的第二天便被开除,医院无不唏嘘,在了解前因后果后也觉得陈生咎由自取。
但烧伤科气氛凝重,本以为扳回一城的赵医生和赵佳琪面色不虞,看到苏宛白时没什么好脸色。
“靠山果然大啊,连陈生都能挤走。”赵佳琪阴阳怪气地嘲讽。
“羡慕了?可惜你没有。”苏宛白反唇讥讽,笑意淡然,却更刺激赵佳琪,与她擦肩而过时低声道,“早说了苏琪儿不靠谱,看到陈生下场了吗?”
赵佳琪神情僵住,但苏宛白说的是实话,她不敢在这当口反驳,只能吃下这个哑巴亏。
赶走陈生,苏宛白心情并不好,反而有几分失落,若非权力的诱惑,陈生又怎么会糊涂到和苏琪儿联手?
她整理着桌面,看到张怀山发来的消息,说英国前辈已经解除了误会,不过近期要赶另一场研讨会,可能要到七月中旬才有时间。
苏宛白想了想,离七月中旬还有将近半个月,足够布置,回了“谢谢”两个字,便将手机放在一边。
只要那位英国前辈答应,其他的大佬自然也会给面子,苏宛白不再担心嘉宾的事,审批只需要走个流程。
在诸多不顺里,总算是有了件令人欣慰的事。
她照常上班下班,和赫墨霆不咸不淡地来往,偶尔约一下张怀山吃饭,一周一晃过去,噩耗不期而至。
——陈生病死了。
起初听到这消息,苏宛白并不相信,陈生虽然算不上年轻,但总还是身体硬朗,才开除一周,就病死了?
“听说都是苏医生执意要院长开除他,不然他也不会被儿子的赌债逼成这样。”
“对啊,儿子自杀了,他活在这世界上又有什么意思呢?”
“就一个主任医师,给陈医生又怎么样?非要把人逼死吗?”
类似的讨论落入苏宛白耳中,她神色变换,在护士们的打量中匆匆穿过走廊,回到办公室。
还没坐稳,不速之客到来。
“姐姐,还有心思坐诊呢?今天下午是陈生的葬礼,他好歹是你的恩师,你都不去看看?”苏琪儿大摇大摆地走进来,满脸炫耀。
苏宛白看着她只身一人来,冷笑着,“敢一个人过来?”
“你不会以为现在医院还是赫墨霆只手遮天吧。”苏琪儿大笑一声,越发放肆,眼中绽放精光,“巧不巧,新入股的股东与我们沐家熟得很。”
不知她说的是真是假,苏宛白沉着地打量着她,凉凉地,“他只手遮天与否和我无关,我只是一个医生,仅此而已。”
这句话不知道哪里戳到苏琪儿的肺管子,她忽然狠厉道,“别装的一幅冰清玉洁的模样,好像你是世界上最无辜的。”
苏琪儿的语气尖锐刺耳,苏宛白皱眉,面露不喜。
可苏琪儿并没有住嘴的意思,“你到现在还以为事业是你一个人打拼的?以为自己有多么dú • lì?”
“还是说,你现在奋力向上爬,是为了让自己配得上赫墨霆?”苏琪儿尖笑一声,那声音划得人耳膜不适,“你永远也配不上赫墨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