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脸黑了一瞬。
苏宛白眯起眼，气定神闲地猜测，“是韩千希给你找的司机？”
“她手头刚好有一个。”赫墨霆没有否认。
很好。
她的笑差点挂不住，声音还是很温和，“最近是我太忙了，忽略了你。”
“没事。”赫墨霆嗓子有些绷着，余光见她似乎还要说什么，先行出声打断，却是对着司机，“送到家后你就不用来了。”
司机本来是为了韩千希做事，自然向着韩家，先前几天的相处他还以为韩千希马上就能取而代之。
“我问一下韩小姐。”司机看上去并不把赫墨霆放在眼里，不咸不淡地回答。
还要请示韩千希？
一个司机都敢给赫墨霆脸色。
苏宛白不自觉地握紧赫墨霆的手，疑问堆在心头。
回到家，还在门口换鞋，她就忍不住出声问，“公司情况很不好吗？”
“我会处理。”他的回答还是惯常的四个字。
“怎么处理？和我说实话就这么难？”苏宛白厌倦了总被排除在外的感觉，拉着他的手，严肃逼问。
赫墨霆一手撑着墙壁，另一只手提溜着西装外套，与她对视，“这么着急？你知道又有什么用？能够帮我谈个集团还是帮我解决一个资方？”
他连珠炮似的追问令苏宛白嘴唇颤了颤，她的确不能做什么，但她的银行卡里还有些积蓄。
“哦，想确定我的状况，尽早找下家？”赫墨霆的话越发刺耳。
苏宛白眉头堆成川字，不可置信地看着他，“墨霆，我们在一起一年多，本以为你应该了解我，看来是我多想了。”
诚然两人最初在一起并不愉快，但一年多的经历，就算是陌生人也能变成互相扶持的朋友了。
“我就是太了解你。”对于她的质问，赫墨霆如是回答。
这句话如一块大石头砸在她的心上。
孩子不知来历的时候，她以为赫墨霆的偏见来自于她腹部那道疤。
后来所有真相大白，那道不信任本该烟消云散，如今看来，却是深入赫墨霆的心。
“我到底做了什么，让你觉得我放/荡不堪？”苏宛白苦笑着，盯着他的脸，“孩子是你的，这道疤也是因你而有的，和林墨禹从头到尾都是误会。”
“……”赫墨霆嘴唇动了动，竟然没能说出一二三。
记忆力的确搜索不出她实质的背叛证据。
那些所谓的证据往往都被证实是捕风捉影。
“墨霆，你太让我失望了。”苏宛白放弃和他理论，眼眶泛红，径直转身回了房间。
书房里听到全部对话的三小只默默看着苏宛白的背影，夏夏嘴巴一瘪，快哭了出来。
赫寒辰拉着她的手，拍拍她的肩，扭头对赫墨霆道，“爹地，公司事情解决了好好和妈咪谈谈吧。”
没有得到回应。
次日清晨，恢复上班的苏宛白一出门就撞见同样早起的赫墨霆，她沉默地绕开他，吃完饭后拿起车钥匙。
盯着车钥匙好久，想到什么似的，回头把一张银行卡放在他的面前，“车钱。”
随后转身开车离开。
赫墨霆摸上那张卡，还有苏宛白手心的余温，他收进口袋。
夏夏睁大眼，“爹地，你已经穷到要妈咪的钱了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