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秀榜是海世图九榜之一,网罗了修道界筑基之上极具赋能力的年轻弟子,无不是底下修士仰望的人物。
得到肯定答复,玉祯又纠结了,生怕堂主干了丢脸事,这种背景强硬的修士,能被她随手召来?
但是燕为山来了,来得还非常快,庄重地揖礼,“君前辈有何指教?”
听到前辈,玉祯镇定了,这堂主果然是被上面贬下来的。
君问酒倒是有种类似肝疼的无奈,算了算了,连师叔祖都有人叫了,她还会听不惯前辈的称呼?
“燕道友,太子长生涉及一起案件,然有人观她所用剑法酷似你们剑宗,正好你在这里,便寻你来问一二,你有什么想的?”
连铺垫都不带,当堂主的果然不一样。玉祯默立,将自己虚化成了背景。
燕为山就是当初在寒镇外,莫名其妙出来问责湛长风观书换人力,又莫名其妙离开的青年。
他咀嚼了一下君问酒的话,不确定地比了下自己的腰,“前辈是问那个孩?”
“是么?”君问酒转头问玉祯,她没关注过这件事,连太子长生几岁都不知道。
“正是。”玉祯回道。
燕为山淡定了,“此子用的确实是本宗的基本剑诀,但是宗内哪位看中的弟子还不知晓,若她牵涉司巡府中的案子,秉公处理便是。”
他也是在来煌州的路上,偶然看见湛长风击退土匪,才认出她的剑法的,所以多加注意了一分。
湛长风以观书为利,差遣他人造屋,本无大碍,但是他们剑道之人眼在剑心在剑,讲的是一个真字,行的是一往无前,执着苦修,对于这种充满利益性.投机性的做法是摒弃的,它对剑修之道没有好处,只会滋生惰性,让人拿不稳手中的剑。所以那时他会出面阻止,但是显然,湛长风并没有听他的。
君问酒只道了句原来如此。
玉祯却是隐晦询问,“既然是贵宗看中的弟子,此次通路开,应该会离开吧?”
玉祯觉得太子长生实在太能搞事了,最好快点让剑宗打包带走,安安分分修道去,别来折腾他们了。
燕为山很耿直,“想必那位传法的同门有所安排,离不离开,我不能肯定。”
“有劳道友来一趟。”
玉祯听君问酒开始寒暄赶人,就没再话,但万万没想到,君问酒下一句是,“既然来了,就不要走了,正好岭山那边找到了邪修的老巢,可惜那帮家伙光吃饭忘长膘了,到现在都拿不下这邪修,你要不要去试试,薪酬按编外人员来。”
噫,我们豪放不羁的堂主,这是拿大宗子弟当劳力使了。给的还只是编外薪酬。
燕为山的关注点显然也不对,“多少灵石?”
以为燕为山会严词拒绝的玉祯木然了,你们剑宗那么缺钱吗?
其实湛长风也很缺钱,整顿三府.建立兵书院什么的,易裳那边是拨不出款的,煌州府库里也没多少资金,所以这会儿正忙着给人抄家。
当官的能有几人清白,商贾身上又干净得了多少,加上三府重立,规矩职责多有变动,一些思想顽固又或不肯放权的人抗议激烈,也该抄些家让他们冷静冷静。
日子一忙,转眼就到了八月半,通路开启的日子。
为了不造成太大动静,通路一般是在月上中后出现的。
这一对湛长风来非常关键,公孙家的反扑即将到来。
她受追杀不要紧,但是绝不能让公孙氏的人马进入神州帮助李瑁。
今年的八月半,注定是不同寻常的,煌州七郡午时后便紧闭城门,不准出入。近万军士开拔,入夜前封锁了西岭。
西岭正是通路将要出现的地方。
军队一动,众修士就起疑了,他们可从没遇到过朝廷突然干涉西岭事务的情况,再细一观察,司巡府的人马似乎也多了一倍,气氛十分紧张。
这是要出大事的预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