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长风见了经纶殿里的景象,神色不动,执礼,“参见父皇。”
微低眸,“父皇可有恙?”
乾景帝大笑,“无恙,皇儿连日赶路辛苦了,父皇敬你一杯。”
容夫人抬起纤手倒了一杯酒,优雅起身递与湛长风,笑语晏晏,“殿下,可自行用了它,还是...”
她背对着景帝,眼神缠人,像是喃喃自语的妖,低声道,“我喂你。”
湛长风冷撇了她眼,拿手挡开酒杯,看着景帝道,“若父皇无事,我便回青州了。”
“皇儿急什么,”景帝理了理袖子,“边关不是还有杨老将军在么?”
哗啦哗啦奔跑间锁甲作响,不过一息经纶殿便被禁卫军包围了,寒光点点的枪尖直对着大乾太子。
湛长风欲抽出腰间软剑,惊觉内力全无,景帝眼眸沉沉,“皇儿不要白费力气了,离歌之毒无色无味,融在香料里,在此间烧得够久了,它已然进入你的口鼻肌肤。”
“为何?”
湛长风站在那儿,身量挺拔有力,神色沉静,好像在问一件寻常的事。
乾景帝不得不承认,他很中意这个女儿,她具备为皇的实力和心性。
可惜,她更是他统一大乾的刀剑,现在局势已经在掌握之中,刀剑也该归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