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朝谢兴拱手作揖道:“老爷,小的在此。
只是夫人生子,在下一个男人,实在多有不便,是以这才没有冒然上前。”
谢兴找他,可不是让他去接生的,连看也没看他一眼,就猛的朝他伸手:“帮我看看这药可能解否。”
大夫:“……”敢情不是让他去接生的啊???那就好那就好!
何大夫心里松了口气,然而他脸上的神情才稍有放松,一替谢兴把脉,一番望闻问切下来,一张老脸又紧紧皱起:
“老爷身种两种mèi • yào,药性强烈,能坚持到现在,实属意志惊人……”
谢兴可不耐烦听那些废话,急道:“可有解药?”
“想解老爷身上的药性,唯有行阴阳交,合之事。”
谢兴:“……”如果想用这种办法,何必还要找你过来??
“就没有别的办法了?”他的嗓音,已然带上了焦急与冷意。
“没有。”
何大夫淡定摇头,老神哉哉的么了么山羊胡:“而且,再不行其事的话,对老爷的身体也会造成不可逆的伤害。
虽不至于危及性命,但对以后的男女之事,必有影响。”
谢兴:“……”
一时间,谢兴只觉如遭雷劈,险些站立不稳。
夜风吹过,明明才八月初,他却感受到了什么是刺骨的寒。
“老爷,您还是尽早…呃…内个吧!!”郎中看了谢兴一眼,显然真没把中这种药当成多大的事。
虽然他在府中住了些时日,也知道这位知府大人与夫人伉俪情深。身边别说小妾,连个通房的丫头都没有。
但毕竟这个世道,男人三妻四妾很正常。何况他现在的情况,就算找别的女人,那也算是情非得已,知府夫人必定不会责怪、怨怼于他。
虽然郎中的话说得隐晦,但谢兴还是听明白了他的意思。
只不过,让他背叛如儿去找别的女人,还是在她拼死为他产子的时候??这怎么可能呢?
想来,就算他终生不举,他的如儿也是不会嫌弃他的吧。
就好曾经他很…那个的时候,她也不曾怨过半分。
“呵……”望着紧闭的房门,谢兴突兀的笑了一下,心头却是一片苍凉。
当铺天盖地的双重药效再一次朝他席卷而来时,他知道光是拧大腿,已经不足以让他维持清醒。
扬手拔下束发的玉簪,谢兴毫不犹豫的往自己的手臂上戳。
“噗”的一声,布帛、皮肉同时开裂的声音,于暗夜中如此瘆人。
随着玉簪拔出,带出一片血迹。昏黄的烛光下,那片鲜红如此触目惊心。
守在一旁的郎中懵了,被人遗忘,不知何时又悄然跟到主院来的谢老太也惊呆了。
“呃……”谢兴闷哼一声,捂住流血不止的伤口,虽然很疼,但他的嘴角却扬起了一抹笑。
因为他清醒了很多。
如果这样做有些用的话,只要多插几下,那他就能维持清醒陪着如儿,陪着她跟孩子们一起,度过这个难关。
踉跄奔到房门边上,谢兴巴巴跑去扒门缝,嘴里喊道:“如儿,你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