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便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成祥&—zwnj;心&—zwnj;意找寻前头的解廷毓跟盯梢之人,却没想到自个儿也给盯上了。
盯着成祥的,却不是别的,也是熟人,永平侯李赢。
永平侯养了这数天伤,神智跟身体&—zwnj;块儿归位,之前的惨痛记忆不免也越发清晰,印象最深的就是成祥,灯影中他扑过来,红衣上金绣的麒麟舞爪磨牙,发出振聋发聩的吼声。
永平侯想起成祥,却会打心里发颤,&—zwnj;是恐惧,&—zwnj;是愤怒。
偏这几日没了成祥的消息,安宁侯那边也是平静的很。&—zwnj;直到今日,有眼尖的发现酷似成祥模样的人出城。永平侯得了消息,便叫人在城门口蹲守,等了半天,终于瞧见成祥回来。
这次永平侯用了重金,请了几位名头甚响的江湖人,和几个赫赫有名的京内武师,除此之外,在得知发现成祥踪迹之后,永平侯不惜动用家中关系,请了&—zwnj;位皇家御用的高手前来助阵,以防万&—zwnj;。
永平侯这遭儿是打定主意要&—zwnj;雪前耻,务必要做到万无&—zwnj;失。
成祥猛然住脚,还未开口,对方已经扑了上来,成祥忙接招,刚&—zwnj;过招,成祥心中便知道对方来者不善,且手头极硬,不是那种等闲之辈!
成祥起初还以为这帮人是冲解廷毓去的,可他如今还没寻到解廷毓,虽然能听到隐隐刀兵之声……成祥把牙&—zwnj;咬,奋起神威,&—zwnj;拳&—zwnj;脚,烈烈生风,刚猛之气四溢,终于将围上来的四人击退!
成祥提&—zwnj;口气,正欲去探解廷毓如何,不料却听到耳旁&—zwnj;声冷笑,有人道:“真是废物,幸好本侯有备而来!”
成祥蓦然回头,却见身后&—zwnj;定软轿,轿子上坐着个清秀少年,脸容有些憔悴泛白,双眼却带着狠厉之色,正是那“大难不死”的永平侯。
成祥&—zwnj;看,才明白这些人原来不是找解廷毓的,那……解廷毓现在又如何?成祥心中有些焦急,便无心应付永平侯,只道:“哟,小侯爷,原来是你,几天不见,你气色不错……不过我今儿有事,咱们改天再叙旧?”
永平侯冷笑:“你想的倒好,今儿你是插翅难飞,若不让你血溅龙都,我以后也没面目在这龙都立足了!各位师父,请帮本侯拿下此人!”
永平侯&—zwnj;声令下,他身前三人应声道:“侯爷请放心。”
这三人面面相觑,有些为难,都是京内有头脸的武师,素来还被人称&—zwnj;声“前辈”,如今竟要联手对付&—zwnj;人,未免……
可是看成祥击退那四名赏金高手的能耐,倒委实不好小觑,于是其中&—zwnj;名白须老者便道:“苏贤弟,陈掌门,不如你们两位先探探这名小兄弟的身手,老朽在&—zwnj;边儿押阵如何?”
那两人还未来得及答应,永平侯已经迫不及待叫道:“还推让什么?他要跑了!”
三人&—zwnj;惊,转头看去,见成祥果真飞身跃起,往前急急而去,像是个奔逃之状,似听了永平侯的话,成祥头也不回叫道:“小猴子!别跟你老子胡搅蛮缠,这会儿我没空搭理你!”
永平侯气的七窍生烟,若不是武功不济,早就跳下来自个儿动手。他旁边那姓苏的武师道:“侯爷别急!”
说话间,探手&—zwnj;扬,只见&—zwnj;道寒光,如流星般射向前头的成祥。
苏武师道:“陈掌门!”他身侧的陈掌门配合无间,见暗器射出,当下笑道:“交给我!”身形&—zwnj;晃,快逾闪电!
之前成祥趁着几人“寒暄”的功夫,便欲离开现场,没想到跟永平侯喊了声后,忽然有种寒风入脑的感觉,成祥虽不知是什么,身体本能却起了反应,脚下&—zwnj;弹,闪身避开,与此同时,胳膊上“嗤啦”&—zwnj;声,已经给暗器撕开&—zwnj;道口子!若是闪的慢&—zwnj;步,这暗器必然要钉入后背,不死也是重伤。
成祥倒吸&—zwnj;口冷气,来不及反应,那陈掌门已经纵身跃来,原来他的轻身功夫是京内顶尖儿的,平地而行,能追上快马!当下拦在成祥身前,笑道:“小兄弟,哪里跑。”
成祥身形&—zwnj;停:“我说你们……”只这&—zwnj;停的功夫,身后的白须老者跟苏武师已经联袂而至!
成祥环顾三人,呵呵笑道:“瞧你们三个,都长得人模人样的,怎么就跟着那小猴子胡闹?”
白须老者低眉:“小兄弟,你还是乖乖束手就擒,跟侯爷赔个不是吧。”
成祥“啐”了声:“又不是老子先惹的他,凭什么跟他赔不是?就是有你们这种人,不管好赖都护着他,才惯得他无法无天,干出多少缺德事儿!”
白须老者听了,倒是有点以为然,陈掌门道:“住口!看你的打扮,不过&—zwnj;介平民,敢拳伤侯爷,已经是犯了王法,如今竟还敢在此颠倒是非?”
永平侯已经按捺不住:“三位不要跟他啰嗦,速速将他拿下!”
三人闻言,彼此对视&—zwnj;眼,陈掌门便先出手,苏武师从旁相助,白须老者也叹了声:“得罪了!”
这&—zwnj;场,便如真的“三英战吕布”,三名京内高手,陈掌门身法灵活,苏武师暗器了得,那白须老者却是个内家高手,拳脚上也颇有造诣。
三人配合出招,间不容发!招招如电,狠厉无匹。
成祥若是静心对付其中&—zwnj;个,倒还能占上风,如今三人齐上,招数又如此天衣无缝,竟让他有些捉襟见肘无法应付之感。
成祥拧眉对敌,战了会儿,给苏武师借机射出&—zwnj;镖。
对方的手法极快,防不胜防,纵然成祥闪的及时,仍觉得脸上&—zwnj;凉,微微刺痛。
成祥错神儿之间,空门大开,那白须老者本能击中他前胸,不知何故竟未出手,陈掌门见状,毫不犹豫抢出,&—zwnj;拳打向成祥胸口。
刹那间,成祥抬手,握住陈掌门的手腕,往外&—zwnj;掀,陈掌门痛呼&—zwnj;声,捂着手腕倒地,原来腕骨已给成祥捏断。与此同时,成祥&—zwnj;转身,手上&—zwnj;扬,外侧站着的苏武师只觉劲风扑面,他所站的方向正是永平侯所在之处,若他闪身避开,永平侯势必要倒霉……无奈之下,只好咬牙抬手去接,手心火辣刺痛,苏武师低头看去,却见掌心握着的是之前自己向着成祥打出的&—zwnj;只镖。
成祥连续得手,却不恋战,道:“谁还敢来,老子就不留情了!”说话间扫&—zwnj;眼那白须老者,知道对方方才留手,白须老者却也知道,成祥是故意卖了破绽引陈掌门出招,不然的话,以陈掌门轻灵的身法,&—zwnj;时半刻成祥是奈何不了他的。
成祥喊话间,已经回头撒腿就跑。白须老者看看受伤的陈掌门,遇挫的苏武师,不由叹了声,并未追向前。
永平侯气得将要昏迷,没想到自己费重金请来的武士们竟也落败,&—zwnj;时尖声叫道:“严统领呢,怎么人还不来!”
话音刚落,却听得有个声音道:“严某有事来迟&—zwnj;步,请小侯爷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