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就是这样,所以你只需要全部交给我就好了。】
在梦中听到的那个声音,太宰始终还是无法忘记。
‘自己是出现人格分裂之类的精神问题了吗?’
稍微的总结了一下,家族之中从来没有什么人患上此类疾病的回忆,太宰在移动了一下自己变得沉重的步伐之后,否决了这个自问自答。
但一个最近发生的重大变化——持有了令咒,这种与他完全绝缘的东西,有着被怀疑的可能。
所以,究其原因,太宰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搞清楚产生令咒的源头——圣杯战争这个仪式,到底是个怎样的存在,才能彻底搞清楚他身上到底是发生了什么异变。
将手中间桐家用于魔力量检测的魔术道具,而现在却彻底变成普通物品的宝石放下,太宰重新的窝回了沙发中。
中也看着太宰蜷缩起来的动作,眉头不禁纠结的皱紧。
他忍不住开口说道:
“太宰…啧,这么叫起来真别扭,算了,你这小子,觉得冷的话多穿点衣服,既然自诩比我更加聪明,那就应该不会蠢到感冒才对。”
“是~是~~,我知道了,蛞蝓妈妈。”太宰表面满是嫌弃的将嘴角向下弯。
对于中也的观察力,太宰虽然不情愿,但内心还是诚实的认为很厉害。
但被这种冠上[直觉],本质却是观察力的具象化揭开伪装的滋味,太宰一点也不想体会。
以至于他光是想象就觉得羞耻。
‘那样的话不就像我在向其他人求助了吗?为了身体上的不适这种事,向他人求助?这也实在太恶心了。’
可事实正如中也所说,太宰的确是感到了仿佛要浸入呼吸般的寒冷。
原本以为是发烧的身体状况,在自己独自在洗漱间用的温度计测量之后,却并没有出现预想中的发烧体温,又或是正常体温。
而是显示出了34度——这个本应是身体受寒才会出现的不正常数值。
他的心跳每分钟也降低到了53下,和昨天每分钟67下的数值显现出了较大的差异。
沉重感也像是某种看不见的东西在往下拉着他,虽说这种沉重感,太宰在此之前并不是没有过。
那是他来冬木的半个月前的事了。
有一段时间尝试不睡觉能否将自己拖到猝死,于是连续数天没有睡觉,结果最后晕了足足一天,差点错过被[人口搬运者们]捡到的免费搭车机会。
那时身体就像现在一样,满是这种沉重的感觉,这种感觉也明显属于他身体超负荷的一种警告。
‘我现在的状况能够推测到的是——处于超负荷状态吗?’
‘但又是什么超负荷?是因为给中也供给魔力的原因吗?不对,如果只是单纯这样的缺乏MP的状况,就不会有梦中那映像极为陌生的话了。’
【没错,就是这样,所以你只需要全部交给我就好了。】——那个声音是这样表达的。
很明显,太宰明白,那个声音的主人,是想从他这里得到什么东西,才会说出[全部交给我]这样的话。
‘交出什么?要将什么交出才算得上[全部]?’
“全部……是身体吗?”太宰喃喃自语。
“嗯?你说什么?”中也不解的问。
同时,他将手中刚刚从隔壁房间拿来的毛毯扔到太宰的头顶上,突然被罩住的十二岁少年,像是万圣节披着白被单的小幽灵一样,在毛毯里胡乱的挥舞着手。
“去死。”太宰表情不善的从毛毯中挣扎出来,鼓着脸的看着摊在沙发上按着遥控器的中也。
中也偏过脸。
“…去死也太过分了吧,我可是好心的关心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