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这事还真是有点古怪啊,自打从无限循环的楼梯出来,大伙儿都重获自由了啊,可咋唯独陈老弟你全程被困呢?先是被循环楼梯困住,接着又直接出现在一个出不来的房间里,你,你到底干了什么?”
“靠!陈老哥你这话啥意思?啥叫我到底干了什么?整的我好像遭天谴似的,事先声明,贫道啥都没干,从来没做过伤天害理的事,退一万步说,就算贫道真无意中做了件坏事从而惨遭报应,实际也轮不到一只shā • rén无数的地缚灵代替上天惩罚我吧?”
“不不不,老弟你误会了!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指为何单单你被困房间?其他人却个个自由?”
如上所言,得知了事情经过,陈水宏反应不算太大,只是摸着脑袋好奇询问,认为陈逍遥期间可能干了些什么,而陈逍遥也果然在中年胖子的好奇询问中恼怒驳斥,当然陈逍遥如何驳斥的不算重点,陈水宏如何解释同样不是关键,重要的是中年胖子至少有一句说对了,那就是陈逍遥经历古怪,甚至可以用特殊形容,也正如他刚刚说的那样,不否认大伙儿皆在空间能力的影响下分散落单,可至少其他人没有一直被困啊?而是散布在医院里,既然如此,那陈逍遥又为何遭遇特殊呢?以至于被单独关了禁闭,唯独他一人被某股未知力量死死锁在房间?
“这,你问我,我又请问谁?”听完了陈水宏解释,陈逍遥再度傻眼,就这么耸动肩膀表示茫然,茫然倒是茫然了,但茫然并不代表以上问题没有答案,所以……
见讨论半天毫无结果,下一刻,宛如事先商量好的那样,陈逍遥本能侧头,和陈水宏一起看向身前,看向沉默已久的何飞。
至于何飞……
(情况有点不太对劲啊。)
都说只有聪明人才能从旁人发现不了的事态中找到蛛丝马迹,此言着实不需,事实上自打得知了陈逍遥个人经历,何飞便陷入了久久不语的沉思当中,他不自觉低下脑袋眉头微皱,右手则习惯性摸起下巴,此刻,抚摸着下巴,大学生不言不语,表面看似沉寂,实则内心泛起惊涛骇浪。
(刚刚陈水宏有句话说的对,陈逍遥经历特殊,虽不敢百分百肯定还有其他人被困房间,但在我看来旁人应该不会像陈逍遥那样,证据则是陈水宏、魏腾龙以及杨晓兰三人,这些人和我一样,自打脱离空间牢笼,他们就直接出现在医院,期间没有谁被关房间,既然如此,那么其他暂无消息的执行者也差不多一个性质,若真是这样,那陈逍遥又是怎么回事?为何单单只有他被地缚灵区别对待甚至还有意将其禁足围困?感觉已经不能用不太对劲来形容,而是诡异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又或是……)
(陈逍遥有哪里不同寻常的地方?)
(唔?不同寻常……)
凭借着一颗擅于推理的优秀大脑,不出所料,仅仅思考一会,何飞便找到了值得在意的疑点根源,而根源则无疑是指陈逍遥本人,也就是何飞那刚刚冒出的不同寻常。
是的,不同寻常,只要自己能找出陈逍遥不同寻常的地方,那么他便有很大希望弄清地缚灵此举意义,为何让包括自己在内的执行者随意走动,反而单单困住陈逍遥!
……………
黑暗空间中。
绝对黑暗与绝对寂静成为了这里的主流氛围,在没有任何光线的情况下,这里好似虚无,但虚无只是表象,若掩去黑暗定睛观察,那么映入眼帘的仍是棋盘。
仍然是那张摆满棋子的棋盘,但此刻的棋局却已在不知不觉间发生了变化,从最初的形势不明互相焦灼演化为如今的事态明朗泾渭分明,放眼看去,会发现白色棋子有所减少,黑色棋子同样锐减,就连最为稀少的红色棋子都不见了几枚。
像极了经过厮杀之后的硝烟战场,经过多番战斗厮杀,几方棋子皆有损失,不过,厮杀仍未结束,棋局反而在循环往复的厮杀中更加紧张。
注视着棋局,人手从黑暗中再行伸出,径直捏起一枚棋子,本以为棋子会随后落下,然……
人手停住了。
好似棋局常见的举棋不定那样,人手停滞在棋盘半空。
犹豫,仅凭那定格不动的姿态就能看出持棋者正在犹豫,正沉浸在应对战局的思考当中。
犹豫片刻,人手打定主意,手中棋子骤然下落。
啪。
………
“看环境这里应该是4楼,对了陈老哥,你与何飞两个是咋来到这的?诅咒不是说出了医院才算完成任务吗?你们不赶紧跑,咋还在医院里乱逛?难道不怕死吗?还有这里咋只有你俩?程樱和彭哥呢?李天恒他们又在哪里?”
“跑?我俩倒是想跑,我本人更是恨不得立即离开这螝地方,可问题是跑不了啊,1楼,1楼不见了啊!”
“啥?1楼没有了?快,告诉我这是咋回事?”
“事情是这样的……”
4楼,精神科走廊,见何飞不言不语低头想事,一旁,熟悉青年行事风格的陈逍遥和陈水宏自是不敢打扰,只是任凭何飞琢磨思考,趁此机会,陈逍遥询问陈水宏,陈水宏则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把不久前何飞得出的种种猜测如实告知。
先不谈陈逍遥正如何在陈水宏的讲解下额头冒汗,身旁,何飞的分析却愈发明朗,正朝某个他不愿相信但又不得不信的答案那缓慢偏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