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既然你说弗莱迪昨晚也袭击了你,那为何我们的同伴郭耀死了,你的朋友杰姆也死了,可你却安然无恙呢?”
不错,这便是赵平连同在场所有执行者目前最为关注的问题,同样也是他们最想获知答案的谜团,每个人都想知道格蕾丝是如何从本该必死的梦境攻击中存活下来,如果格蕾丝有办法免疫梦魔的睡梦攻击,那么自己搞不好也能完全照搬,这样一来,弗莱迪就无法对团队构成威胁了!
也正因如此,赵平问题刚一提出,众人便纷纷将期待目光投向格蕾丝,原以为格蕾丝会说出解决办法,不料格蕾丝却摇了摇头,然后用充满迷茫的语气说道:“其实我也不清楚为何我能从弗莱迪的梦境攻击中存活下来,额,昨晚我的确做梦了,梦中我被一个自称弗莱迪的烧伤男追杀,最后逃无可逃的我被弗莱迪逼到了一处死角,弗莱迪则挥舞铁爪刺向我,而我则本能抬起手臂进行阻挡,然后我的手臂就被刺伤了,血液溅在弗莱迪身上,可是……”
“不知怎么的,当血液飞溅到弗莱迪身上的时候,我便看到弗莱迪瞬间露出了痛苦表情,感觉就好像被开水烫到那样非常疼痛,然后他就凭空消失了,再然后我就醒了,醒来就听到隔壁卧室传来了凯丽尖叫,进去一看,才发现凯丽的男友杰姆死了。”
……………
难道鲜血可以克制弗莱迪?
这是在听完格蕾丝讲述后在座众人的第一想法,同时这也是执行者目前唯一萌生的理解感悟。
也正因有所感悟,所以多数人是喜悦的,原因不言而喻,但唯独赵平没有表露出来,而是面露疑惑继续问道:“那么格蕾丝,你之所特意找我们并告诉我们这些,理由又是什么呢?”
这个问题看似无关痛痒,实则非常重要,至少对向来习惯于以己度人的赵平而言属于必须询问的问题,面对问题,这次格蕾丝比较平静,她从餐桌前站了起来,接着对赵平等人解释道:“因为梦里弗莱迪曾对我说过,他说春木镇欠了他一笔账,复活后将会找很多人收账,他不仅要在小镇来一场腥风血雨,还要其把我们三个学生以及你们这群东方全部杀光,我不理解他为何要针对你我这群无辜者,但考虑到疯子做事向来不需要理由,所以我才会在得知此事后通知你们,希望你们能多加小心,而我这次特意来找你也并无其他意思,仅仅只是不希望看到这么多无辜者被恶魔杀害而已。”
“其实来之前我就对春木镇比较抗拒,心里总有股不祥预感,潜意识不愿来春木镇,但却拗不过凯丽和杰姆的一直坚持,原以为是我多心,没想到才只在小镇待了一晚,预感就变成了现实,杰姆在睡梦中被杀,如今警察更是禁止我们离开小镇。”
待提醒过一众执行者后,怀揣着坎坷担忧,格蕾丝告辞离开,接着就和因死了男友而全程悲伤的凯丽重新返回3楼客房。
“这是个心地善良的好女孩。”
注视着格蕾丝隐入楼梯的背影,汤萌率先打破餐桌宁静,盯着楼梯方向感慨自语,而格蕾丝的刚刚举动也的确符合女医生那一贯奉行的善良准则,汤萌言罢,坐在右边的彭虎亦不自觉点了点头,不过光头男在赞同之余却多了点费解,故而在看到格蕾丝离开后突然一拍脑袋愕然说道:“啊!刚刚忘了问了,既然格蕾丝知道小镇藏着只shā • rén恶魔,那她为何不把这事宣扬开来呢?如果整个小镇的人都知道了真相,事态说不定会有转机?”
“你以为人人都像你这么笨吗?宣扬出去固然简单,但问题是有会人信吗?那个女孩很聪明,不会做毫无意义的事。”见彭虎又突然提出白痴问题,程樱没好气瞥了光头男一眼,当然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通过格蕾丝的刚刚讲述,执行者似乎找了一个自保办法!
果不其然,由于早就对弗莱迪怕到极点,在得到一个貌似可行的防御办法后,咽了口唾沫,杨小慧当先谈及关键,忙用不太确定语气试探说道:“莫非血液能够克制弗莱迪?”
许是有相同看法,杨小慧言罢,田国华亦立即点头在旁接话道:“额,应该是吧,否则那个叫格蕾丝的女孩又怎么会从弗莱迪的袭击中存活下来?”
见猜测得到田国华支持,杨小慧面容一喜继续说道:“要真是这样的话那可就太好了,终于不用担心梦里被弗莱迪杀死了,如果弗莱迪侵入我的梦境,那,那我就直接咬破皮肤,然后把血喷在他身上!这样我也能像格蕾丝那样存活下来了!”
如上所言,有了格蕾丝这一典型案例在,一时间,新人们纷纷喜悦讨论,认定自己找到了个足以保全命性的应对办法,杨小慧如此,田国华如此,同在现场的韩学典也本能露出喜悦表情,然而,区别于目前正开心不已的杨小慧和田国华,韩学典的高兴却没有维持太久,就在他下意识打算参与讨论的时候,他发现了什么,发现汤萌没有说话,程樱没有吱声,就连向来废话极多的陈逍遥都未曾参与讨论,只是在旁默不作声,且每个人都眉宇复杂目光游离,这些人全是资深者,但奇怪的是,在明明已找到应对方法的情况下,资深者竟反常般集体沉默,期间每个人都默默盯着对面,集体注视着目前正眉头紧锁的赵平。
资深者毫无喜色的异常反应被还算精明的韩学典率先察觉,看的他莫名其妙,有些搞不懂这些人到底怎么了,为何在得到解决办法的情况下全无喜悦,反倒进一步忧心忡忡了起来?如果说以韩学典那仅有一场的任务经验还不足以支撑他想通原因,那么既经验丰富又更加聪明的陈水宏却俨然知道有些时候自己该做些什么。
当陈水宏从洗手间出来后,正想重回餐桌,然而在途径某张餐桌的过程中,两名男子的私下对话却无意中引起中年胖子的额外关注。
“啥?你说啥?弗莱迪回来了?开什么玩笑!那杂种不是早就被烧死了吗?”
“你少在这给我装蒜,都是一个小镇生活多年的老熟人了,谁不知道谁?别告诉我你当初没做过梦,弗莱迪死后的那段时间咱们可都梦到过他,当时不单你我,很多人都梦到过弗莱迪,梦中弗莱迪就曾大喊大叫的说自己早晚会回来,这事难道还不够邪乎?我甚至怀疑昨天死的那个学生和今早死在我这的两个家伙全是弗莱迪杀的,我可是从雷奥警官那听说了,今早死的那两个全是在睡觉的时候死的,且根本没有他杀迹象!”
“可,可那终究是梦啊,梦中的事又怎么能当真?就更别提死人复活了,依我看咱们镇肯定来个变态shā • rén狂,应该和弗莱迪没关系,毕竟他早就死了。”.
“我管你信不信,反正我要提前做好准备了,看来今晚也是时候把那东西取出来了。”
言罢,也不管对方到底信不信,另一人起身就走,临走前还不忘和前台接待员说了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