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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震惊(1 / 2)

赵韫紧紧抱着徐扬,呆呆地看着房中人忙来忙去,而他只能无措地抓紧徐扬的手,连被子下面是个什么境况都看不到,只能瞧见生产过程中被一盆盆染红的血水。

赵韫面色发白,他怀中的徐扬脸色差得更加吓人,他强作镇静道:“那个...慎贵君今日没来吗?”

徐扬声若游丝:“他...昨日被陛下叫去侍寝了。来...来不了。”

赵韫怔住,昨日?

徐扬疼得徒手乱抓着,不甚抓破了赵韫的小臂,赵韫却浑然未觉。

他看着屋里的一切,忽然觉得恍惚又朦胧,耳边的嘈杂和徐扬的叫喊仿佛都低沉了下去,他耳边静静的,缓缓看向轩窗。

惊险的生产过程持续了很久,具体有多久,赵韫也记不清楚,他只瞧见外面的天色从透亮变得昏黄暗沉,直至红霞满布,椒兰殿才听见一声嘹亮的婴啼。

所有人都松了口气,几乎是生下孩子的同时,徐扬就脱力昏死过去。

太医忙开了滋补的方子,姜汤水也喂到了徐扬嘴边,可就是怎么也喂不进去。

但人的脉搏呼吸还在,赵韫安顿着徐扬躺好,命宫侍替他擦干净身子,还未来得及去看小皇子一眼,就听外面一声通报:“皇上驾到——”

赵韫心尖一跳,手中替徐扬擦脸的帕子都掉了下来。

陛下醒了?

他忙放下手中的帕子,越出门去看,所有人都跪倒在地迎接,只有赵韫一个人站着,袖口还沾着血。

他先是怔愣着,在看清那个身穿明黄色锦服女子的容貌后,却是瞳孔骤缩。

入眼的女人面容威严,脸颊垂坠,身长约七尺不足,她的手交叠着,指节上有堆起来的肉褶,所有的所有,一切的一切,都跟他所知道的陛下,没有半点相同。隔着几十步的距离,赵韫看到她胸前那个张扬的凤凰图腾。

赵韫呆呆看着,满目震惊,他吓得后退了一步,不慎撞上身后一人,喃喃道:“这是...这是陛下吗?”

他身后是徐扬的贴身小侍云焕,见赵韫还呆站着,不由急道:“华侍君!您还愣着干什么!快跪下啊!”

“这是...这是陛下?!”赵韫满眼不可置信,“这...这是舒眷芳?”

“华侍君,您怎敢直呼陛下名讳!快跪下啊!”云焕声音急切,忍不住一把拉着赵韫跪了下来。

膝盖重重磕在坚冷的青石砖上,可赵韫浑然不觉,他都忘了低头,呆怔地盯着那个女人的面容仔仔细细、反反复复地看。

舒眷芳步伐急,根本没有注意到这个跪在远处的小侍君,而是直接行入椒兰殿内。

赵韫跪在外面,听见那个女人沉闷又严厉的声音在询问:“生的什么?”

里头的太医期期艾艾地回答:“是...是个小皇子,陛下。”

“真是废物!”舒眷芳大骂一声,竟连孩子也不看,转身就走,她出门瞧见一个模样十分标致的男人跪在人群中,抬着头与她相望,不由一怔。

舒眷芳上前几步,将这个男人的面容看得真切了几分,他眼下携着一颗泪痣,妩媚又妖娆,眼尾微俏,一双凤目多情又纯澈,鼻梁正是适中的高度,简直是一张绝色的脸,挑不出半天毛病来。

尤其是他的眼神,含着怯意,又在探究,实在勾人不已。

舒眷芳看得直心痒,柔下声音来,笑问道:“你是哪个宫的?”

赵韫胸腔中的心砰砰乱跳,几近心梗,他看见这个女人笑起来时,眼角那数不清的褶子,闻见她身上浓到无法忽视的龙涎香,看着她绝不出色,却又吓人的那张脸。

甚至溢出浓浓的兴趣,看着自己的眼神。

从上到下,无一处不让赵韫觉得不适,甚至恶心。

他盯着舒眷芳,身为一个天子,却带着淫.欲的眼神,甚至故作温柔的声音都那样令人心口发腻。

赵韫浑身冰冷,紧紧攥着双手,掌心都被指甲刻出深深的、泛白的印子。

“怎么不说话?”舒眷芳等得有些着急,不悦道。

赵韫的声音乱颤着,他低而又低地,回了一句:“云...云烟阁。”

舒眷芳想了一会儿,才想起这便是那个被她要求撤下牌子的侍君赵韫,眼中露出一丝可惜。

“你...还是处子罢?”

赵韫听着这个女人就这样在大庭广众下问出他这样的事来,脸色更白了白。

他不是...他已不是了......

现在掀开他的腕子看,只会瞧见一片雪白,什么都没有。

舒眷芳皱了皱眉,心道这个新进宫的侍君性子怎么这般不讨喜,说了两句话就吓成这个样子,当即吩咐身边的掌事道:“带个人,让他好好学学规矩。”

掌事李寻低垂着目光,看了赵韫一眼,恭谨回答:“是。”

直至舒眷芳嫌弃地看了赵韫一眼走了,赵韫都未回过神来。

他远远地望着,看着那个陌生女人身边围着的侍从,看着大掌事李寻在她身边点头哈腰,所有的一切都在说明,那个人是当今圣上,舒眷芳。

那...那在他云烟阁躺着的那个呢?

谁来告诉他,那个人是谁?那个和他厮混了整整两月,眉目冷艳的银瞳女子,究竟是谁?

“华侍君,华侍君?”云焕在他耳边唤着,“您怎么了?您没事罢?”

赵韫浑身冰凉。

他缓缓摇了摇头,哑声道:“墨君...怎么样了?”

“主子还没醒呢,唉,太医也没个准话,真不知如何了。”云焕说完抿了抿嘴,起身往里面去了。

赵韫摇摇欲坠地从地上站起来,一言不发地行往云烟阁。

往事忽然无比清晰地在赵韫脑子里浮现出来,比如那个人,她从来不自称为“朕”,比如她一直叫他们安分待在云烟阁,不要乱跑。

再比如她和别人口中陛下是那样不同,再比如那天小厨房着火,是她亲自灭的火......

还有整整两个月,都没人知道他已经承了圣宠。

桩桩件件,历历在目,她做得那样明显,他怎么就从来不曾怀疑过呢?

那个人,究竟是谁?

天色已然漆黑,赵韫一路行进,精致的凤目已从呆怔,逐渐变为冷厉。

他眸色漆黑,一把推开云烟阁的院门,无甚表情地看着院内。

罄竹和白梅正在小厨房烤红薯,听见响动便抬了头,看向面色阴沉的赵韫,齐声道:“主子!您回来啦!陛下醒了!”

赵韫沉默着,幽冷的眸子睨了那二人一眼,轻嗤道:“醒了?醒得可真是时候。”

“主子......”罄竹有些不解,正要开口说话。

起身只见赵韫风风火火行进厨房,提手就抄了一把菜刀,转身就往主殿冲了过去。

罄竹吓了一跳,大叫道:“主子!”

而白梅则是反应迅速地追了上去,却在刚要跨入门中时被赵韫一个回门甩了过来,还迅速从里面插上了门栓。

白梅被门装得鼻子都疼了,捂着发热的鼻子惊恐地看向罄竹,眼神示意这究竟是怎么了?

罄竹大张着嘴,“我也不知道啊......”

菜刀是把新的刀,方方正正,刀锋尖利,被赵韫提在手里,刀尖上还反着光。

他面色阴沉地走进屋中,从外殿穿过幕帘,在床上发现了只着中衣的女人。

傅闻钦听见响动,警觉回眸,她刚醒不久,身上的各处机能还未完全恢复,有些迟钝。看见来人是赵韫,她心头一喜,正要开口说话,逐渐下沉的目光却落到赵韫手上的那把菜刀上。

饿了?她先是这样作想。

可她又抬头看了看赵韫阴沉的脸色,不像是饿了的表情,又猜测难道是她昏迷期间做了什么她不知晓的事?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不成?

傅闻钦十分不解,她都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现在想起来真是后怕,万一这期间,赵韫出了什么事,那可真是糟糕。

想着,傅闻钦又看了赵韫一眼,和他手里的那把刀。

她做了一个吞咽的动作,应该没出什么事罢?

“醒了呀。”赵韫居高临下地觑着她。

由于两个人的身高差别,赵韫鲜少有这样的机会能以上位者的姿态看着女人。

他将愤怒掩饰得极好,但表情已然阴冷着,漂亮的眸子里泛着寒光,嘴角又扬起一个轻微的弧度来。

“......”傅闻钦又下意识吞咽了一下,开口道,“墨君......如何?”

良久的沉默,赵韫抬着他逼人的目光,向傅闻钦前进了一步。

“你是以什么身份问的这个问题呢?”赵韫勾唇,“是当今陛下呢,还是......”

男人的后半截声音戛然而止,傅闻钦瞳孔骤缩,下意识往旁边一闪,赵韫手里的那把菜刀就砍在她放在坐过的位置。

他知道了!

这是唯一的答案。

傅闻钦呆住,她根本还没来得及想好应对之策,根本不知道要怎么跟赵韫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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