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舒眷芳脸色铁青。
傅闻钦听着,轻轻笑了一声。
比她预料中的,还要早些呢。
“真可惜,陛下。”傅闻钦缓缓道,“朝中上下能征善战者,除了我,没别人了呢。”
“真是笑话!把这三人立刻处死!传将军刘琦!”舒眷芳大叫一声,冲那些羽林卫下命令。
傅闻钦却一步上前,从那重重的银枪长矛中走了出来,她一把拎起舒眷芳的后领,将人丢到了羽林卫的包围中心。
“你!你干什么!你们都是死的吗?给朕......”舒眷芳抬眸怒视着那些羽林卫。
可她发现那些人的目光看着的不是傅闻钦,而是她。
舒眷芳脊背一寒。
“我早就告诉过你了,陛下。”傅闻钦伸手环住赵韫的腰身,冷眼觑着她,“你最好乖一些,这皇帝便还有你的份。”
“傅闻钦!!你敢谋逆!”
“不敢不敢。”傅闻钦轻轻摇头,“要不,你也可以去找你两个女儿投奔,你觉得她们哪个会收留你呢?”
“傅闻钦。”舒眷芳冷笑一声,“其实你那日是在骗朕罢?根本不是枫儿和漪儿筹谋的刺杀,对不对?”
“你不信我,那无所谓。”傅闻钦挥了挥手,“让开,让我们的陛下,去和她的两个女儿团聚,然后再以谋逆之名,将三位殿下捉拿归案。”
舒眷芳心中惊恐,眼中更是绝望。
她环顾了一下四周,那些人脸上都带着笑,仿佛在看一个玩物。
“傅...卫将军,我们好好说,朕可以把赵韫给你。”
“他本就是我的。”傅闻钦沉了脸色,“你还不配支配他。”
“那你要什么!你说你要什么?”舒眷芳面上极尽屈辱,但为了保命,她只能......
“我能要什么呢陛下。”傅闻钦轻声,“我不过是让陛下,有情人终成眷属。”
“什么意思?”舒眷芳皱眉。
傅闻钦淡然的目光看了为首的杜明生一眼。
杜明生一笑,立时摘了头盔,露出他如瀑的长发来,他将自己的脸贴近舒眷芳,柔声道:“您还记得我吗,陛下?”
舒眷芳面上露出一丝茫然,她甚至有些庆幸,难道这个羽林卫是可以救她出去的人......
“不管你是谁,只要你能救朕!你要什么朕便给你什么。”
话音刚落,杜明生的脸徒然变了,变得阴沉可怖,双目如渊。
“你不记得我?”杜明生阴仄仄地笑了起来,“你竟不记得我?”
他发了疯一样对着舒眷芳疯狂踩踏起来。
“贱人!你把我害成这副模样,你说你不记得我了!”他发丝凌乱,毫不留情地对着舒眷芳又踩又踹,舒眷芳疼得又躲又闪,抱头鼠窜。
“你是谁!你究竟是什么人!”她还是想不起。
她已经将自己昔日宠幸过一个侍人,然后在他大着肚子的时候将他打到流产一事,忘得干干净净了。
也许从来就未放在心上过。
傅闻钦轻轻蒙着赵韫的眼睛,用自己的身体挡住赵韫的视线,温声问他:“午饭想吃什么?”
“我...我......”赵韫怕得腿都软了,他伸手扯住傅闻钦的袖子,“那是陛下,那是陛下啊,你这样,就不怕......”
怕什么?赵韫不知道。
他只知道这样做是大不敬的,是重罪,是罪无可赦。
可怕什么呢?她现在能轻易将舒眷芳杀死。
该怕的人是舒眷芳。
“我害怕。”赵韫收紧双手,紧紧靠着傅闻钦。
“不要怕。”傅闻钦拢住他,轻轻摸着他的脑袋,“你想想,在你未进宫之前,舒眷芳是如何对待那些后君的,那些你见了第一面,就觉得很喜欢的人。”
“若是那日我没去,许清死了呢?昨日我不去,梅君也会死。”傅闻钦徐徐说着,她感觉到赵韫颤抖的幅度小了下来。
“你说得对,她罪有应得,她自找的。”赵韫把自己藏在傅闻钦怀里。
时至今日,他还是对舒眷芳十分恐惧。
那个女人从一开始给他的感觉,就是恐惧,是不适,还有恶心。
“是这样的,真乖。”傅闻钦哄了哄他,又问,“中午吃什么?”
“我..我想吃甜的,让我吃些甜的罢。”赵韫可怜巴巴地看着她。
“好。”傅闻钦亲了下他的额头,“我做蛋糕给你吃。”
“将军。”杜明生发泄完了,叫了她一声。
“不要弄死她。”傅闻钦回头,看向地上满面是血的舒眷芳,“她还要做陛下呢,给她擦把脸,让她去见大臣们。”
“是。”杜明生满意了,他的笑容是前所未有的明媚。
他躬身,又恭声,语调上扬着:“陛下,奴送陛下回去罢。”
舒眷芳被杜明生一把抓起,拖着从披香殿出去了。
傅闻钦看了眼其余的人,挥了挥手道:“都出去罢。”
“是。”其余的羽林卫也一一撤退,李寻走在最后。
傅闻钦看着他,忽然说了一句:“掌事,您的女儿快找到了。”
李寻面上一喜,转身对傅闻钦拜了拜,道:“老奴等将军的好消息。”
傅闻钦点头。
周围又安静下来,赵韫觉得他好似在做梦。
他呆了半晌,拍了傅闻钦一巴掌,道:“你太冲动了。”
“那个炉子很烫的。”傅闻钦看他一眼,赵韫穿得很薄,肯定会被烫坏的。
她所熟悉的那个疤,会留在赵韫的后腰上,他的手感就会和之前更像。
可傅闻钦舍不得。
她连抚摸都要控制力度,何况是那样严重的烫伤。
“你太冲动了。”赵韫抿着唇,环住傅闻钦的后颈,把自己的小脸枕在女人怀里。
他心跳得很快,浑身上下都在渴望和傅闻钦的进一步亲近,他爱极了眼前的女人。
“她都知道了。”赵韫抬眸,捉起傅闻钦的手,放在自己胸口,“我们......做罢。”
这是邀请。
如此赤.裸而又直白的邀请。
赵韫向来如此,他的每一次qiú • huān都是这样的。
傅闻钦的手小幅得发着颤,她心底在狂喜着,用自己最快的的速度剥下赵韫的衣服,轻轻吻他,“那午饭可能要推迟些了。”
赵韫已经躺好在床上了,他眼尾上翘,勾人地睨了傅闻钦一眼,做出一个趴伏的姿势。
“我又不饿。”
......
傍晚时,傅闻钦才从赵韫身上下来。
赵韫趴在他的小枕头上,怔怔望着床头发呆。
是这样的吗?他记得傅闻钦很温柔的啊,每次都是恰好好处的,可是现在,他那儿快要没知觉了。
“饿吗?”傅闻钦舔了舔唇瓣,满目餍足地看着他。
“你欺负我。”赵韫眼角一耷,开始嘤嘤抱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