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夺夜军队都提前行往了西南,傅闻钦又小留几日,安排了赵韫接下来这段日子的衣食住行,做到面面俱到才舍得离开。
“我又不是小孩子。”赵韫皱着眉看傅闻钦给他又铺了一遍床,“也没这么娇贵的。”
“有的。”在傅闻钦眼中,赵韫就是娇贵极了,肌肤雪一样,亲一亲都会变红,实在非常脆弱。
“那我走了。”她道,颇想让赵韫再给她一个吻。
赵韫搂住她的腰身蹭了蹭,老老实实亲了女人一口,才说:“等你回来。”
傅闻钦这才一步三回头地走了。
西南地势险恶,多山多沟壑,是个易守难攻的地方,此战对夺夜一军来说是个巨大的挑战。由于有了上一次的经验,没有人敢冒进,都是小心勘察着地形,然后小心行进。
这样一来,整个军队的行程就慢了下来,傅闻钦只用了一日就追上了她们。
“都窝在这儿干什么?”傅闻钦忍不住问。
“呀!将军来了!”被问到的那个小士兵惊喜地叫了一声,才回,“军师说,西南这伙叛军十分狡诈,南诏王的人和她们打了几个来回,被灭了个干干净净,却连她们的老巢都没摸到。”
“她们有多少人?”
“不多,五六万人,就是难捉其影。”小士兵叹气,“将军的意思是,我等直接冲吗?”
“不不。”傅闻钦摆了摆手,“听军师的。”
她对军事战术可是一窍不通。
傅闻钦抿了抿唇,道:“没关系,我去诱敌。”
“将军不可!将军本应坐阵帐中,怎能......”话没说完,嘴被傅闻钦一把捂住了。
“我一个人去,别让人跟来。”傅闻钦穿得颇为干练,通身是如火的劲装,她今日特地换了一身,这样看着比较显眼。
然后她便从一个山头滑了下去,走在了郁郁葱葱的山林之中。
这边草木茂盛,并未受到洪水的波及,只是不知城镇上是何等光景,可有减缓危机。
傅闻钦打开左臂上的表盘,庆幸在这里是有信号的,利用热感效应判断着地方的大致位置。
“将军,有个女人往这边来了。”一个身穿短褂的女子双目如炬观察着下边的局势,回禀道。
她们这伙人,并不是经过训练的正规军,但十分团结,下面的将领可分权,所以行动效率也快,加上此地地形,可以说是占尽优势。
“什么人?”士将盘踞在一个幽深的山洞里,她面相十分清俊,若不是眼中溢着杀气,半点也不像是个习武之人。
“从穿着来看,应该不是寻常百姓。”那个查探的士兵又细细观察一番,“穿着红衣,个子很高。”
“红衣?”士将沉吟一声,道,“应该是敌军派来的诱饵,绝不会只身前来,仔细查探她的周围。”
过了好半天,小兵紧张道:“将军,她直直往这边过来了......好像,好像就是一个人。”
士将道:“一会儿被发现会十分被动,传令下去,杀!”
一道秘密的栈道打开,里面冲出百十来人,蜂拥而出,将傅闻钦团团围住。
为首的人道:“再往前一步,死!”
傅闻钦老老实实站在原地,道:“我找你们士将。”
“你是什么人?也配跟我们将军说话!”那女子颇为不屑地哼了一声,下令将傅闻钦抓获。
傅闻钦并不动手,她轻松地避开了这些人的攻势,一步一步逼近至发话的女子身边,女子出手攻击,被傅闻钦一击拿下,挟持在手中。
“我找士将,带我去。”傅闻钦道。
那女人竟二话不说,大喊一声:“誓死追随将军!”就要立刻咬舌自尽。
傅闻钦吓了一跳,然后用力掰下了她的下巴颏,使之脱臼。
女子痛得惨叫一声。
“抱歉,手重了。”傅闻钦面露歉意,道,“我就找你们将军,她总不该不敢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