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底金台上凝着红蜡,火苗处投下一片阴影,鸯鸳交颈模样。
床被铺就得很软,赵韫刚被放下,后背就贴上堆起的枕垫,唇息又被陛下夺去了。
傅闻钦简直尝不尽他,上瘾般磨吮舔吻着赵韫的软唇,她既心跳不止,又无比安逸,按在男人腰窝处的手就不曾松懈过。
衣衫尽褪,珠圆玉润,粉帐薄绡,赵韫从善如流攀上女人后颈,叫声宛如莺啼。
这样快活。
他招人的眉目都被浸润成温柔模样,或承受或主动地与女人拥吻。
......
夜深,傅闻钦翻身而起,修长微凉的指背贴抚过赵韫脸颊,注视着男人酣睡,眸底盛开一片餍足。
她手指贴着赵韫腰侧摸过,那处光洁滑腻,并未有她所熟悉那个疤痕。
这样不可。
她须得即刻找寻一个合适的身份,名正言顺地留在京城,以后才方便。
傅闻钦做了十几年的禁卫军统领,之前的皇宫防卫何处有缺陷她一清二楚,加上她身手矫健敏锐,避开这些普通禁卫并非难事。
她轻易寻到了宫中内务府,潜入其中找到赵韫侍寝的牌子,用手碾成了粉末。
算着日子,九月中旬的秋闱就在不日,是个绝佳的机会。
天蒙蒙亮时,赵韫被人从睡梦中推醒。
“华侍君,华侍君。”
赵韫朦胧睁眼,看见一个模样清秀的小宫侍。
“哎哟,您怎么歇在这儿了,陛下昨儿去了兰若轩,没人来跟您知会吗?”小宫侍说着正要替赵韫更衣,赵韫身形一颤,连忙挡住了他,红着脸道:“没有,昨儿陛下来过了......”
小宫侍怔住了。
“何时来的?”
“很晚了。”赵韫回。
“何时走的呢?”
赵韫藏在被中的手悄悄往下摸索着,并未有想象中的黏腻,反而干干净净,清清爽爽的,连新衣都换好了,柔软白净的料子裹着他的身子。
这些都是陛下做的?赵韫竟无半分知觉,脸颊又烫了烫,从身侧那处一块雪绢,上面绣着两滴红梅,小声道:“很早就走了。”
宫侍忙恭顺接过,去内务府禀报领赵韫应得的赏赐。
他心中不忘称赞,陛下好强!去兰若轩哄完了诚君那粘人精,又来福宁殿办完了事,大清早又跑去墨君那里用早膳了,一夜御三夫!佩服!佩服啊!
果然这陛下不是谁人都能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