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另外一头的墓崖村,王惊蛰十分蔫坏的用一页假的生死薄算是把韩观山他们给坑苦了,等着被借命的董先生多一天得没活,直接把人给送走了,此事追究下来后倒霉的就是特别事务处理办公室领头的韩观山,在如今这种实行问责机制下的制度,他被上面狠批了一顿不说,还得罪了老董家,死了董先生这样的一个人物对家族的损失实在太大了,家有一老如有一宝啊,对于这种特殊家庭来讲,董先生的逝世无疑是非常严重的。
所以韩观山很憋屈和窝火,但是罪魁祸首没被逮住,他这股气也没地方撒,就紧急赶回京城复命了,要跟上面解释下这个事,还得和董家好好的交涉下,跟他一起回去的是凉绣,两人在路上的时候针对于王惊蛰又详细的讨论了一番。
“凉绣姑娘,你说他在八拐里坡到底是把那生死薄带出来了没交出来,还是压根就没带然后把余生婆给诓骗了,如果是后者的话到也还好说,假如是前面这个原因,那可就……”
凉绣摇头说道:“我不知道他带没带,但有一件事我可以很肯定”
“什么?”
“就是王惊蛰很需要这八字借命,非常非常需要的那一种”凉绣斜倚着身子,有理有据的分析道:“三年五年的阳寿?呵呵,赊刀人应该还不会在乎,七星续命这个方式就能让他们多活三五年不等,他想要的肯定是更多,比如十年往上,不然他真没必要千里迢迢的赶往墓崖村寻求八字借命,甚至不惜冒险去了一趟八拐里坡,在八拐里坡中是什么遭遇我们暂且不说了,就说王惊蛰肯去,这明摆着是所求甚大啊,他想求什么,很简单啊无非就是求多活一段时间,我猜啊这王惊蛰估计是命不久矣了,或者是还有什么别的原因我们不知道罢了。”
凉绣姑娘一番话瞬间就很稳妥的勾勒出了王惊蛰的现状,真实度bā • jiǔ不离十。
韩观山皱眉说道:“还能有这个可能?”
凉绣淡淡的说道:“你不太了解他们这种人了,赊刀的人生死尊求天道,一切讲究因果,如果不是自身太过需要的话,他哪里会去借命,活到五六十岁也不算是夭折,肯定也就认了,但要是没到而立之年就死了的话,自己也不甘心啊,我猜啊他大抵就是这个现状了”
飞机降落到了京城机场,从通道里出来后,韩观山急匆匆的就被一辆车给接走赶回去复命了,凉绣姑娘等了片刻后,就打了一辆车进了京城市区靠近故宫一带,来到一栋四合院前,开门的是个六七十岁穿着唐装的老人。
“回来了,小姐?”这老人很礼敬的朝着凉绣弯了下腰。
“嗯,山伯,这一趟走的我好累啊”凉绣一改往常那种淡薄的性子,进了四合院后就抻了个懒腰,苗条曲线尽显。
“小姐你要的东西放在了西厢房里,既然累了那就好好休息一阵,我稍后去给你炒几个小菜,吃过饭后你就睡上一觉”
“不急,我去泡个澡,看看东西再说,晚点吃饭也行,我在飞机上都吃过了……”
“好叻,有事您叫我”
这四合院不小,是个三进的宅子,但却只住了两个人,一个是常驻看家的三伯,还有就是凉绣了,显得有些空荡荡的,如今京城里这种规模的院子,叫价得九位数以上了,可关键是的还有价无市,想买的人一大把,肯卖出去的是几年都碰不到一个。
凉绣去了西边厢房,换了身衣服洗了把脸,就在浴室里放上了洗澡水,收拾妥当后她喝着一杯开水,随手从桌子上拿起一叠资料翻了翻,这上面第一页上写的赫然是王惊蛰的名字。
“哗啦”浴盆里的水放好了后,凉绣脱了睡衣,伸出一条玉腿试了下水温,见还合适就慢慢的坐在了里面,然后从旁边拿起一堆玫瑰花瓣撒在了水中,舒舒服服的泡了一会缓解下精神,她靠在浴缸上翘着一条腿,又再次拿起那叠资料仔仔细细的翻看了起来。
这资料上面的东西记录的很详细,详细到当事人王惊蛰要是看到的话都会不免惊掉一地的下巴了,因为这份东西里记载的东西,恐怕有些他自己未必都能想得起来了。
凉绣看的很仔细,也看了很长的时间,等她看完之后外面的天色都已经黑了,她才从浴缸里起来,然后随手将那份很多人不辞辛苦搜集来的东西,扔进了垃圾桶里。
凉绣瞅着垃圾桶,翘着嘴唇说了一句话:“搞不明白你?我这五年的斯坦福心理系可是都学到狗身上去了……”
凉绣和玄门还有韩观山的关系很特殊,既不是上下级,也算不上是朋友,如果非得要说一下的话,那就是凉绣姑娘是玄门和特别事务处理办公室请的客座教授那一级别的了,偶尔指导一下,却享受着可观的待遇,人家对她甚是尊重。
这源自于这一代的墨家巨子了,只是可惜,到如今为止都没人知道,墨家巨子为何人。
泡了澡,吃了晚饭,穿着浴袍敷上面膜,凉绣姑娘坐在床头拿起电话拨了一个号码出去:“陇西李氏,有个叫茅小草的女人,给你们三天的时间让我跟她来一场不带任何瑕疵的偶遇,两天后我就会飞过去”
挂了电话,凉绣哼着小曲来到梳妆台前,摘掉面膜后露出一张精致的脸蛋,她难得的微微一笑,露出了两个酒窝。
一笑两酒窝,一个倾国,一个能倾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