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完文辉的话,顿时豪气陡升,于是喝道:“我就不信了,这些枯骨还成了气候,我给剁碎了磨成粉喂了我家大猊不可。”说罢,双臂挥去,四道风刃挥出,只冲白骨飞去,一阵噼里啪啦的响声过后,这些白骨上闪闪出几点白光之后,毫发无损。我再次挥动双臂,几道利闪劈在了白骨之上,电光仿佛被吸到白骨中一样,白骨尖刺依然毫发无损。
文辉看着我动怒,说道:“省省气力吧,这么打没用的,而且只要是进了这白骨堆中,修为似乎被无形的锁住了,其实按理说,这些白骨那里经得住你这两下子,一是白骨尖刺在阵法中受到保护,在一个这个阵法能化去一大半你的攻击,要是不把这个阵法破了,这个白骨尖刺很难对付。”
文辉说完依旧坐在白骨丛边注视着这个白骨堆,此时不知道文辉在思考着什么。我琢磨着四下里瞅瞅,看看能不能发现点什么线索,于是便围着白骨丛转来转去。转悠了几圈,这白骨丛真的和文辉说的一般不差,虽然看不出来这白骨是什么骨头所制,但是这正圆形的白骨丛,从中心的祭坛到外围,白骨尖刺的方向和长短设置均是一致,不过在我转了第三圈之后,我忽然发现了一个细节。就在这白骨丛侧后方的位置上,似乎有一条小路通向正中的祭坛,这头小路对应的祭坛上的雕像,正是十二生肖的子鼠。其实祭坛上每一个生肖雕像的面前,都有一条通道,之所以说子鼠所对应的是一条小路,是因为在这条通道上,似乎有行动过的痕迹,几个由泥头围成的浅浅的脚印一直延伸到祭坛上,这个发现顿时令我吃惊不已,我急忙喊过文辉来看个究竟。
文辉走到我这里,看到这几个脚印之后,眼前也是一亮,对我说道:“秦卓,你看的不差,这里确实是有人经过,你看着泥土虽然浅显,必定是此人来的时候脚底下沾上了泥水,此人应该是注意到了这个细节,清楚脚下的泥土之后才沿着这条通道走上的祭坛。只不过此人脚上被泥水浸湿,虽然泥土被清理过,但是每走一步仍然就水渍留下,这几个脚印应该就是水渍。来,咱们再看看其他的通道有没有这样的水渍。”在文辉的吩咐下,工夫不大我们俩遍清查完了所有的通道,除了这条子鼠通道,其他的通道均是干干净净。我何文辉碰头,文辉点了点头说道:“看来这上面的水渍肯定是后来有人留下的,如果是千百年前的痕迹,早就化为尘土了,不可能还保存着这么完好的印迹,也许这个子鼠雕像,便是破阵的关键。”“文辉,要不我上去看看吧,说不定能找到破阵的线索。”文辉眉头紧锁,说道:“不行,在没有十足的把握之前,不能冒险,这个阵法已经启动了,就算你不去触碰白骨尖刺,这些白骨尖刺也会主动向你发起攻击的,给我点时间,让我再想想。”我心里一急道:“文辉,别想了,来到这里就我们这几人,这几个脚印就说明这里应该是安全的,何况这个阵法我觉得,不到中央祭坛,这个阵法就破不了,难道我们就在这一直等下去不成?你就放心吧,就算我破不了阵,但是全身而退还是没问题的。”
文辉闻言想了想,一狠心道:“好吧,不过你一定要小心,此外,阵中很可能你的术法威力要减半,你定要注意身边的这些白骨尖刺,这些尖刺不仅可以刺,而且还能劈砍,极其的锋利,千万别受了伤。”我答应了一声,调起体内罡气,手里暗扣符纸,一飘身便走进了白骨丛。
进了白骨丛之后,身旁的白骨有了反应,不停地颤抖似乎随时都要发起攻击,我以最快的速度迈向中央的祭坛,随着我离祭坛越来越近,身边的白骨尖刺抖动的更加剧烈了,就在我到了祭坛的前面,正对着子鼠雕像的时候,忽然耳边传来“咔擦”一声,我感到不妙,只觉眼前白光闪动,几根白骨尖刺忽然从子鼠雕像前冒了出来,我急忙扯步闪身,躲过了这根尖刺之后,白骨丛中顿时风声大起,只见满眼的白光向我射来,漫天蔽日,避无可避。就在这电光火石只见,我立即高高跃起,出手一张符纸打去,这漫天蔽日的白光忽然一掉头全部追向符纸,空中漂浮的符纸被这白光击中之后被死死的钉在了地上,我这才看清楚,一根三尺左右的白骨尖刺正钉在符纸之上,这根白骨尖刺周围尚有白光隐隐,我心中大喜,随后祭出离火符,只见符纸呼的一下冒出来一朵金黄色火焰,瞬间将这个白骨尖刺包裹住。这根白骨尖刺在离火的煅烧下似乎极为痛苦,剧烈的抖动几下之后,化为一把骨灰碎裂开来。就在这根骨刺化为骨灰之后,只听得耳边一阵碎裂声起,两旁的白骨尖刺纷纷化为骨灰。
我见白骨尖刺化尽,正要登上祭坛,文辉匆匆向我摆手,我急忙停了下来,返回到文辉的身旁。文辉道:“刚才那一手真漂亮,这一下我可想明白了,这白骨尖刺不是什么阵法,而是每一个生肖的妖魂附在了白骨之上,刚才你放火烧白骨的时候,实际上是烧的是附在上面的妖魂,妖魂禁不住火烧,因此离开了白骨尖刺,没有了妖魂,白骨尖刺自然要灰飞烟灭了。你先回来,不要登坛,就按这样,先把所有妖魂收拾了再说。”我闻言如法炮制,几道离火符烧过,眼前的白骨丛已经有一半倒了下去,化为骨粉。我正要继续的时候,忽然这祭坛上闪现出来一个黑影,耳边传来一阵就好像是夜猫子叫一般的笑声,我顿时一惊,急忙回身与文辉站在一处。
祭坛上这个黑影笑毕,开口说道:“好个小猴崽子,眼光倒是不差,没想到这白骨刺倒是没有要了尔等的性命,狗仔贼,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自来投,这些年来我找你不找,没想到你自己送上门来,十八年前咱们的总账,这时候也是该清算的时候了。”我闻言一愣,喝道:“慢着,你到底是何精怪,十八年前我尚未出师,岂能得罪于你?”这个黑影身形一晃,只觉眼前一花,一个跛脚老太太便站在我们的面前,这老太太笑道:“哎呦,年纪不大,记性倒是不行了,我问你,十八年前,你是不是救了一只白猫。”听着老妖太太一说,我顿时想起那年我与九妹相识的情景来,于是开口道:“哦,我想起来了,那天也有个老不死的玩应追我们来着,难道就是你啊,可以啊,老棺材瓤子,十八年前那么大的火,居然没有把你烧死,你居然还能跑到这里来混饭吃,正好,你不找我我也得找你,正好,咱们新仇旧恨一起算。”说罢我一把推开文辉,拉开架势就要动手,这时去见老妖婆子嘿嘿一笑道:“不忙不忙,我先问你,十八年前,放火烧我的那个小猴崽子怎么没跟你一起吗?他现在何处?”我说道:“你惦记的倒多,我还你还是惦记惦记你自己吧,你看看你自己这一把岁数,走路都不稳当,心还不少操,我看你赶紧的找个好地方,一会我把你料理了,看在你一把岁数的份上,给你留个全尸好入土为安。”老妖婆闻言怒道:“哎呦小猴崽子,看我不扒了你的皮。”说着老妖婆身影一晃,竟然已经到了我的面前,伸手便向我抓来,这一下速度实在是太快了,我没有来得及反应的工夫,这老棺材瓤子竟然已经一手探了出来,只觉我脸上似乎一凉,一股腥臭之气扑来,我急忙低头闪躲,不料这老妖婆竟然伸出一腿,将我踢了个跟头。
我爬了起来摸了摸脸,还好面皮没破,要是破了,免不了中了老妖婆子的毒。此时老妖婆子嘿嘿的笑着看着我道:“怎么样,小猴崽子,还得让你太奶亲自动手吗?要是你知趣,现在跪在地上给我磕三个响头,恭恭敬敬的叫我三声太奶,然后掏出小刀来放在脖子底下,轻轻的这么一抹,兴许我心头一软,善心大发,也就放了放火烧我的那个小猴崽子。”我闻言也笑道:“老棺材瓤子,刚才你是偷袭,秦爷我挨了你这一下子不算丢人,这人有失足马有失蹄,谁都有一个没留神的时候,偷鸡摸狗暗下绊子,像您老这一把岁数要是指望着这个,可真是让我可发一笑。说什么?让我跪下叫你太奶,你也不撒泡尿照照,看你的老脸,那老褶子都快赶上我脚后跟上的皴了,不过也别说,拿把小刀把你的脸皮片下来,带进澡堂子给我磨磨脚后跟上的皴我看正合适,怎么样,是你自己动手,还是让我费点劲?”老棺材瓤子听罢“哎呦”一声,飘身形便向我扑来。这一次我可留神了,老棺材瓤子一动,几道风刃飘出,一场对攻战边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