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水耗子跑出来的时候,岸上早有人接应,只见西湖岸边一行人早已经准备好了应用之物,看着湖中忽然冒出一个人影手持夜明珠,这一群人已经将准备好的生石灰端在手里时刻准备撒出去。这一行人的领头人正是权大海,自打这人影从水中出来之后,借着夜明珠的光芒,权大海已经认出此人便是党家村护卫队里的水耗子,一忙一摆手止住众人道:“水耗子是你吗?”水耗子嬉皮笑脸的道:“权大伯是我,你的儿媳妇们都已经让我引导暗沟里来了……”权大海怒喝道:“放你妈的屁,好他妈小子开起我的玩笑来了……”说着作势就要打,水耗子急忙嬉皮笑脸的闪躲,此时暗沟后面党继武的船上也点上了两盏灯笼,这个意思就是说党继武已经准备就绪,可以动手了。
权大海率领众人来到岸边看着暗沟里丝毫没有动静,狐疑的问道:“诶我说水耗子,你说把我的儿媳妇们……呸……那些鲛人引了过来,咋没个动静啊?”水耗子嬉皮笑脸的说道:“各位瞧好吧!”说着摘下来缠在自己胳膊上的网,猛地将夜明珠向水里丢去,空气中一道光线滑进了水里,水中顿时翻起一阵水花,就在夜明珠刚刚抛入水中的时候,水耗子立即一抖手便将夜明珠又拽了出来,此时暗沟中忽然激起一阵巨大的水花,伴着阵巨大的水花,一个人影忽然从水花中跃了出来,直奔水耗子而来。水耗子顿时吓得屁都凉了,急忙呼叫道:“弟兄们,动手啊……”说着急忙向后退去。由于怕打草惊蛇,权大海领着众人在此埋伏并没有点燃火把,借着月色看上去,只见一个美丽的女子,赤裸着身体站在众人的面前,这个模样身段这个岁数,这一群大小伙子顿时看的有些痴痴发呆,手中的端着的生石灰盆子竟然不知不觉得掉落在地上摔个粉碎。
这鲛人一上岸顿时惊艳了众人,就连年过半百的权大海见了也不禁是看着眼珠发直,不过毕竟权大海也是饱经风霜之人,就在石灰盆子掉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的时候,权大海梦中惊醒,急忙命令众人撒生石灰,可这一群小伙子此时眼睛看的发直,谁还舍得往这天仙一般的胴体上洒下生石灰呢?这鲛人丝毫不在意自己赤身luǒ • tǐ一丝不挂,也不搭理其他人的目光,径直朝着水耗子走来。水耗子见情况不妙,拔腿就跑,可是没想到这鲛人在陆地上行动速度也是异常的迅速,猛地一跃这人就已经到了水耗子的背后,水耗子一晚上在水中周旋,此时筋疲力尽,没跑出去两步便被这鲛人一把抓住,此时鲛人掐住了水耗子的脖子,张口就要向水耗子的脖子上咬去,水耗子灵机一动,一挥手便将手中的夜明珠抛了出去。
这也算是歪打正着,眼看着水耗子就要步六叔的后尘,没想到这灵机一动竟然还真的起了作用,夜明珠抛出去之后,鲛人立即松开了水耗子急忙向夜明珠奔去。正所谓无巧不成书,水耗子本来想是尽力一扔将这夜明珠扔得越远越好,扔的越远,自己的喘息的时间就越多,却不料这一仍居然将这颗夜明珠丢在了石灰堆中,鲛人很显然眼里只有这颗明珠,没有发现这整整一大车的生石灰,就在这鲛人刚刚拿起这颗夜明珠的时候,权大海早已带领人赶到,众人一扬手,这一大堆的生石灰就好像是满天的雪花一样顷刻间就洒在了鲛人的身上。这生石灰是遇水能产生剧烈的放热反应的东西,因此在生石灰撒到鲛人的身上的时候,鲛人身上冒出巨大的气泡,随之而来的便是这个鲛人凄惨的嚎叫声。
鲛人是不能离开水的,干燥是鲛人最大的敌人,因此这生石灰发挥了巨大的作用,不一会的工夫鲛人便蹲在地上瑟瑟发抖,权大海此时喝住众人,再仔细的看眼前的这只鲛人,哪里还是什么国色天香倾国倾城,眼前剩下的是一个大约bā • jiǔ岁男孩大小的躯体,浑身上下干瘪瘪的冒着气泡,干瘪的皮肤看上去似乎有了上百年的岁数。这鲛人就在这生石灰的灼烧下眼神渐渐地失去了光华,最后化为一具干尸躺在众人的面前,这鲛人死的时候,手里仍然紧紧地握着那颗夜明珠。说耗子走过来取回夜明珠找片碎步将夜明珠擦拭干净之后收了起来,此时西湖岸的暗沟中已是风起云涌,剩下的四只鲛人似乎已经觉察到了一只的死讯,在水里不停地拍打出巨大的水花,不停地从水花中跳出来嘶吼却不跳上岸,似乎是已经知道岸上的生石灰对它们的生命有巨大的威胁。权大海冷静的看着不停地在水中扑腾的鲛人,忽然冷笑一声道:“放!”之间两侧岸边柳树后闪出两个人影,手起刀落,将绑在柳树上的绳子砍断,绳子砍断时候忽然见到两个大沙袋从树上落下,紧接着从暗沟的水中***两排竹签子,两只鲛人怎么会识得人类的机关销器,只听两声惨呼响起,竹签子后心透前心,顿时将两只鲛人直接从水里刺穿并直接挂到了柳树的树干上,血顺着身体滴滴答答的往下淌,一顿手抛脚踢之后,这两只鲛人也魂归那世去了。
此时已经杀死了三只鲛人,剩下的两只似乎感到了巨大的危险,也不顾同伴的尸体掉头就往回跑,那能跑得了吗?党继武是干什么吃的?早已经准备好了,看着水花翻滚的地方就是一大包的生石灰,顿时水中噼里啪啦的冒起了气泡,剩余的两只鲛人在气泡中疼得是死去活来,党继武带领着众弟兄们在船上用鱼叉就下了死手了。就这么的这两只鲛人也没跑了。权大海随即和党继武回合,将五只鲛人的尸体放在一起清点数目,准备向党鸿才和二侉子交令,可是分派众人去找党鸿才二侉子,好几拨人却没有找到二人。
此时在震海的中央,一条大船上载着二人,二人站立在船头,看着面相西方远远的凝望着,此二人正是二侉子和党鸿才。二人在船头站立良久,直到听到西面远远地传来一阵陈的呼喊声,二侉子才开口说道:“二哥,听到了吗?此时权大哥和继武他们应该已经得手了,现在就要看咱们的了。”党鸿才转过身来紧紧地拉着二侉子的手说道:“二爷,我不明白,你我都这般年纪了,此时为何要你自己亲力亲为呢?”二侉子笑道:“二哥,你为人正值,当然不会想到此一节,虽然鲛人已经被诛杀殆尽,可是鲛人是如何来的,其根源在哪?我觉得这震海中必有水眼。”二侉子看了看默不作声的党鸿才继续说道:“虽然咱们都下了封口令,不过这震海遗珠的事情过不了多久还是会传出去,到时候还会有人打着水眼和夜明珠的注意,自古以来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啊。这震海的水眼此时不平,以后就更难以平了。我这几日冥思苦想,终于想到了平着水眼的办法了,如果是硬生生的堵住,恐怕无法做到,巨大的山石无法装船,而用泥沙呢,不久也就会被冲散,只能先用沙袋堵住,然后铺上泥土再栽上水草,沙袋是用木藤所致,久而久之也会化在泥土中,变作水草的肥料。”
二侉子说完便转身回了船舱,不久之后换好了水湿衣靠走了出来说道:“二哥,我先下水了,如果我拽这绳子,你便要拉我上来,如果我不拽绳子,二哥就只管等我就是。”说完之后二侉子一纵身便跃入湖中。二侉子找到水眼之后,党鸿才便在船上向下丢沙袋,沙袋不大,太大的二侉子岂能在水里搬得动,简单的说一阵工夫这两老头便丢完了所有的沙袋,二侉子最后在水底铺好沙袋之后,又在湖底捧了一大片的湿泥盖住沙袋,可就在要往湿泥上洒种子的时候,二侉子忽然觉得这沙袋在剧烈的震动,二侉子以为是水眼暗流冲击所致,赶忙将手死死地按在了沙袋之上,可就在这么个工夫,二侉子忽然腹中一疼,此时沙袋又继续的震动起来,二侉子咬紧牙关死死地按住了沙袋,好在不久之后这沙袋便没有了动静,二侉子这时全身无力,急忙使劲拽了拽绳子,等党鸿才将二侉子拉出水面报到船上的时候这才发现,二侉子此时已经是血肉模糊。
大家得知二侉子已经不行了的时候,都没有了庆祝鲛人被彻底的清除的心情,在党鸿才和权大海的主持下,就在二侉子的故居党家村西山坳竹林旁建了一座坟墓,从震海中捞出的四颗夜明珠,也都随着二侉子一块埋进了土里,至于那一颗被权德彪偷走的那一颗,党继武一直没有找到。从此党家村又恢复了往日的宁静,震海之上又出现了偏偏渔舟,几年后,战争结束了,新的时代来临,震海旁的党家村村民,终于过上了盼望中的太平日子,这太平日子一过,便又是几十年的光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