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声音引起了我们大家的注意,所有的人都不由自主的向来人看去,只见一个汉子慢慢腾腾的走来,身后还跟着一个中年男子,这中年男子非别,正是刚刚去找“卫生间”的董伯召。
董伯召跟着这个假冒的小警察来到了擂台前,一屁股就坐了下来,拿起茶碗抬手就喝,这时这个假冒的小警察趴在裘队长的耳边低声耳语了一阵,这个裘队长听完脸色一变,顿时冲着白益华一摆手道:“白老板误会误会,今天多有得罪,改日裘家再行上门赔礼,失陪失陪……”说着一拱手带着几人便匆匆离去,临走前还不忘恶狠狠的瞪了我一眼。此时台上的沈三郎高声呼叫道:“裘三哥,裘三哥救我啊,裘三哥……裘三千我X你裘家老少十八代……”在呼叫了几声那个裘队长没有搭理沈三郎之后,沈三郎竟然话锋一转骂了起来。
白益华这是笑眯眯的看着沈三郎道:“怎么样沈老三,我刚才说什么来着,是不是你被人家裘家玩了,还替人家数钱来着?”沈三郎悲哀的看着白益华一眼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来。紧接着白益华招呼全福将沈三郎押回白家大院,我低声问道:“老董,难道真有什么梁局座?”董伯召笑而不语,就在擂台上众人忙碌之时,直觉耳旁风声一动,两个人影已经从擂台之上飘然而至,站到了我和董伯召的面前。白益华当先拱手笑道:“梁局座,今日承蒙你的关照,白某人感谢直至。”随着白益华先开了口,我和董伯召也急忙站起身来,董伯召也冲着白益华抱了抱拳说道:“白老板,水贼过河别使狗刨,既然心里已经知道了,何必还在表面上做文章呢?”白益华闻言哈哈大笑道:“好,果然是快人快语,孙老弟果真是强将手下无弱兵,白某人心悦诚服。这是小女白秀珠,刚才在二位面前出手,真可谓贻笑大方了……”董伯召笑道:“白老板您过谦了,白姑娘这一手工夫真是俊俏的紧,令我等心悦诚服才是真的。”
董伯召和白益华面对面的捧臭脚丝毫不觉得过分,此时我偷偷的看了对面的白秀珠一眼,只见白秀珠那冷若冰霜的眼神正目不转睛的望着董伯召,犀利的眼神竟然略微带着一股柔情,好半天我才反应过来我看了白秀珠好一阵了,可是对面的白秀珠竟然一直注视着董伯召,丝毫没有注意到我在看她。白益华和董伯召二人一直在白话着,谁也没有注意到我们二人的小动作,他们二人都相互寒暄了一阵,白秀珠这才轻轻地拉了一下白益华,紧接着便转身离去。
白益华一拍脑门笑道:“哎呦呦,你看看,我都是老糊涂了,古人言有朋自远方来不亦说乎,你看看我这老头子竟然在这里招待朋友,真是失礼真是失礼,来来来,跟我回家里叙话。”说罢不由分说便带着我和董伯召向白家大院中走去。
到了白家大院,白益华亲自领着我和董伯召在大院中参观了一番,果然这白家是财大气粗之辈,偌大个白家大院楼阁亭台应有尽有,这俨然就是一座缩小版的苏州园林。看罢多时白益华把我和董伯召领进了书房,董伯召和我相继做了自我介绍,董伯召又将孙局的那一封信笺恭恭敬敬的递了过去,白益华打开信封抽出信瓤看了片刻之后,当即哈哈大笑道:“好你个孙连海,进了六扇门当了领导,不仅疏远了我们弟兄之间的情谊,还小肚鸡肠的琢磨我记恨当年的旧事,这我有空了非得走一趟京城不可,看看这孙连海到底还是不是当年我的那个孙老弟。”白益华虽然说得是生气的话,可是从言语间看得出白益华对孙局十分的友好,也并没有因为孙局信上的内容而生气。白益华说完董伯召当即答道:“好啊好啊,我们十三局要是能迎来白老板这样的人物,那可谓是蓬荜生辉了。”董伯召说完我们三人又是相视哈哈大笑起来。
这时忽然听到书房的门“吱呀”一响,一个白色的身影走了进来,手中端着个托盘走了进来,对着白益华说道:“爸,行了,从刚才到现在您就白话个不停,也不管人家爱听不爱听,这么晚了,别耽误人家休息。”说着端着托盘当先我和董伯召送来一碗茶和一小盘点心,这才给白益华送去茶水。送完茶水之后白秀珠当即飘身而去,再关上书房的门的时候,似乎是对着白益华使了一个什么眼色。
白益华就好像没看到似的开口说道:“二位见笑了,我白家就剩下小女一人,自小被我惯坏了,还请二位多担待……”董伯召立刻拱手道:“白老板哪里话,白姑娘清秀脱俗,身手敏捷,乃是不可多得的女中豪杰,真令我等钦慕不已。”这白秀珠刚刚明显的话里有话,而此时董伯召竟然暗语明示,这……老董和白秀珠到底是什么情况?难道是二人一见钟情?说到这里的时候二人似乎都注意到了我的表情,忽然一下子又都改变了话题,白益华喝了口茶问道:“连海老弟此次派你们来江南镇找我们白家所为究竟何事?”董伯召也不隐瞒,将胡伯伦的遭遇讲了出来。这白益华不听则可一听顿时大怒,急忙问道:“小董啊,当时可数清楚了?胡家老宅槐树底下的是十八个骨瓷坛,上面的阴符是十八张?”这一问董伯召也有些不愣了,急忙向我投过来询问的眼神,我冲着董伯召点了点头,董伯召这才又十分肯定的对着白益华点了点头。白益华见到董伯召脸上显现出肯定的神情之后顿时猛地一拍桌子大怒道:“裘笑荣,你竟然如此欺负老夫,老夫定要将你碎尸万段。”
白益华这话说完我和董伯召都有些惊诧,不知道提及这十八个骨瓷坛和十八道阴符之后白老爷子为何这么动怒。董伯召端起茶碗小心翼翼的抿了一口茶水之后才问道:“白老板,这是所为何故?”白益华长叹一声这才说道:“不满董老弟,其中事故,涉及到我们白家的一个巨大的秘密啊。”我闻言一惊,忍不住插嘴道:“白老板,您说的可是白家短寿之谜?”我此言一出口顿时反应了过来,董伯召皱着眉头向我看了一眼,我也十分不好意思的看了董伯召一眼,急忙端起茶碗来掩饰一下尴尬的气氛。
白益华似乎看出来我们二人的心里所想,随即笑了笑道:“二位不必在意,我所说的正是这小秦兄弟所言的白家短寿之谜,这没什么,咱们都不是外人……”听着这话我的心这才放了下来,不过最后这句“都不是外人”我怎么听着都有些暧昧的意思。白益华清了清嗓子继续说道:“我们白家的短寿之谜,在这江南镇早已是公开的秘密了,因为我们白家在这江南镇颇有威信,从来都是公平买卖童叟无欺,自祖上以来每到灾年,我们白家还自主开粥厂救济灾民,因此这将近二百年来,我们白家在这江南镇还是颇有人望的,我们白家的短寿谜团相信二位也都有所耳闻,这些年来经过白家几代人的研究,终于发现了些端倪。”
白益华说罢董伯召立刻惊呼道:“哦?这么说白老板已经知道了白家短寿的原因?那岂不是……”董伯召此言未毕,白益华一摆手继续说道:“不瞒二位,我们白家这些年来依靠国家的政策和自己的勤劳,建立起不少的产业,钱我们白家不缺,自从我爷爷白振宇开始,我们白家便开始出资在省里的附属医院建立了白家实验室,所有医疗器材都是由我们白家出资,院方出人。这二十年来败家实验室研制出来多达数百种的特效药,可不单单是只为了我们白家一家所用啊。”白振宇呷了一口茶水润了润喉咙继续说道:“自从这白家实验室建立起来之后,我爷爷白振宇便开始着手探索我们白家的短寿之谜,经过这十几年来的研究,我们这白家实验室中还真的有了些发现。”我又忍不住问道:“什么发现?”
白益华继续说道:“根据我们的研究成果来看,这短命的标签并不是从一开始便插在我们白家头上的,我们白家的身世,恐怕瞒不住二位,不错,我们祖上是土夫子出身,要是说因为经常下地的缘故,身染阴气而短寿似乎说得过去,可是自从我们白家修习了阴符术法之后便再也没有下过地,从那时到现在算下来也有百年有余了,什么样的阴气能这么厉害传承百年而不散呢?再者说,我们白家是因为修习了阴符之术而短命,这其实都是外行话,阴符听上去挺可怕,可实际上这阴符和阳符都是茅山宗符箓的一种,并非是因为身染阴气才可修习阴符之术,二位来到我这白家大宅,可感觉到阴气的存在?”董伯召看了看我,我说道:“白老板此言还真是,这宅中却没有异常的阴气存在,可这短寿的原因……”我说到这里白益华一脸愤怒的道:“我发现白家的短寿现象,便是从我爷爷或者我曾祖爷爷那一辈才开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