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建凤和鬼隐一来二去的感情越越深,就在鬼隐思考着如何能够将刀建凤光明正大的带进鬼族山寨中,却发现刀建凤忽然失去了踪迹,鬼隐心里惦记着刀建凤可是惶惶不可终日,而恰在此时老族长鬼王爷爷也替鬼隐安排好了婚事,鬼隐心里惦记着刀建凤自然不肯轻易的答应,但是也不敢公然推脱,只好以自己伤势未愈为由将婚事一拖再拖。
半年后鬼隐再次来到当初他们相遇的地方,看着地上依旧残留的烧火痕迹,往事历历在目不仅涌上了心头,正在鬼隐暗自神伤之时,一个俏丽的身影出现在了他的面前,鬼隐抬头一看,不是刀建凤又是何人?
二人相见之后立刻紧紧地拥抱在了一起,可是就在二人连一句话都没有来的及说的时候,山上和山下忽然涌出两伙人马将二人紧紧地包围了起来,原来鬼王爷爷也看出来了这段时间鬼隐似乎有事瞒着他,而南疆刀家也留了心眼,早已经暗中派人跟着刀建凤打探她的一举一动。
一个是南疆名门望族,一个是南疆不许和外租婚配的鬼族,自然水火不能相容,这两伙人见状立刻大打出手,而鬼隐和刀建凤则是趁着这个机会溜之大吉。
二人夺路而逃又哪里能辨得清方向,胡乱的瞎跑一气竟然跑入了一片山坳之中,二人躺在地上望着蓝蓝的天空,此时这二人心里都十分的清楚,他们之间的缘分,到此也就结束了。二人抱头痛哭一阵,刀建凤忽然撇开鬼隐继续向远处跑了过去,鬼隐见状自是舍不得刀建凤离开,可此时也毫无办法,眼看着刀建凤就要消失在自己的视线当中,自己体内忽然涌起一股的无名之火,鬼隐一把扯掉了包在蛊神杖上的麻布,直向刀建凤冲了过去。
就在刀建凤和鬼隐溜走之后,这两伙人打了片刻终于反应过来了,当即把手言和,相互约定自己的人自己部族负责带回,于是两伙人也循着他们的逃跑踪迹追了过来。刀建凤原本这一跑就准备再也不回来了,可谁知刀建凤刚刚跑出去的时候正遇到追踪而来的两伙人马,其中鬼族中的一个汉子心里一狠,心道:“本族的少族长就是你这个娘们坏的事,要打便打要杀便杀,我们鬼族之人岂能怕了你们南疆刀家?”刀建凤出生于南疆刀家,自然也懂得两手武把超,眼看着鬼族中的这个汉子冲着自己下了毒手,刀建凤身形猛地一转探出单掌直扣对方的手腕,鬼族汉子久居山林之中,力气是有一些的可是这武学套路却是丝毫不懂的,当下便被刀建凤空手多了手中的柴刀,这柴刀虽然不比自家的长刀好使,但是舞动起来也是虎虎生风,顿时便将围了过来的众鬼族汉子们逼得连连倒退。
这个时候鬼隐已经觉察到大队人马的的踪迹,这才不顾一切的追了上来,就在鬼隐赶到的时候,只见南疆刀家和鬼族的弟兄们竟然兵合一处将打一家,将自己和刀建凤包围了起来。有道是好汉双拳难敌四手,更何况这些都是自己家族的人,又怎们能够下狠手呢,于是鬼隐并没有依靠蛊神杖施展蛊术脱身,而是护着刀建凤且战且退,眼看着二人已经被对方逼得已经无路可退,刀建凤看了鬼隐一眼,凄然一笑竟然纵身从身后的山崖之上跳了下去。
众人见到刀建凤跳崖自尽,当下变得不知所措起来,尤其是刀家的人,见到刀建凤跳崖自是无法回去交待,也只好逼着鬼隐也跳崖自尽,对方逼着自家的少主人自尽,鬼族的弟兄们自然那不干,眼看着又是一场无法调和的械斗,刀建凤已经自尽又何必在徒增人命呢?鬼隐想到此处于是大喝一声也毫不犹豫的纵身一跃,从山崖之上跳了下去。
山崖深不可测,常年来云雾飘忽根本看不清地下的具体情形,众人见到二人双双跳崖自尽,也只好鸣金收兵各回各家。但是令众人没有料到的是,鬼隐和刀建凤并没有死去。
原来这一处山坳其实并不高,只是因为这里气候湿润常年雾气缭绕,便使得人们以为这里乃是一处极深的山崖,二人摔倒崖底之后陷入了短暂的昏迷,不久之后二人便逐渐转醒。此时已经心灰意冷的刀建凤一把撕开了鬼隐身上的衣服,看着鬼隐身上斑驳的伤痕,竟然心一狠一把将那柄蛊神杖抓在了手里,鬼隐见状想阻拦已经来不及了,刀建凤一口咬破指尖将自己的血液滴在了蛊神杖中,蛊神杖立刻泛起一阵血红色的光芒,鬼隐大惊失色,立刻向刀建凤冲了过去,可奇怪的是自从这蛊神杖血光之色一起,自己身上的力量就好似被抽干净一样,刀建凤只是轻轻一推,便将鬼隐远远的推了出去,鬼隐眼睁睁的看着刀建凤的皮肤逐渐干瘪下去,立刻掐出了那道古怪的指诀,诵出了鬼族之书上面记载的鬼咒诀来。这鬼咒诀一响,果然刀建凤的皮肤又渐渐的丰润了起来,蛊神杖之上的血光逐渐黯淡了下来,眼看着刀建凤就要恢复原状,却不料此时忽然从蛊神杖顶端的骷髅头的口中喷射出一股强有力的气息来,直接将鬼隐远远的震了出去,鬼隐摔倒地上之后便不省人事了。
讲到这里鬼隐伸手又向怀中的鬼毋抹去,我见状问道:“这个鬼毋,就是你跟刀建凤的孩子吧?”我这话音刚落,身后的范启龙和瑞寒秋大吃一惊,异口同声的答道:“秦处长,这怎么可能,谁会用自家的孩子当小鬼养啊……”我没有搭理身后的范启龙和瑞寒秋,对着眼前的鬼隐继续道:“半年来,腹中胎儿基本上已经成型了吧,经过这一番折腾,这也就是刀建凤有些功底儿,若是换成一般二般的人,我看早就保不住了,不过即便是这样一番折腾,刀建凤还是想努力为你生下这个孩子,她知道你是鬼族传人,也知道自己虽然滴血入杖被蛊神杖夺了主,就算将来的孩子生下来有些问题,但是作为深谙鬼术的父亲,你自然有本事将这孩子治好,可是刀建凤没有想到,既然自己如此牺牲,仍旧没有保住腹中的孩子,没有等到这孩子见到第一缕世间的阳光,这孩子便已经胎死腹中,鬼隐,若不是你的亲生骨肉,想必你也不会把一个死去的胎儿制成鬼毋了。”
鬼隐闻言平静的说道:“不错,秦处长,这一切都如你的推测,那日我醒来之后,仔细查找一番都没有发现蛊神杖和刀建凤的踪迹,最后只想着那柄蛊神杖应该已经毁去了,当下也只好返回鬼族山寨中,我将崖底发生的事情对着老族长鬼王爷爷讲述了一遍,众人也认为那柄蛊神杖被彻底震毁,如果真是这样的话,纵然我鬼隐历经万千苦楚那也算值得了,可是不料在多年后,我竟然意外的发现了那柄蛊神杖的下落。”
我点了点头道:“后来的事情不用说了,刀建凤也并没有死,那柄蛊神杖自然也没有被毁去,只不过最后被刀家的老当家的进山采药时无意中发现,机缘巧合之下又被带进了刀家,后被刀建凤盗走,直至刀建凤命丧于荒村,这柄蛊神杖才正式的落入了我们的手里。”我这话音刚落,鬼隐急道:“秦处长,你说什么?你是说,建凤她……唉,看来建凤还是没有原谅我……”我道:“鬼隐,这话什么意思?”鬼隐道:“最后一次分别后,我们二人知道我们之间的缘分就此到头了,我回我的山寨,她回她的刀家,我既然能够死中得活,她应该也死不了,大约三个月后,有人给我送来一个包裹,你知道,像我们这种山寨,基本上是没有邮路的,此时却有人送来一个包裹,看来一定是专程给我送来的,我打开这包裹一看,顿时泪如雨下,那包裹中的,正是这个婴孩,我知道,这是建凤送给我的,我见婴儿已经断无生还的希望,也只好制成了鬼毋伴随我左右了,敢问秦处长,建凤她,究竟命丧何人之手?”我闻言冷笑道:“怎么,鬼隐,你还想为刀建凤报仇雪恨不成,由于你们之间的感情,误使蛊神杖流于世间,又间接的害了多少人,鬼隐,实话实说吧,你千里迢迢夺取这柄蛊神杖,究竟了为了何事?”
鬼隐闻言急道:“秦处长,此次我千里北上,实有不得已的苦衷,我想方设法获取这柄蛊神杖,乃是为了救一人的性命。”我瞥了鬼隐一眼,淡淡的说道:“是为了救丹朱吗?数月前丹朱打听到了蛊神杖的下落,竟然暗中偷袭我等,这个丹朱不简单,不仅会鬼术,而且使得一手绝妙的蛊术,鬼隐,你们鬼族和蛊族可是一家的吗?”鬼隐闻言大吃一惊道:“秦处长,你怎么知我要救之人就是丹朱?我们鬼族和蛊族并非一家,蛊族的专长是蛊术,而我们擅长的则是鬼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