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鬼隐和鬼面便在吊桥之上斗了起来,借着朦胧的夜色,只见吊桥之上两个人影上下翻飞一时间打了个难解难分,见到鬼隐一时间已经敌住了鬼面,我放下心来继续等待着葛陈蕾拿出办法来。
站在吊桥口处的贼人听到葛陈蕾的话也不禁狞笑了起来,道:“祝由科的弟子就是祝由科的弟子,这么快就看出了这个蛊虫的炼制方法,不过就算你看出来了也没用,你们是破解不了这种蛊虫的……”不等这贼人说罢,葛陈蕾当即冷笑一声,道:“贼子,我看你还是高兴的太早了,我以为你们蛊族的人弄了些什么高科技的东西,也只不过就是用尸油来炼制蛊虫而已,这种原本是以草木为食的昆虫,一旦用尸油来炼制,就会变得凶残无比,不仅体内会分泌出油脂状带有腐蚀性的毒素,而且因为尸油的作用会一步步的蚕食人的生魂,失去了生魂的人便只会将主恶的七魄留在体内,这样的话这些无辜的村民便会变成一具具凶残的行尸走肉攻击这世上的一切,贼人好手段,留下个姓名吧,我祝由科的弟子不收无名之鬼……”那贼人闻言哈哈笑道:“鬼面,你听见了吗,他们要我道个万儿,你说我会不会怕他们……”这时鬼面早已经和鬼隐斗在了一处,哪里又有闲暇来与他搭话,这人也知道此时此刻鬼面的境地,微微一顿之后继续说道:“既然祝由科的弟子想知道我是谁,告诉你们也无所谓,本人就是蛊族山寨的一名祭祀,族名叫做洪昌……”
葛陈蕾闻言道:“洪昌,我还以为是个什么了不起的人物呢,原来就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替死鬼,真是让我可发一笑,既然你那么想替蛊族牺牲自己的性命来祭祀你们所谓的落花洞,那正好,就让我来送你一程,也省得耽误工夫……”葛陈蕾说罢之后立刻盘膝坐下,紧接着继续喝道:“哥、寒秋师姐,替我看好了这个不知死活的东西,我要立刻配置药粉毒杀蛊虫……”我和瑞寒秋闻言立刻并身站在了葛陈蕾的身前,那个叫做洪昌的祭祀见状笑道:“既然祝由科的弟子有如此信心,我看你们不必如此,我洪昌虽然只是一名祭祀,但是也不肖做这趁人之危的勾当,那我就给你一点时间,看你这位祝由科的弟子,如何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毒杀我们的蛊虫……”说罢这位叫做洪昌的祭祀也盘膝坐了下来。
见到洪昌也盘膝坐了下来,我有心想立刻出手施展雷法劈了这个洪昌,站在身旁的寒秋似乎看出了我的想法,轻声在我耳边说道:“小秦师兄,先不要轻举妄动,不知道以后还会遇到什么样的麻烦,这里面实力最强的是你,如果真的需要动手的话,我先上。”我闻言立刻明白了寒秋的意思,寒秋这是担心蛊族放出这个名不见经传的祭祀是为了消耗我的修为,我闻言也只好点了点头,这时刀白翎已经将刀白羽背了回来,我急忙蹲下身来伸手扣住了刀白羽的脉门,指尖气息流动之时忽然感到刀白羽的脉门之上有股气息将我的气息顶了出来,我心里顿时一震,原来这小子tā • mā • de又是在装死。
得知刀白羽这是在诈伤,我心里顿时有了计较,匆匆回头一瞥之际,发现葛陈蕾一边配制药粉的同时一边向刀白羽看去,我急忙单手背后冲着葛陈蕾轻轻的挥了挥,葛陈蕾眼睛一亮,脸上一抹喜色一闪而过。
身后的两位老刀把子依旧在人群中上下翻飞,先前已经被拍倒在地的村民们有不少已经从地上慢悠悠的爬了起来继续投入到战斗中去,我向一边的范启龙看去,范启龙立刻开口喝道:“两位老刀把子,你们还坚持得住吗?我看要是不行了,就别硬撑了,换我上去走上几圈,你们俩也下来歇歇喘口气……”范启龙这话音刚落,只听刀莫语道:“小兔崽子,你tā • mā • de给老子踏实的在哪儿呆着,有老子在还轮不到你出手,就算老子们不行了,你那两下子更是白给,白翎,你给老子看好了那个小兔崽子,他跟我们比就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兔崽子……”听到刀莫语这一阵话音我心里也暗自放下心来,从这番话的底气中可以看出,此时刀莫言和刀莫语两位老刀把子还有一战之力,少说也还能坚持一阵。
刀白翎闻言心里顿时过意不去了,那两位毕竟是自己的亲爹和大伯,当下一咬牙手持长刀也加入了战团,刀白翎参战之后,刀莫言立刻惊呼道:“白翎,你来干什么,你的功夫还不到家……”不等刀莫言这话说完,只见刀白翎竟然改变了打法,刀柄上翻紧紧地护住了周上下的要害之处,随后便依靠着灵活的身法专门攻击那些村民的下盘,片刻之后一大片的村民已经被刀白翎扫到在地。刀白翎这一出手虽然没有将这些村民处理掉,但是立刻减少了那两位老刀把子不少的压力,又是一阵“乒乒乓乓”的闷响,两位老刀把子将眼前的村民们拍倒在地之后,赢得了宝贵的片刻调整时间。刀莫言和刀莫语这兄弟二人背靠背倚在一处大口喘着粗气,这时又有几个村民晃晃悠悠的站了起来,刀白翎眼疾手快不等它们站稳身形的时候便伸腿扫了过去,这几个刚刚站起来的村民顿时又倒了下去。
那位叫做洪昌的祭祀似乎根本不在乎这些村民能不能将我们诛杀殆尽,就盘膝坐在那里紧紧的闭目养神,也不担心我们此时出手对他发起攻击,我回头向葛陈蕾看去,只见葛陈蕾眼前已经堆出了好几搓不同颜色的粉末,此时的葛陈蕾正在小心翼翼的将这几种不同颜色的粉末混合在一起,并时不时的放在鼻前闻着药粉的气息。
看到这里的形势稳定了下来,我急忙又向吊桥之上看去,只见此时的鬼隐依旧和鬼面打的不相上下,双方你来我往斗了上百回合依旧没有出现力竭之态,这时瑞寒秋轻轻的问道:“小秦师祖,你看鬼隐大哥他……”瑞寒秋说话的时候我依旧仔细的在盯着与鬼隐交手的鬼面,看来看去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大对劲,看罢多时之后我忽然反应了过来,大声疾呼道:“不好,我们上当了,鬼隐,那人不是鬼面,不用有所顾忌,用鬼毋来对付他……陈蕾,你要快一点了,这帮孙子并不是要咱们的性命,而是要在这里拖住咱们,他们是在拖延时间……”
我这话音刚落,吊桥之上的鬼隐闻言微微一怔,随即便毫不犹豫的将鬼毋放了出去,那位冒牌的鬼面见状顿时停下了身来,仔细的盯着那个朝自己飞扑而来的鬼毋,就在鬼毋即将扑倒鬼面身前的之时,冒牌的鬼面的伸手也从身后放出一只鬼毋来,两只鬼毋遇见之后立刻不停地厮打了起来,鬼隐见状也是微微一愣,随即鬼隐和冒牌的鬼面同时站立身形单手掐诀口中念念叨叨的诵起了鬼咒。
就在两只鬼毋打的不可开交之时,只听身后的葛陈蕾急道:“成了,白翎妹妹,你们快点将那些村民引导我这里来,哥,你来保护我,寒秋师姐,你去看好那个洪昌,别让他跑了……”
葛陈蕾话音刚落,范启龙和瑞寒秋立刻站在两侧将洪昌围了起来,寒秋一把长剑在手早已经发出了阵阵寒光,而范启龙已经扣好了钢珠拉开了弹弓对准了洪昌,这时两位老刀把子和刀白翎三人已经跳出了圈外向葛陈蕾这边靠了过来,来到近前之时我才发现此时两位老刀把子浑身上下已是大汗淋漓,一股酸臭的汗味扑面而来。
刀白翎护着两位老刀把子坐在葛陈蕾身后调息了起来,这时葛陈蕾掏出一个火折子将那一小撮混合好的药粉点了起来,一缕袅袅的白烟顿时飘了出来,一股奇异的芳香顿时弥漫开来。闻到这股气息之后,一大片村民的行动变得渐渐地迟缓了起来,片刻之后一个个就好似被砍到的大树一样倒了下来,倒在地上的村民们一个个的浑身颤抖了起来,不多时肚皮之上纷纷的鼓起了一个个的肉球,紧接着一阵“辟辟剖剖”的声音传来,无数只噬魂蛊冲竟然被这药粉的气息给逼了出来。
这些蛊虫顷刻间便密密麻麻的围在了葛陈蕾的眼前,站在葛陈蕾身后的我见状感到一阵头皮发麻,可眼前的葛陈蕾却丝毫不惧怕这种蛊虫,见到密密麻麻的蛊虫已经围在自己眼前之后,只见素手轻轻拂动,另外一小堆药粉随着葛陈蕾手臂拂动带起来的气流向蛊虫群中飘了过去,葛陈蕾不停的拂动,直到另外一堆药粉散尽之后,葛陈蕾这才手掐指诀口中念起了一种晦涩的音节,这种晦涩的音节一响,蛊虫群中立刻发出一阵骚乱,紧接着又是一阵“辟辟剖剖”的声音穿了出来,只见蛊虫纷纷爆裂,体内那种油脂状带有强烈腐蚀性的毒素立刻涌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