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爷说罢便转身下了竹楼,站在一旁的夏八姑随即跟着文爷就走,久巴站在楼梯口目送二人离开之后,随即嘴角微微一斜,露出一丝狡黠的笑意。
见到这一幕我心里忽然涌起一阵不好的预感,这时站在我身旁的刀白羽也感觉出来有些不大对劲,按理说文爷既然准备借着这些人的手将我们置之死地,就不可能再有留下马老五等众人的理由,而此时不仅安排马老五等众人下山,还将支票一并交给了马老五,对于控制着庞大的古迪逊生命科学药物研究中心的蛊族来说,也许这二百个万并不是什么大事,而且我们的行踪文爷他应该会知道,同一个的地洞两伙人没有遇到一起的可能性不是没有,即便如此,卸磨杀驴的手腕文爷应该会使得出来,难道说文爷已经看出来了马老五身上的蛊毒已经解了?我匆匆向刀白羽瞥了一眼,只见刀白羽正朝着马老五挤眉弄眼似乎要表达着什么,苦于此时带着防疫服的面具无法开口,而马老五的双眼似乎被这一张支票蒙蔽住了,全然没有注意到刀白羽的一举一动。
不多时只听楼下传出一阵马匹的嘶鸣之声,紧接着一阵马蹄声响渐渐远去,久巴站在窗口目送文爷和夏八姑等一行人远远的离开之后,这才对着马老五笑道:“马五爷,你也听到了吧,文爷赏下话来,要我好好的招待你们,既然都是为文爷办事的,那大家都是自己人,请大家稍等,我即刻就为大家准备酒席……”久巴说罢就要下楼,这时马五爷道:“慢,久巴,我们的事情已经办完了,钱也拿到手了,这酒席我看就免了吧,还请久巴即刻安排我们下山。”久巴闻言道:“五爷,这样不好吧,大家都是一家人,可别驳了文爷的一番好意。”马五爷毕竟也是闯荡过几年江湖的人,替人卖命拿人钱财,在人家的地盘上大吃八喝乃是行走江湖的大忌,于是立刻对着久巴道:“久巴,你都说了,咱们都是一家人,自然不用那么客气,我们弟兄还有很多的事情要做,再一个我们也知道文爷是个大忙人,既然报酬我们已经得了,我们再留在这里打扰一番,着实给文爷和大家添不少的麻烦,弟兄们跟了文爷一场,心里确实有些过意不去,咱们青山不改绿水长流,久巴,回头替我们弟兄谢谢文爷,我们就此别过吧……”“好,既然五爷这么说,我久巴再强留各位,似乎有些强人所难了,也好,那就让我代文爷和八姑敬各位一碗酒,就算是我们蛊族山寨替各位送行了,来呀,拿酒来……”
久巴这一番话说的虽然江湖之气十足,但是还真的挑不出什么毛病来,不多时一个小喽啰捧着一坛子酒“噔噔噔噔”的几步上了竹楼,久巴见状急忙来到楼梯口将酒坛接了过来,随即单手端着酒坛冲着马五爷笑道:“五爷,这是我们南疆蛊族山寨中最好酒了,来,我敬大家一碗……”久巴说话的时候身旁并没有用来盛酒的酒碗,马五爷闻言也是下意识的一笑,正寻思这个久巴如何敬酒的时候,只见久巴一抖手直接将那只酒坛子向马老五抛了过来,马老五见状心里一惊,下意识的伸出一脚便向那只酒坛踹了过去,这一脚直接将这只酒坛子蹬翻在地,酒坛落在地板上后立刻碎裂开来,从里面洒出一大片黑乎乎的浓稠的液体来。
马五爷正想开口向久巴骂去,却见久巴丢开酒坛之后立刻沿着楼梯逃了出去,马老五见势不好,立刻纵身直接追了过去,可当马老五刚刚追到楼梯口处的时候,只听“咔吧”一声,竹梯之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吊着一个大号的酒坛子应声而碎,又是一大片黑乎乎浓稠的液体洒在了竹梯之上。刀白羽见状立刻扯掉了自己身上的防疫服,三步两步冲到了楼梯口前,向下一看顿时气的一把薅起了马老五的脖领子骂道:“马老五,你他妈真是个shǎ • bī,老子刚才挤眉弄眼的给你做暗示,你他妈一双招子就被那张支票给蒙住了,这下好了,咱们中了人家的蔫儿炮鬼吹灯了……”刀白羽这一通大骂说的马老五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的大气也不敢出,这时大家都将身上的防疫服脱了下来,我走到酒坛前面低头一看,这一坛子那里是什么酒,分明就是油。
干吧鸡来到楼梯口往下一看,顿时惊呼了一声:“我超,这么多油,好家伙,这是准备要烧死咱们吗?”干吧鸡这话音刚落,只听楼下传出一阵放肆的大笑,众人来到窗口前往下一看,只见久巴狞笑着看着楼上的我们,道:“马老五,你知道在文爷面前说谎是什么下场吗?哼哼……就是这个下场,活活烧死你们这些狗日的汉人……”不等久巴说完,马老五顿时大声骂了起来:“久巴,你他妈真不是人,老子一心一意为了文爷卖命,到头来你们却要了老子的性命,老子就是做鬼也饶不了你们……”久巴闻言狞笑道:“一心一意?当真是一心一意吗?我问你,你们身上的五花蛊是谁给你拔除来的?若不是你们遇到了那些人,你们又怎么会活到现在?”久巴这一句话说的马老五顿时没了词儿,刀白羽正想祭出修罗刀先取了久巴的项上人头,可这时却见久巴一挥手,一大片密密麻麻的蛊族弓箭手已经聚在了竹楼之下,刀白羽见状一时间没敢轻易的出手,久巴再次挥手之际,只见蛊族的弓箭手纷纷在箭头之上点火来,不多时楼下密密麻麻的弓箭手已经变成了一片火弓,只要久巴一声令下,这座翠竹楼立刻变成一片火海。
马五爷见状脸色一变,立刻晃动着手中的那张支票冲着久巴说道:“久巴兄弟,你看你这是干什么,怎么说咱们也不算是仇人吧,其他的话不说了,说那些个没用的也没意思,既然文爷把我们弟兄都交给你了,这样,有道是冤有头债有主,那群人我们确实遇到了,主意是我出的,事情也是我办的,如果说这事情我们办的有些不对的话,那由我马老五一人承担,我这些弟兄们可都是无辜的,久巴,我马老五行走江湖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江湖上的规矩多多少少的也知道一些,我不让你为难,我马老五自会给你一个交代,但是我这些弟兄们可都是无辜的,这些钱你拿去,买包茶叶喝也好,买瓶好酒喝也罢,总而言之就当是我马老五给弟兄们的赎命钱,你把我弟兄们放了,我留下,久巴你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马老五说罢一抖手便将那张支票丢了下去,久巴见状急忙走了过去接住了支票,仔细的看了一眼之后,急忙小心翼翼的收了起来,道:“钱这东西就是王八蛋,没有不行,多了也不行,马老五,按理说我久巴收了你的钱,就得给你办事,可是若是平常我久巴没说的,但是现在不行,我怕这钱有命挣没命花,马老五,其实你也不必难过,你想啊,你们弟兄肯定是活不了了,那自然要钱也没用了,这么好的支票跟着一把火烧了也是烧,这多浪费,还不如留给我久巴,逢年过节的我久巴还能给大家送送寒衣烧掉纸钱啥的,马老五,休怪我久巴心狠手辣,我也是奉命行事,弟兄们,送五爷上路……”
眼看着久巴一挥手万箭齐发,这一座翠竹楼便要成为一片火海,这时只见从身后的岗楼中慢慢的出现了几个身影,我看的清楚瞧得明白,这几个人影正是潜伏在岗楼中的范启龙等人。马老五见状疾声呼道:“慢,久巴,我再说一句,就一句行不行……”久巴闻言一怔,对着马老五笑道:“五爷,都这个时候你还有想说的吗?好,那我就再让你说一句……”久巴话音落下的时候,范启龙已经举起了shǒu • qiāng,三德子和二赖子手里的枪也端了起来,两位老刀把子和刀白翎长刀出鞘也准备就绪了,这时马五爷微微一笑道:“久巴,事到如今我就想对你最后说一句,多行不义必自毙,你好自为之吧,动手……”
马老五这话音刚落,只见刀白翎和两位老刀把子掌中长刀一闪,数道凌厉的刀风立刻激发而出,与此同时范启龙和三德子二赖子手中的枪也响起起来,久巴闷哼一声立刻倒在了血泊之中,竹楼之下的这些火弓手顷刻间已经有一大片倒在了这数道刀风之中。
火弓手遇袭之后立刻大乱,掌中的弓箭不知道是该向身后的枪声中射去还是向竹楼上射去,眼看着这一场危机就要化解,却不料两位老刀把子杀的兴起之时,却忘了火弓手上的火箭,被刀风削倒的几个火弓手吃痛,掌中的火箭立刻she出去,沾到竹楼地板上的油后,整座翠竹楼立刻陷入了一片火海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