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来受过名师指教的柳相如那也是眼观六路耳听八方,觉察到背后恶风不善的时候猛地一哈腰来个就地十八滚就躲了开去,柳相如躲开了可身后的那具红衣女尸却躲不过去,这一道凌厉的劲风拍到红衣女尸身上的时候,但见得红光一闪,“轰”的一声,红衣女尸连同那枚无比珍贵的血色灵芝轰然而碎,化为一片血雾消失不见。
见到这一幕柳相如没有担心自己的处境,而是咧着嘴大叫可惜可惜,这么珍贵的一枚血色灵芝就这么被震成了一片粉末,柳相如心疼的直嘬牙花子,可不等柳相如反过味儿来,空气中忽然浮现出几个朦胧的人影,这几个人影一出手就是狠招,道道凌厉的劲风直向柳相如拍来,柳相如见状急忙闪躲,躲闪之间不知不觉得便踏出了那夜晚间睡梦之中领悟到的步法,步法精妙再加上柳相如十几年来的寒暑之功,面对这数道凌厉的劲风倒也应付自如。
柳相如闪转腾挪之际手中暗自扣好了符纸,趁着空隙挥手便向那些虚幻的人影打去,符纸一出手便好似离弦之箭一般激射而出,打在虚幻的人影身上的时候直接爆裂开来,一团金色的火焰腾空而起,瞬间将几个人影直接震得灰飞烟灭。
柳相如刚刚想停下来缓口气,忽觉身后又是恶风不善,柳相如一哈腰再次来了一个就地十八滚,站起身来定睛观瞧的时候,发现自己身后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一个中年汉子,中年汉子双眼迷离,一击扑空之后转身冲着自己又掐了过来,柳相如见状大惊,一哈腰一记扫堂腿过处,没有将来人踢到反而自己的小腿撞得生疼,一愣神的工夫这个汉子的双手就到了,俯身冲着柳相如的脖子就抓了下来。
柳相如见状也不顾的自己小腿上的疼痛,一咬牙腰眼一使劲“吜”的一声飞身而起,身形尚未落地之时抬腿就向来人的面门踢了过去,可就在这一脚踢出之时,柳相如一睁眼看清了来人的相貌,只见此人正是刚才接送自己的那位司机大哥。
司机大哥似乎在这一瞬间刚刚转醒,看着柳相如这一脚向自己面门踢来的时候吓得魂不附体,一瞬之间忘了闪躲,举起双手摆出一副投降的姿态来,柳相如见状大惊,这一招踢出去电光火石之间哪里还能收得回来,心里一着急大声喝道:“司机大哥快闪开……”
话音未落柳相如这一脚已经结结实实的踢在了那位中年司机的面门之上,只听“咔擦”一阵骨断筋折的声音传出,倒霉的中年司机鼻梁子都被柳相如这一脚踢碎了,两只眼球直接从眼窝里被震了出来,中年司机喊都没有喊一声,当即倒地不省人事。
柳相如身形落下之后急忙走到前来,伸手一探对方的鼻息,中年司机气息皆无已经死的不能再透了,柳相如当即一咧嘴,跳着脚儿的说道:“哎呀呀呀我说司机大哥啊,你好好开你的车,没事你跑这来干什么,你来了就来了,为何要对我下手呢,眼下闹出了人命,这我可该如何应付呢,哎呀呀愁死我了……”
柳相如毕竟还是个学生,这样的事情要是放在一般人的身上,估计早就跑了,柳相如思来想去还是觉得一走了之不是个事儿,当即便准备掏出电话来报警,不管怎么说自己也是过失shā • rén,弄不好老头子花俩钱儿对付对付,说不定也能对付出个正当防卫的结果来。
柳相如这电话还没打的工夫,只听一阵脚步声传了出来,片刻之后只见一位中年女子打着手电筒喊了起来,似乎是在找人,柳相如见状一个激灵,正想躲开的时候,那位女子已经发现了柳相如,当即挥舞着手电向这里走了过来,刚想开口向询问柳相如的时候,便见到地上平躺一人,女子打着手电一看,当即扑倒在地哭了起来,柳相如正想安慰几句,女子陡然间站了起来,冲着柳相如怒喝道:“好小子,我男人和你无冤无仇,你为何如此残忍的将其杀害,小女子虽然只是个妇道,也绝不善罢甘休,你拿命来吧……”
中年女子向柳相如飞扑而来的时候,手中的手电筒忽然发出一缕异样的光芒,柳相如仔细观瞧的时候才发现手电筒中居然暗藏了一把匕首,匕首刃尖之上泛着淡绿色的光芒,好家伙,这家伙什儿上面居然还喂了毒,如此歹毒不听人言的妇人,我该如何解释才是……
想到此处的柳相如不敢出手,只能凭借着下盘的功夫闪转腾挪,边躲边向中年女子解释,中年女子那里肯听,一刀强似一刀一刀快似一刀的直朝着柳相如的要害扎来,柳相如被逼的手忙脚乱,一看再不还手实在不行了,当即一抹身飞起一脚从侧面扫了过去。柳相如的本意是将这中年女子扫倒在地,先将中年女子制服,让她冷静下来之后再将事情的经过说清楚,同意私了该赔钱咱就赔钱,不同意私了大不了咱们就一起到案打官司,既然事情出了,总会有一个解决的办法,也总会有个商量的余地,可没想到柳相如这一脚扫了过去,中年女子一个站立不稳“噔噔噔噔”直向正前方摔了过去,脑袋刚好碰到一块石头的尖儿上,只听“噗”的一声,脑袋上顿时被钻出一个血洞来,鲜红的血液混合着白色的脑浆子当时就流了出来,柳相如见状当即心里又是一急,猛地一拍大腿:“哎呦呦这咋又死一个……”
柳相如平静下来一琢磨,暗道去你娘的吧,我收拾了一个也是收拾,收拾两个也是收拾,一个小小的乡村妇人,竟敢手持利刃夜半三经独自一人摸进这藏尸洞里找人,看来也这两口子绝非善类,藏尸洞不假,里面滋生妖邪也不奇怪,定是刚才那位司机大哥见我出手阔绰,起了shā • rén夺财之心,有道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啊,这两口子弄不好之前手里也没短了人命,我也别傻站了,赶紧的走得了……
柳相如抬脚刚想走,又是一阵脚步声传了出来,此时的柳相如干脆也不管这次又是谁来了,抬腿就向前跑,没跑出两步但见光影一闪,只听身后“嘭”的一声枪响,一个声音高声传了出来:“前面的人站住,再跑就开枪了,我们是原州市局,接到群众举报,野猪林发生命案,请立刻跟我们回到局里配合调查……”柳相如闻声心里咯噔一下,当即停住了脚步,心道:“这下彻底完犊子了……”
柳相如心灰意冷,当下伸出双手等着对方给自己戴上银镯子,这时又听一个声音说道:“报告孙大队,此处发现尸体两具,一男一女,男子受到重击而亡,女子头触利石而亡,死者身上的伤痕与犯罪嫌疑人身上的伤痕吻合,可以判定,此人就是shā • rén的凶手……”“哦?好小子,没想到你年纪轻轻的,就有如此胆量shā • rén行凶,这要是放了出去,还不知有多少无辜之人惨遭你的毒手,来呀,将案犯就地qiāng • jué,回去报告上就写案犯企图夺枪袭警……”这个叫做孙大队的中年人话音刚落,柳相如心里一惊的工夫,只听一阵“咔嚓嚓”的枪栓之声响起,瞬间头上便出现了几个黑洞洞的枪口,柳相如心道完了,下意识的眼睛一闭就等着自己挨枪子儿了……
柳相如闭着眼睛等了片刻也不见枪响,睁开眼睛再看,只见眼前的警察一个个好似石雕泥塑一般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一个浑身邋里邋遢的老牛鼻子手里拿着一根柳条正不停地在这些小警察身上抽打,柳相如见状顿时大喜,急道:“老不死的,是您老人家啊……”狗皮道闻言转过身来冲着柳相如一瞪眼,道:“孙贼,你真是让爷爷太失望了,就这种程度的障眼法你都看不出来,还他妈好意思说是爷爷的孙子,真能给你师傅丢人现眼啊,你师傅要是泉下有知,非得给你气活了不可,你看看好好看看这些都是什么玩意儿……”
狗皮道手持柳条一阵的拍打,眨眼的工夫眼前哪里有什么司机恶妇,哪里又有什么抓差办案的警察,分明就是一束束的草扎人,狗皮道抽打了片刻之后,草扎人“呼”的一下着了起来,这一老一小静静的看着这些草扎人化为灰烬之后,狗皮道才一伸手给了柳相如一个大脖溜子,道:“看什么,还不跟爷爷我赶紧走,再不抓紧时间,那座古塔可就人去楼空了……”
柳相如挨了这一记大脖溜子,身上一疼可是心里却是一喜,当即美滋滋的就跟着狗皮道向原州古塔奔去,狗皮道边走边道:“其实这也不能完全怪你,这一手障眼法不是当代的手段,而是上古的方术,当年也是我老人家太年轻太自负,要是能将那本《方术宝策》留下来就好了,可惜了,只看了两眼便觉得其中内容稀松平常,现在后悔晚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