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特劳芙开口继续讲道:“约瑟夫的身体虽然发生了变化,但是刚开始的时候,和常人并没有什么不同,我一度以为是不是我看错了,由于约瑟夫遭到了强射线的袭击,福格茨教授并没有要求我们跟着他们一起登上神山,只留下了几个兵士看守我们,福格茨教授带走了大部分的食物和水,只留给我很少的一部分,水倒还好说,大雪山的上终年积雪不化,到也不缺水喝,关键是食物,这是最要命的事情,福格茨教授带领着兵士们和其他的科学家继续向峰顶爬去,他们的目的就是寻找那些古代的兵士,正在大家发愁如何通过这个区域的时候,尤尔根教授留下的那台设备上,居然又发出了一阵‘滋滋’的声音,约瑟夫听见声音过急忙跑了过去,却发现此时显示屏上出现的,居然是一条直线……”
“一条直线,这是什么意思?”
“这里所说的一条直线,指的不是几何学中直线的概念,而是指数条光波的频率波长等完全的重合在一起,事实上,它们还是沿着曲线再做周期性的传播,但是在我们眼里,它们就好像是一条直线……”
“这能说明什么问题?”
“这可以说明,这片区域中的那种特殊射线在一瞬间消失不见了,也就是说,这块区域的时空密度,已经变得十分稳定了……”
“这么说,是那些古代兵士和那位年轻的姑娘动了什么手脚,挡住了这里的射线?”
这时约瑟夫忍不住接口道:“尊敬的秦,刚开始,我的推测也是这样的,福格茨教授发现这里的射线消失之后,原本打算立刻带上我们一起出发的,但是我觉得这里面还有很多东西没有弄清楚,需要做进一步的研究,福格茨教授这才同意将我们夫妻二人和这些设备留了下来,毕竟他们去寻找那些古代的兵士,背着这些设备行动起来也不方便……”
约瑟夫说罢微微一顿,继续又道:“福格茨教授带着所有的人继续前进后,只有施特伦茨博士留了下来,他懂得一些精密仪器的维修工作,他留下来打算仔细检查一下这些仪器,看看有多少仪器可以进行修复,于是我们三个人和两名士兵就留在了这里,福格茨教授带着他们继续往山上走去……”
白衣男人的眼神似乎有无尽的穿透力,直接可以读出约瑟夫的心理活动,只听白衣男人淡淡的说道:“既然你的身体已经发生变异,却迟迟没有表现出来,看来,那两个士兵没憋好屁,他么两个,应该是死在你的手上吧……”
约瑟夫闻言点了点头,道:“尊敬的秦,福格茨教授他们一走就是三天,三天之后的早晨,我起来准备去检查记录仪器上的数据,却不料那两名兵士直接钻进了我的营帐,企图对我的妻子无礼,也许你们已经知道了,我的妻子已经怀孕了,要不是为了这项科学研究,她是不会来到这里的,那两名士兵见到我和施特伦茨博士都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便要恃强凌弱,对我的妻子行不法之事,我岂能坐视不理,可是我和施特伦茨博士根本不是那两个士兵的对手,眼看着我的妻子就要被他们……被他们……我的心里忽然涌出一股怒火,我也不知道怎么了,仿佛一瞬之间我身体里充满了无穷的力量,我扑了过去,一巴掌将一名士兵扇了出去,另外一个士兵见到我扑了上来,刚想掏出枪来的时候,我一张嘴已经咬在了他的咽喉梗嗓之上,那个时候我只觉的血液是一种无比香甜的东西,贪婪的喝了起来,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等我醒过来之后,才发现自己已经被牢牢的捆了起来,后来我才知道,原来那个士兵身上的血液都被我喝干了,被我一巴掌扇开的那个士兵,整个肩膀都碎了……”
“福格茨教授,他们找到那些古代的士兵,和那个漂亮的女子了吗?”
约瑟夫闻言摇了摇头,道:“没有,我被捆起来之后,施特伦茨博士一直协助我的妻子研究遏止我身体变异的办法,他们配置了好多种药物,可是我吃了那些药物不仅没有效果,反而更加激发了我对鲜血的渴望,刚开始,一到犯病的时间,我的大脑一片空白,除了对鲜血的渴望,什么念头都没有,再后来,我逐渐的可以控制住了自己的意志,这个还要感谢我的妻子……”
白衣男人闻言点了点头,道:“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福格茨教授和他们手下的士兵,也是你杀的吧……”
约瑟夫闻言点了点头,道:“他们是大约一周之后回来的,在那一个星期的时间里,我的妻子特劳芙和施特伦茨教授,为了寻找彻底清除我体内变异因素的办法,不得已需要血液来刺激我的神经使我发病,趁着我发病的时候采集我的血样,再对比我正常时候的血样,他们打算通过这样的手段从我的血液里找到我变异的根源,特劳芙的工作很有成效,三天之后,我自己就能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已经恢复了许多,原本以为不久之后,我就可以恢复正常了,却不料四天后福格茨教授的人马退了回来,从他的脸上就可以看出来,他们的任务失败了……”
约瑟夫说到这里的时候,特劳芙紧跟着讲了起来:“福格茨教授回来之后,见到营地中血气冲天,地上躺着两名士兵的尸体,其中一具尸体身上的血液已经被吸干了,当下便认为我和施特伦茨博士有关系,见到我的丈夫被捆着的时候,他似乎更加坚定了自己的看法,立刻命令士兵们将我和施特伦茨博士抓了起来,那个时候正是我给约瑟夫刚刚注she一种刚刚配置好的血清的时候,约瑟夫的状态很不稳定,这个时候是不能把他放开的,我和施特伦茨博士的挣扎声引起了福格茨教授的警觉,当他耐心的听完了我的解释之后,忽然掏出抢来就要杀死我们,原来福格茨教授,他根本就不相信我们……”
特劳芙说道此处忽然抽泣起来,颤微微的继续道:“就在福格茨教授将枪口对准我们的时候,约瑟夫忽然变成了一只凶猛的野兽,他张开嘴嘶吼一声,瞬间便扯断了身上的绳索,朝着福格茨教授就扑了过去,见到这一幕,我的心就凉了,我知道,之前我和施特伦茨所做的一切努力都白费了,我的丈夫,亲爱的约瑟夫,再也无法恢复到以前了……”
特劳芙说罢仰面而泣,这一段悲伤的往事令众人心里都有些不是滋味,老活弗图伦敦珠闻言微闭二目,嘴唇微动不停的默诵着佛号,刀白羽和刀白翎兄妹二人也在不停的摇头叹息,这时却见约瑟夫伸手轻轻地抚摸着特劳芙的长发,凄然一笑,道:“亲爱的特劳芙,我们现在,不也很好吗……”
约瑟夫安慰了特劳芙片刻,一开口继续讲道:“当我挣开绳索扑向福格茨教授的时候,那一刻我的头脑十分清醒,我知道,我们之所以变成这样,都是被福格茨这个老教授害的,元首大人根本不是科学家,他不可能有这样的想法,企图将这种超自然的东西化为已用,都是像福格茨这种科学狂人打着科研的旗号,实则是在为自己的野心服务,如果当年他不在元首面前鼓吹这种超自然的现象,元首大人是不会批准这项科研活动的,那一刻我脑子里清晰的出现了鲁道夫、尤尔根等科学家们的形象,于是我不顾一切的扑向福格茨教授……”
“怎么,那位福格茨教授,就眼睁睁的看着你向他发起攻击……”
“当然不会,就在我扑过去的时候,福格茨教授似乎早就预谋好了,一张大网铺天盖地就罩了下来,把我直接套在了里面,我想伸手扯碎那张大网,才发现那居然是一张用细钢筋制成的网,看来福格茨教授,早在我们出发之前,就已经预想到了各种突发情况,而且已经提前做好了准备……”
约瑟夫说罢,又慢慢的抚摸了几下特劳芙的长发,才长叹了一声,道:“其实我当时已经没有反败为胜的机会了,福格茨教授将我抓住以后,士兵们立刻朝我开枪,数不清的子弹打在我的身上,这种剧痛是你们很难想象到的,原本我以为我即将死去,可后来我才发现我居然还活着,那些打在我身上的子弹,也只是嵌在我的皮肤外面,根本没有打到我的身体里面,于是我就躺在上,慢慢的一颗一颗将嵌在身体上的子弹拔了出来,趁着他们不注意的时候,掀开铁网朝着福格茨教授又扑了过去……”
约瑟夫说到这里的时候情绪异常的激动,身旁的特劳芙生怕约瑟夫再次发生变异,当即安抚住了约瑟夫,接过话茬自己讲了起来:“福格茨教授不知道从哪里知道了我们这里发生的情况,对我们这几天来发生的事情似乎了如指掌,他并没有继续用枪去打约瑟夫,而是直接将枪口对准了我,我知道,我是约瑟夫在这里唯一的牵挂,只有我才能制约约瑟夫,约瑟夫看见福格茨教授的枪口对准我的时候,当时就愣住了,不敢再轻易的往前走一步,这个时候我忽然想起了尤尔根教授,也许尤尔根教授早就预料到这一切,就是不想变成像约瑟夫这样的怪物任人摆布,才选择直接了断,眼看着约瑟夫已经不可能再恢复原样了,我的心也死了,于是便大声的叫嚷着约瑟夫,要他想想尤尔根教授,再想想自己,与其这样,不如与他们同归于尽……”
“约瑟夫听你的了?”
“是的尊敬的秦,约瑟夫是个聪明人,他知道我的意思,也知道我的心意,既然他已经变成了这个样子,即便是能苟活于世,福格茨教授也是不会放过我们的,从我们踏进大雪山的那一刻起,就注定了我们不可能有好的结局,于是约瑟夫便再次向着福格茨扑了过去,福格茨教授见状大惊失色,几次想开枪打死我,却始终下不了这个决心,眼看着约瑟夫就要扑倒福格茨教授的身上吸干他的血液,这个时候施特伦茨教授冲了出来,他手里拿着一大把我实验的药剂,从后面扑到了约瑟夫的身上,将那些药剂注射到了他的身体里,约瑟夫痛苦非常,甩开施特伦茨教授的时候,我才反应过来,一定是施特伦茨教授出卖了我们。”
白衣男人并没把那个施特伦茨教授当回事,开口又道:“那些药剂,真的那么有效么?”
特劳芙摇了摇头,道:“那些药剂都是一些半成品,如果是在大学里的实验室里,我的把握还可能大一些,但是这里的条件根本不适合做实验,也找不到那么多材料,我也没有办法,那些药试剂,还是我从各种药物中提取出来的……”
特劳芙喘了口粗气,继续道:“施特伦茨教授将药剂注射到约瑟夫身上之后,约瑟夫立刻发生了变化,他的眼睛变得通红,牙齿也长得长了起来,手上的指甲和头发迅速伸长,这个时候的约瑟夫,已经算不上是一个人了,他是一个完完全全的怪物了……”
“你们是怎么抓住约瑟夫的?”
“噢不,尊敬的秦,当时没有人能抓到他,约瑟夫,已经成了地狱来的魔鬼,他将一腔怒火直接发泄到了福格茨教授的身上,就在所有的枪口对准了约瑟夫的时候,约瑟夫伸手朝着福格茨教授一抓,福格茨教授便向约瑟夫飞了过去,枪声响起来的同时,福格茨教授,也被约瑟夫吸干了血液……”
听到这里白衣男人瞥着眼睛看向约瑟夫,道:“没看出来,你倒也是个狠角色……”
已经平缓了很多的约瑟夫喘着粗气,道:“尊敬的秦,这一切都不能怪我,福格茨教授才是魔鬼,看看他的所作所为吧,再想想鲁道夫、尤尔根,再老实的人被逼急了,也是有脾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