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本君的酆都帝君大印不见了?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岂不知丢失了酆都帝君大印是个什么罪过?喝喝喝,本君曾经告诫过你们多少次,酒要少吃事要多知,你们就他妈不不听,你你你……真是饭桶……气煞我也……”
阎君大人一把将这个小阴兵薅了起来就是一顿臭骂,吓得这个小阴兵体如筛糠,骂完之后还不解气,当下一把将这个小阴兵狠狠的丢在地上,继续喝道:“还愣着干什么,找去啊,给你们一时三刻的工夫,要是还找不回来本君的酆都帝君大印,你们就都他妈别回来了……”
“回禀阎君大人,不是小人酒后误事,也不是我等擅离职守,而是此次大印丢失的十分蹊跷……”
阎君大人闻言一怔,急道:“哦?究竟怎么回事,速速讲来……”
“是,回禀阎君大人,我等平时虽有贪杯的嗜好,可在当值的时候万万不敢擅离职守,而且我等都知道今天是老局长下来的第一天,又哪里有这个胆子贪杯误事,我和看护大印的四大神将时时刻刻守在大印的周围,却对没有半点懈怠……”
“哦?既如此,那本君的酆都帝君大印又怎么会丢失不见的,难道说它自己会长腿跑了不成……”
这个小阴差闻言脸色一苦,支支吾吾的道:“回禀帝君,那枚酆都帝君大印虽然没有长腿跑了,但却……却是自己飞走的……”
“什么?自己飞走的……尔敢在本君面前胡言乱语……”
不等阎君大人说完,这小阴差当即跪倒在地,哭道:“阎君大人息怒,非是小人信口胡言,那枚酆都帝君大印凭空飞走之时,是我和那四位看守大印的神将一起见到的,他们都可为小人作证……”
“哦?果有此事乎,速速将那四位神将唤来……”
工夫不大四位身穿金甲长袍,腰挎五尺青锋的神将来到的阎王殿,见到阎君大人时当即俯身跪倒请罪,经过一番询问,发现这几人并不像是说谎的样子,阎君大人当即心就凉了一大半,这个时候丢失了酆都帝君大印,如果是内部人偷走还则罢了,总会有找到的那一天,可如果这东西流到阳间,阴阳两界的秩序登时就乱了,身为阎君大人又岂能不知这枚大印的重要之处,任何一张涉及到生死的法旨,只要盖上这面酆都帝君大印,那可就要生效了,比如说,随便找一张纸,为一个将死之人添上二三十年阳寿,只要这大印盖上去便会立时生效,纵然是阎君大人本尊也无法更改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此人平白无故的增添了二三十年的阳寿,别小看这二三十年的阳寿,有一个人能增添阳寿,那就会出现十个八个,如果阳世间有人凭借此物大发横财,这阴阳两界的秩序可就无可逆转了,是以阎君大人登时急得团团乱转,再也没有心思来找老局长等一行人的麻烦了。
趁着这个工夫众人总算是缓了口气,周博文稳住身形指着阎君大人喝道:“呔,我说闫老西儿,你不是牛逼么,怎么,连大印都给混没了,还好意思继续担任这酆都帝君的职位,我看你根本就是个名不副实沽名钓誉之辈,正好,既然我爷爷来了,我看你趁早退位让贤,挺好的一座地府冥宫,看看被你管成了什么样子,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奴才,我看那个栾不平他根本不配当什么五殿判官,那个栾大脑袋的阴差也应该做到头了,爷爷,大师兄,您们说我说的对不对呀……”
柳相如闻言顿时眼睛一亮,当下也紧跟着冷笑道:“闫老西儿,听说地府冥宫的酆都帝君大印乃是上天敕赐的神器,可是镇守阴阳两界的重宝,一旦阴阳两界因为丢失了酆都帝君大印乱了纲常,嘿嘿,届时天劫将至,阎君大人,你还有没有闲工夫跟我们穷白扯呢?”
“你……好小子,休要拿这话来唬我,本君的酆都帝君大印丢失不假,不过那也是暂时的,用不了几天本君定能寻回,四大神将,本君给你们三天的时间,速速寻回酆都帝君大印,否则的话本君固然逃不过天劫,尔等也必遭天罚而永世不得超生……”
周博文和柳相如一脸嘲弄的看着已经方寸尽失的闫老西儿个儿个儿直乐,阎君大人见状当即火起,冲着老局长周杰老爷子抱了抱拳,喝道:“老局长,今天的事情你也看见了,非是本君不念及咱们之间往日的恩情,只是这三个晚辈弟子气焰太过于嚣张,老局长既然你不闻不问,那就休怪本君手下无德了,本君即便是无法寻回酆都帝君大印,领受天罚之前也要抓几个垫背的……”
老局长周杰老爷子闻言脸色登时一变,尚未来得及开口的工夫,只见酆都大帝闫老西儿伸手一甩,一道寒芒直向大殿的房梁而去,只听“哆”的一声闷响,柳相如的那把雷光桃木剑直接钉在了阎王殿的大梁子上,阎王殿虽然没有阳间帝王的皇宫那般有气势,但是怎么说这也是阎君大人的阎王殿,大梁距离地面少说也有个二三十米,即便是柳相如这样的身手也不敢说轻而易举的就将宝剑夺回来,更何况这一剑钉的好悬没有直没剑柄,别说这个高度了,就算是在你自己身边,恐怕要拔出这把剑,没点力道的也拿不出来。
柳相如见状心里也是一急,正想开口的时候却见阎君大人已经出手了,一亮掌中的判官笔呼呼挂风,直向柳相如的面门而来,已经丢失了宝剑的柳相如当下也只好舞动双拳,施展达摩龙虎拳来应对笔锋,眼前这位阎君大人虽然身宽体胖,但是动作着法却一点不慢,错落有致细腻严密的笔法一出手便罩住了柳相如周身上下几大要穴,柳相相如赤手空拳并不敢硬拼,不出十个回合,柳相如已经被逼得有些手忙脚乱节节败退。
小胖子周博文有心想冲上去助大师兄一臂之力,可自己知道自己这两下子值多少银子,自己冲上去能不能帮上忙两说了,弄不好反而成了大师兄的累赘反而不美,当下小胖子眼珠一转,冲着自己的爷爷老局长大声说道:“我说爷爷,您老人你家纵横江湖这么多年,那肯定是吃过见过的主儿了,您说一说,这辈子您老人家见过最臭不要脸的是谁……”
老局长周杰老爷子那是什么人,眼睫毛都是空的,一听这话那可就明白了自己大孙子的意思,当即也是嘴角微微一笑,道:“我说博文呐,怎么说你也是我的大孙子,这个还用说么,要说最有能耐的,自然是你师傅秦卓那小子了,可要说最臭不要脸了,那可就非这位地府冥宫的闫老西儿莫属了……”
“哈哈哈哈……爷爷,您这话说得太对了,我还以为您老人家看不出来呢,爷爷,小师妹,咱们这一趟可算是来着了,能有幸见识到地府冥宫一把手酆都大帝阎老西这一身的臭德行,诶,也算是不虚此行啊,你看看,那个小阴差栾大脑袋是个什么货色,那就是个抱大腿捧臭脚顺风接屁的货,他还有个什么当五殿判官的亲叔叔,叫什么栾不平,这爷俩真可谓是草包加草包一对儿大草包,仗着在下面有五殿判官撑腰,栾大脑袋在阳间大发横财,坑害无辜之人无数,你们说说,这都是神马东西,诶,可就是这样一块货,酆都大帝阎老西还把他们当成一块宝了,捧在手里怕涅着含在嘴里怕化了,要我看,这酆都大帝闫老西儿也不是个好玩意,平时肯定也没少收受五殿判官栾大脑袋的孝敬,否则的话他为什么不问青红皂白,直接对我们就下家伙了呢……”
“哈哈哈哈……”老局长周杰老爷子闻言也是一笑,道:“博文那,这个你就有所不知了,这所谓人有人道,鬼有鬼道,咱们人讲究的是什么,讲究的是一个三纲五常以人为本,慈悲为怀善念为大,这些小鬼们自然不同了,坑蒙拐骗无恶不作,拿着不是当理说,这个它们是行家,尤其是这个闫老西儿,就是这些小鬼的头子,手底下有两把刷子是不假啊,可光靠这个那行啊,有些事情忒业余,我看呐,这个闫老西儿早晚要断送在上面……”
“诶,我说爷爷,您说闫老西儿这孙子什么地方业余了?”
“那不是明摆着的吗,自己吃饭的家伙什都看不住,还搁这腆个大肚子牛逼哄哄的,要说人家阎老西儿日理万机无暇兼顾倒是也情有可原,可实际上并非如此啊,不是已经配了四个看家的神将么,要我说这根本就不赖人家家将不家将的……”
“诶,爷爷,您这话说道点子上了,有道是包子有肉不在褶上,自己吃饭的家伙丢了,就不能全怪别人,只能怨自己敬师不到学艺不高,你看看,这个阎老西自己丢了东西全赖人家,合着这世界上的事都是人家的错儿,自己一点毛病没有,您说,这天底下还有这么不要脸的人么,此行真是让我大开眼界啊……”
“哈哈哈哈,博文呐,这话你说的就不对了,人家本来就不是什么天底下的人,乃是地底下的死鬼,当然不在乎这个了……”
“爷爷,要我说不管是天底下的人还是地底下的死鬼,那都得讲究个伦理道德,不论什么时候,一旦这人他缺了德,那就什么都没有了,我看这个酆都大帝闫老西儿虽然就是一个臭不要脸的货,但是我们总不能以打击报复为主,还是以教育帮助为上,诶……我说闫老西儿,你他妈别装犊子,我知道你都听见了,有这工夫倒不如赶紧去找找你那吃饭的家伙,实在不行你就求求我们,跟我学,跪在我爷爷面前您也给他老人家当个小孙孙,以后咱们可就是一家人了,我就是你的大哥了,看看咱俩多像,都是一身的囔囔肉,知道的说咱是哥俩,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是你的干佬儿呢……来来来,别打了,先给你干佬儿磕一个……”
周博文和老局长一唱一和连挖苦代损,直逗的站在一旁的文雨兮咯咯咯咯了个不停,酆都大帝闫老西儿越听越气,以阎老西儿的修为,如何听不出来这是这爷孙二人故意在激怒自己,有心想忍上一忍,就当是两条狗在一旁放臭屁,可无奈周博文那是越说越说越损,老局长在一旁也是添油加醋,真可谓是可忍孰不可忍,当下阎君大人也是怒不可遏,打着打着冷不丁虚晃一招,掌中判官笔笔锋一偏,朝着小胖子周博文就点了过来。
正白话着欢实的小胖子没有料到闫老西儿说打就打,眼看着笔锋朝着自己点来的时候,再想躲避已经来不及了,一愣神的工夫只见一红一黑两道环影就冲了过来,关键时候文雨兮抛出玄火双环挡住了阎老西这一记判官笔,当下周博文立刻反应了过来,当即气贯全身一出手便亮出了自己的保命家伙什后羿弓,顷刻间一张金灿灿的弓箭出现在周博文的手上,弓弦被拉的笔直,阎君大人见状脸色就是一变,周博文手腕一松一道金光就she出去,闫老西儿急忙晃动掌中的判官笔格挡黄金之箭,黄金之箭的威力非同小可,虽然周博文的修为也就只能打出这一箭出来,可这一箭也够瞧的了,阎老西只得放弃眼前的柳相如,掌中判官笔打在黄金之箭上发出一阵叮叮当当的脆响,趁着这个机会柳相如抬腿就踹,一脚便将阎老西胖大的身形远远的蹬了出去。
阎老西刚刚摔倒在地,黄金之箭就到了,闫老西儿无奈只好一甩手,将掌中的判官笔抛了出去,耳轮中只听得“轰”的一声闷响,黄金之箭被震得消失不见的同时,判官笔也“当啷”一声落在了地上,闫老西儿急忙一把将判官笔又抄了起来,抬眼一看,只见判官笔的笔锋之上出现了一枚铜钱大小的豁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