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从墙头之上猛地翻下一人,此人身形着法速度够快,一出手“啪啪啪啪”伸手便在宫士良身上拍了几巴掌,瞬间便解了宫士良身上被封住的穴道,来人非别,正是北玄宗宫士良的亲兄弟南玄宗宫士奇。
“啊……兄弟,你……你怎么来的……”
“师兄,我在南玄关接到了师傅他老人家的命令,要我来北玄观救你,我说师兄,你甭听他一派胡言,什么茅山宗禁术,什么这个那个的,都他妈是胡扯,你还自称是什么成梁师兄,师兄,咱们师兄弟跟着师傅学艺这么多年,什么时候见过这个师叔?他一张嘴来不来就大人一辈,你怎么不管老天师叶鹏举也叫师兄呢,这样干脆我们直接叫你师爷得了,师兄,休要怕他,咱们双战于他……”
宫士良和宫士奇兄弟二人一起出手,这一下此人有点顶不住了,这倒不是说此人没能耐,而是宫氏兄弟的能耐确实不含糊,那茅山宗的禁术也不是吹出来的,宫士良和宫士奇这二人虽为亲兄弟,但是二人在阴阳道法上面的兴趣却截然不同,宫士良爱好武术,因此他在武术上下了大工夫,而宫士奇则是爱好阴阳术法,因此他在这阴阳术法上下了大工夫,兄弟二人相辅相成,这一下便打的来人节节败退,只有招架之功无有还手之力。
宫士奇一出手便是茅山宗的正宗道法,而宫士良则运用身形着法封住这个自称是师叔的动作着法,这一打来人也就坚持了十来个回合便招架不住了,宫士奇见到此人门户大开,当即扬起巴掌就打,此人一个没留神当即被拍中了胸口,登时一口血就喷了出来。
宫士奇见状大喜,当即就要上去结果了此人的性命,却不料宫士良一把拉住了自己的兄弟,道:“阁下,你当真是我们的师叔,茅山宗老天师叶鹏举的弟子?”
“哈哈哈哈……”此人并没有直接搭话,大笑数声一口吐尽体内的淤血,喝道:“宫士良,宫士奇,你们两个小猴崽子,没想到当年成梁师兄救了两头野狼,好,也罢,今天我就替成梁师兄清理门户,收了你们两个小兔崽的修为……”
此人说罢当即一抖手腕,手中赫然出现了五枚五色令旗,宫士良和宫士奇见状登时就是一惊,别的不知道这五行令旗还不知道么,这五行令旗传说乃是从当年封神大战时期姜太公子牙手中的杏黄旗所化,这五行令旗乃是茅山宗的镇山之宝之一,其地位不比茅山宗的掌教大印差,别说普通的门人弟子了,就连茅山宗当家人叶成梁都没有资格驾驭这把五行令旗,没想到此人一出手便拿出了五行令旗,看来此人当真是我茅山宗的人。
见到五行令旗出现,宫士良当即俯身跪倒,口称师叔,可身后的宫士奇却不以为然,冷笑了两声,道:“我说你手里的五行令旗是哪儿来的,你说我们兄弟二人的本事都是茅山宗禁术,我们还说你的五行令旗是偷来的呢,这五行令旗是什么东西,那是老天师叶鹏举的看家法器,就连我师傅叶成梁都没有资格使用,你这种名不见经传的人怎么会用得了这五行令旗呢……”话音未落宫士奇纵身而出伸手就去抢夺。
听到这里小胖子周博文神情就是微微一颤,沈三郎急忙冲着周博文眨了眨眼睛,示意周博文不要露出破绽,一旦让这两个家伙知道了,那个手执五行令旗的师叔就是十三局的老局长周博文的亲爷爷,兴许后面的话里会掺杂水分,周博文何等精明之人,当下打了个哈哈,道:“我说宫士良,我听说茅山宗的五行令旗威力无比,怎么,就凭你们二人的能耐,居然敢赤手空拳的去抢夺五行令旗?”
宫士良闻言略带羞愧的继续道:“当年我们兄弟二人确实年轻气盛,虽然久闻五行令旗大名,但是从来没有见过谁使用过,再加上我不甘心被人家认定修习了茅山宗的禁术,自然不甘心束手就擒,当下便和我兄弟二人一道打了起来……”
眼看着宫士奇朝自己就冲了过来,此人微微一笑,手腕一抖便抛出一只令旗来,这一只令旗瞬间便迸发出数道耀眼的光芒,一股巨大的力道登时就将宫士奇震了出去,宫士良见到自己的兄弟被打了出去,自然不肯甘心,当下也是纵身而起直冲了上去,此人一摆手直接将五色令旗一挥,五色光芒闪耀之间,瞬间五道旗影便浮现在五行方位之上,五行旗阵一成,阵中生出一股巨大的力道直接将兄弟二人吸入阵中,此人冷笑着看着二人,一抖手便掷出一道令旗,这道令旗扎入地下和那道虚影重合之时,五行旗阵猛地一闪,瞬间“腾”的一下阵中便燃起熊熊烈火,兄弟二人见状大惊失色,当下气贯全身就要冲出旗阵,那能走得了么?五行旗阵那是什么法宝,那也是上古时期留下来的神器,兄弟二人撞了几次都被旗阵弹了回来,炙热的气息烤的二人热汗直流,此人道:“怎么,事到如今,你们二人还不肯说实话么?”
宫士良见到自己身处五行旗阵中,当下也觉察出情况有些不同,此人如果是外人,纵然可以盗走五行令旗,但是绝对无法使用五行令旗,更加无法驾驭这五行令旗,这就说明此人弄不好还真是自己的师叔,可自己的师叔为什么要说自己打伤了师傅呢,想到此处宫士良正欲跪倒在地服软,可身边的宫士奇不干了,宫士奇指着此人痛骂不绝于耳,什么难听骂什么,此人闻言登时大怒,一抖手腕又是一道令其打了出去。
这第二道令旗和虚影重合的时候,阵中的滋味就更不好受了,深受烈焰炙烤的同时,无数道雷光凌空而现,直劈的宫氏兄弟嗷嗷直叫惨不忍睹,可即便是这样,宫士奇依旧死不松口,此人见状心一狠,大喝道:“好个不知悔改的狼崽子,今天就是今天了,老天师,弟子要开杀戒了……”话音刚落此人一抖手腕,五色令旗同时和五道虚影重合,刹那间一座泰山石凭空而现,眼瞅着可就要以落下来将二人砸成肉泥。
可就在此时,陡然间一个人影飞了出来,伸手虚空一抓,居然将五色令旗直接从五行旗虚影中抓了出来,随即一抖袍袖朝着空气一拍,只听“轰”的一声闷响,那座泰山石当即爆裂开来消失的无影无踪,此人瞬间便收了五行旗阵拍碎了泰山石,宫士良和宫士奇兄弟二人大喜,此人回头一看,当即急道:“哎呀,成梁师兄,你……你怎么来了,你怎么还护着这两个兔崽子……”
临危之时收了五行旗阵的非别,正是茅山宗当家天师叶成梁,叶成梁猛地咳嗽了几声,此人立即将叶成梁扶住,叶成梁随手两五行旗阵交给了此人,颤巍巍的道:“师弟,不要怪他们,我知道,罪魁祸首不在他们身上,老天师叶鹏举有话交代,叫你拿着五行旗即刻下山,茅山宗的后事自会有人料理……”
“什么?师兄,你说师傅他……”
叶成梁一摆手止住了此人,道:“周师弟,你应该知道这五行令旗对于茅山宗的意义,老天师叫你手持五行令旗下山,你便自行离去吧,将来这五行令旗,自然会重归茅山宗,他们的事情老天师自有处置,你即刻下山去吧……”
此人闻言眼圈一红,当即收好了五行令旗,冲着茅山宗后山跪下磕了几个头,随即起身冲着叶成梁抱拳拱手施了一礼,当即纵身而起急速下了茅山宗。
听到这里沈三郎三郎忍不住又问:“怎么?就这么结束了?叶成梁老天师,就这么把你们放了?”
宫士良闻言摇了摇头,道:“师傅是有心想放我们,不过就在师叔下山之后,小天师叶之懿奉老天师叶鹏举之命,手持茅山宗家法赶到了北玄观,当即就要废去我们兄弟二人的修为……”
“嘶……这就奇怪了,刚才你师叔在的时候,要收拾你们你们的师傅叶成梁老天师拦着,等你们的师叔一走,小天师叶之懿倒捧着茅山宗的家法来了,我说你们茅山宗这几代天师唱的是哪一出啊……”
宫士良闻言摇了摇头,道:“这我就不知道了,总之当年的情况就是这样,小天师叶之懿的能耐我们是知道的,虽然这五年来我们都没有和他交手,但是我知道他肯定没闲着,而且小天师从玄宗洞出来之后,一定会修为大涨,果然小天师叶之懿手持家法,一出手剑光如电,单从一招出手的速度来看,小天师的本事就已经超出我们一大截了……”
“你的功夫已经被废了?那怎么又会……”
小天师叶之懿出手毫不留情,一抖手腕二人便感觉一阵凉意袭遍全身,低头再看之时,只见自己双手双脚上的经络尽数被挑断,茅山宗后山山势险峻沟壑纵横,几个小老道将宫士良和宫士奇二人丢在后山的沟壑中任其自生自灭,就在宫氏兄弟以为自己必将命丧于此的时候,曾经教授二人功夫的黑衣人不期而至,一手一个抓起二人纵身形直接从纵身越下一个深谷之中,宫士良只觉一阵云雾飘渺,等到自己恢复知觉的时候,身上的伤已经好了大半,此时自己正躺在一间茅屋之中,屋子虽然简陋不堪但是非常干净,炉子上小火正熬着中药,满屋子飘荡着一股浓厚的药香,再往身边一看,只见自己的兄弟宫士奇也躺在那里,此时宫士良的心就踏实了下来,自己兄弟二人的性命这是有救了。
不多时屋门吱呀一响,一位黑袍老者推门而入,看着倒在床上的二人抚须大笑,老者将药炉里的药倒入碗中,一股奇异的药香顿时弥漫开来,等待药汤冷却之后,宫士良这才发现,碗中的药汤已经凝固成型,变成了黑褐色的药膏,老者也不说话,一巴掌将便将宫士良拍晕了过去。等到宫士良醒来之后,只觉手腕脚腕之上传出一股钻心的疼痛,仔细一看才发现,原来自己已经断裂经络的伤口之上都敷上了这种药膏,一股痛彻骨髓的感觉顷刻袭遍全身。
就在宫士良正紧咬牙关坚持的时候,蒙面老者又来了,一脸冷笑着看着二人,这时宫士奇疼的“嗷”一嗓子就喊了出来,冲着黑袍老者大骂道:“你是何人,你为什么要这么害我们,哎呦呦,疼死我也……”
黑袍人闻言眼睛中顿时闪出一股阴冷之气,冷哼道:“疼,疼就对了,身体上再疼,终究还是比不过心中的疼痛,有道是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劳其筋骨,苦其心志,难道就这点疼痛你们就忍不住吗,现如今你们毕竟还有茅屋遮身,当年我可连这个都没有,不也是熬过来了么?”
宫士良毕竟是大哥,头脑比较冷静,当即问道:“老人家,您究竟是谁,您教授我们的,到底是不是茅山宗的禁术?”
老者闻言当即哈哈大笑,一把扯掉罩在头顶上的黑布,登时露出了一张精神矍铄的脸庞来,老者转过头来冲着二人道:“不错,我教给你们的,正是茅山宗的禁术……”
“啊……你,你为什么要害我们,你究竟谁……”
“害你们?宫士良,你忘了当年你们的能耐怎么练都上不去的时候了,叶鹏举那个老猴崽子,明明有法子可他就是不说,无非就是怕你们兄弟二人的能耐超过了茅山宗的叶家子弟,有道是王侯将相宁有种乎,难到手茅山宗的掌教大印,就得一直保留在叶家子弟手里么,当年是这样,现如今依旧是这样,叶鹏举,我倒是要看看,你们叶家子弟,还能掌控茅山宗多久……”
宫士良闻言急道:“老人家,您……您究竟是谁?”
老者横眉冷哼道:“老夫茅山宗弃徒,玄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