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平当晚带人来到这里。可是,翻遍罗河村每一寸土地,也没找到薛藻的影子。连和薛藻一起前来的程倚天都不见了。冷平非常震怒,责问卓依格:“这到底怎么回事?”
卓依格也纳闷:“我没有跟任何人说,今天大人你会来到这里。”
“那你修书的事,多少人知道了呢?”冷平脸铁青着。卓依格招认,他决定修书时,确实许多人都知道。可是,卓依格叫屈:“那些人都和薛藻结仇了,不至于通风报信。”
“通风报信一定非要朋友才会做吗?”冷平恨死这个头脑简单的村长,下令手下把卓依格抓起来,打了十五棍。同时派人,拉网式搜寻,整个平坝上,寻找薛藻和程倚天。
薛藻,早就带着程倚天,离开稷山。
十辆大马车满载着火灵花、绿莹花、星辉木兰走在向新州城进发的路上。
这是私运,要小心。
小厮阿土和总管汪悛独自坐在一棵大树下,远处,花匠们在起火做饭,另外一些人在铺草垫。离镇子还有一段路,今天他们要在野外住一夜。月亮还没有升起来,四周渐渐暗了。只有火光照射出一圈光亮。阿土和总管都隐在了黑暗中。
一只手伸过来捂住阿土的嘴,然后悄无声息将阿土拖到树的后面。汪悛正说着话,突然大叫。但也只是发出一点声,也被另一只手捂着嘴拖到树后。阿土被打晕了扔在一边,薛藻的脸出现在汪悛面前。汪悛“哎呀”轻叫:“你……”
“是,是我。”薛藻用匕首压在他脖子旁。
“你想干什么?”汪悛颤抖着声音问:“我只有十车花,没有钱,你这样拿刀指着我,没什么用。”
“你的车去哪里?”薛藻问。
“去新州。”
“那就对了。”薛藻对汪悛道:“我还有个表兄弟,”顺手一指,汪悛看到程倚天。薛藻接着道:“我们到新州去都点儿事,找卓大人一定办不下来。所以麻烦你把我们带着。”
“工匠的数目都是固定的。”
“这个不用你操心。”薛藻说着把阿土的衣服脱下来穿在身上。随后,他又扒下另外一个花匠的衣服给程倚天换上。对那个花匠,薛藻露出杀机。汪悛托住他举起的手,摇摇头:“他不会把这样的秘密泄露出去。”
汪悛给了那名清醒的花匠一带钱,让他找个地方躲躲,七天之后回罗河,便说汪总管让回来的,相信卓依格也不会起疑。其他花匠习惯了闷头做事,队伍中少谁多谁都没差别。再说,凡人都习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纵有那几个对薛藻、程倚天这两张新面孔多些疑问,汪悛不管,谁又会多嘴多舌呢?
随着汪悛的车队一起往新州走时,程倚天才悄悄问薛藻:“你到底又玩什么花样?”
薛藻说:“我露了武功,卓依格修书去公卿府后,冷平一定回来抓我。”
程倚天“嘿嘿”一笑:“就你现在的修为,和冷平对决,未必会输啊。”
“可我爹是薛旗。”薛藻面露难色,重重叹气:“总之,我胜了他也落不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