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要娶顾心歌,司空长烈让云杉容他思考思考。眼下最重要的时,司空长烈想知道:“你们俩眼巴巴从琅琼谷到我的流淙镇,所为何来?”
“玉鹏程。”云杉回答
“你要去救他?”说到这儿,司空长烈轻轻一哂,“若是想要那个家伙死,咱们直接坐在这里等好了。新州城主薛藻,只要等不到他想等的人,最后一定会把那个家伙宰了。”
“是想去救他。”云杉承认,“所以,想问你薛藻把他关押在哪里,还有——”话说到这里,她颇有犹疑,思虑再三,还是开了口,“想向你借人。”
“噢?”司空长烈面露玩味:“借人?帮助你呢?还是——”瞥了一眼只顾自己喝茶的程倚天,接着说:“保护他?”
“噗!”程倚天一口水喷出来,然后一阵好咳。云杉急忙过去,为他拍背,又嗔怪司空长烈:“胡说八道什么?”
司空长烈冷哼道:“我向来不拐弯抹角,有什么说什么。”风头一转:“话说回头,鹰王没有任何旨意,让我们救他。诚然你我都认为,玉鹏程是先城主的儿子,平白死在别人手上,会陷鹰王于不义。可是,主子就是主子,我做属下的能够想到,殿下一定也会想到。殿下不说,便是默认。玉鹏程该死了!”
云杉和他对视,良久才道:“长烈,严格说起来,我现在已经不算蓬莱洲的人。这件事情结束,我就要向殿下提出辞别。”她突然冒出的这么一句,对司空长烈可是大大的打击。那么文档的男人,一句话,竟然叫他站立不稳,摇晃了一下,且又踉跄后退。
退了几步,来到椅子前,司空长烈坐下,抬眼看云杉。
云杉知他心意,扁了扁嘴,莹白如玉的脸颊上飞起一片嫣红,走近前,低低声音道:“海内存知己,天涯若比邻。你与鹰王,均对我恩重如山。此生此世,我都不会忘记那些。”
“走都要走了,说这些还有什么用?”情肠大动,他沉闷着声音,欲哭无泪。良久,他正脸对云杉说:“想去救玉鹏程,那就去吧。也别借其他人了,我跟你们一起。”
申志威提醒他:“殿下每三日一次大朝会,外廷三品以上文武官员全部到场。缺一个都不行的,将军你可要慎重。”
司空长烈说:“从现在算,我们可以在明天天亮前到达新州。任务完成得时间只有一天,可是,你不觉得,一天的时间,其实很长?后天日落前,我回天都。下一次大朝会在第二天。神不知鬼不觉,你不觉得吗?”
玉鹏程,此刻被关在新州王宫的一座地牢。
这座地牢,从他成为新州城主的那一天,经过层层改造,如今,已是机关重重。杳然进来的第一天就品尝到厉害,墙垛子上转出来的二十八张驽,“嗤嗤嗤”各自连射,不知为什么会飞入其中的十几只鸽子,全被射死。处于中心位置的几只,身上扎满了箭,生生变得和刺猬一模一样。
薛藻把杳然带入这座地牢。
地牢里,除了玉鹏程之外,竟然还同时羁押多名男子。这些男子,眼睛上蒙着黑布,耳朵堵了棉絮,就连嘴巴,也用麻核给塞住,赤条条的身体,被五花大绑在粗木桩上。
杳然一看,转身就想走。
薛藻伸手把她拦住:“圣巫女,请留步。“
杳然“叽里咕噜”说了一段,随身携带的小巫女帮助翻译:“城主想要我办的事情,我想,我是没法办了。”
薛藻说:“我知道你们有一门非常神奇的‘养魂’术,分内外两种,内修,可以让自己的精神脱离自己的肉体,外在表现为一片黑影,虽受千刀万剐,最后也能恢复成一体。至于外练,一般针对已经死去的湘女,尤其针对常年服用大量名贵药材的湘部女主,从死去的她们身体中,能够提炼出银白色一团雾状体。这团银雾,掌握在圣巫女你的手中,能够留下上一任女主最明显的记忆,比如用蛊,再比如跳舞。”
杳然应答了几句,小巫女翻译:“城主从小长在三山,又是火部大巫师薛旗的后人,这点雕虫小技,不能瞒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