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笔趣阁>女生耽美>快叫我爸爸[快穿]> 54、福宝文里愚孝男(十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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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福宝文里愚孝男(十九)(1 / 2)

宿傲白原以为今天也就是报个到的功夫,然后就能回家跟闺女一块吃饭了,这还是刚到临安的第一天呢,即便是戒律森严的军营,也总该给他和家眷一些安顿的时间吧。

不出意外,确实像宿傲白想的那样,在他展露了一下身手后,就会放他回家,三天后来军营正式参军,可谁知道,意外发生的那么快。

南疆的其中一支族群忽然派兵攻打了他们这面的营地。

南疆的局势很复杂,这并不是一个统一的小国,而是由许许多多不同信仰的族支组成的,这些族支平日里互相看不顺眼,也就只有在针对汤朝的这个矛盾上,能够团结一致。

他们觊觎汤朝广袤平坦的国土,再加上近乎一些变态的宗教信仰,一心想要杀光汤朝这边的异教徒们,因此这些族支们联合起来,在尚庆帝愈发昏聩的这些年,多次试探性地攻击西北驻军,想要劫掠最近的几座城池。

这些年里,几乎都是南疆那边主动进攻,而汤朝只能被动防御,因为南疆的边界多瘴气沼泽,地形十分复杂,如果不是本地的老人,一旦进入密林之中,就很容易走失方向,最后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死在密林之中。

因此每当那些南疆人逃回密林后,汤朝这边的军队顶多追进去一段路程,就不得不被迫撤回。

要不然,就凭他们这些年的挑衅,西北驻军早就已经打到他们老巢去了。

“他奶奶的,又是那群黑巫族人。”

王春木气极,赶紧召集旗下所有人,赶到守备营集合。

他们这一处营地一共驻扎了一万多人的队伍,王春木是其中一位千总,他和其余五位千总统一听从守备调遣。

离开的时候,王春木看了眼还站在擂台上的宿傲白。

“你也跟上。”

说完,还让杨勇给他找了一件他能穿上的铠甲,以及一些趁手的武器。

只不过宿傲白现在这身材实在是太过壮硕,最大号的那件铠甲穿在他的身上,也像个小孩的衣服一样,杨勇无奈,翻箱倒柜找出了一件藤甲,多少有点弹性,勉强穿了进去。

可能是不打不相识,面对这个三两下就把他们七个人都打趴下的同僚,杨勇心里是佩服的,于是在朝守备营赶去的路上,杨勇稍稍给他介绍了一下他们这片营区的主要军情。

他们这一侧主要面对的是南疆的两个族支——黑巫族以及罗婆族。

这两个族支在南疆并不算什么大势力,两个族支男女老少加在一块,人口也不超过三万人。

其中黑巫族善药,经常能鼓捣出一些乱七八糟的毒药,早些年的某一任守备就曾经中过招,导致了当时驻扎的一万多名士兵死亡过半,营地的粮食、兵器全都被洗劫一空,还差点让南疆的其他族支抓到了机会,借着这个守卫薄弱的关卡打到临安城里。

“所以现在,咱们营地养的大夫是全军最多的,就是怕黑巫族那些奇奇怪怪的毒药,不过这样一来还有另一个好处,那就是咱们受了伤以后,能得到最好的治疗。”

说到这儿,杨勇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痛惜。

多少士兵没有死在战场上,而是因为战后缺医少药,在病痛的折磨中死去。

至于罗婆族,这应该是南疆里信仰最纯粹的一支族群了,他们信奉的真神号称无畏,教义中写着,即便肉身陨灭,信仰都与真神共存,因此这支族群打起仗来是最不要命的,他们不怕死,相反,死在战场上对他们而言是特别高的荣誉,因为教义告诉他们,即便肉身死亡,因为他们纯粹的信仰,他们的灵魂也能在死后见到真神。

因此这两个族支的人数虽然不多,但难缠程度丝毫不亚于南疆一些规模庞大的族群。

宿傲白一路小跑,一路听着杨勇向他介绍有关那两个族群的一些消息,没一会儿,一行军队就来到了营地外头,此时最先赶到的几支队伍已经和一群打扮怪异的敌人打了起来。

南疆人的样貌和汤朝人有些不同。

可能是因为他们的领土多在靠近赤道位置的缘故,他们的肤色更黑,而且体毛旺盛,常年生活在气候比较炎热,水汽又比较充足的地区,这些南疆人的穿着打扮也和中原地区的人有着很大的差别。

比如眼前这一群黑巫族人,他们上身□□,下身围着粗麻布,上面点缀着大片的树叶以及兽类的牙齿,身上不知抹了什么,裸露的位置布满了奇怪的图腾。

打扮看上去有些像非洲的野人,但长相上,更像是宿傲白记忆中的阿三、阿尼们,典型的东南亚长相。

宿傲白并不喜欢战争,因为上战场意味着要shā • rén。

当然,他并不畏惧杀戮,毕竟曾经当过王侯,又曾是修真界顶尖宗门的少宗主,对那个时候他而言,人命如草芥,死在他手中的人不知凡几,如果说他会因为杀了几个人就辗转反侧睡不着觉,那着实有些虚了。

只能说是他那几世不同背景下的教育理念让他有些纠结吧,好像分裂的两个人一样,一个人告诉他,不就是shā • rén吗,那些都是和你所处立场相反的人,杀了也不可惜,另一个人在告诉他,被他杀死的那些,同样是活生生的人。

当然,这样的犹豫转瞬即逝。

因为他更清楚,在战场上,你不杀敌人,敌人就会杀你的同胞,再说了,先撩者贱,谁让这些黑巫族人主动上门挑衅。

而且对着那一张张和阿尼们相似的面孔,宿傲白心中的负罪感一下子少了很多,谁让他好几世都生在种花家,天然地对阿尼阿三们没有好感呢。

在王春木的带领下,一行人冲向了战场,宿傲白稍微分了点神,因为他注意到了他们后面的一行人。

那行人待在营地里并没有出来,从装备上来看,似乎都是比较高级的将领,除此之外,还有几十人的小队伍,正控制着几个被捆绑地严严实实的南疆人。

这是之前抓获的俘虏吗?

很快的,宿傲白的疑惑就被解开了。

在王春木和另一个千户到达后,战场上原本僵持不下的局面开始扭转,黑巫族人数明显不足,开始朝远处的密林撤去。

“早就料到你们会用这一招,每次打不过就跑,跟田地里除不尽的野草一样讨厌。”

守备看着再一次撤退的黑巫族人,心中发狠。

“王春木,谭图,你们俩带兵追过去。”

他下达命令,同时还示意自己身边的那支小队,带着那群被捆绑严实的南疆人跟过去。

原来守备早就受不了那些南疆人打不过就跑,休养一段时间就再来进犯的日常,于是将之前几次战争中捕获的战俘全都关押起来进行残酷的拷打。

愿意投降给他们指路的人能活,不愿意的,就只能在受尽百般折磨后死去。

南疆也不缺那些软骨头的士兵,有一些熬不过严刑拷打被迫屈服了,有一些甚至还没有受刑,只是看着同伴们一个个死去,就吓得腿软,当场答应替他们带路。

不过他也没有亲信这些狡诈的南疆人,将这些愿意投降的养了几个月,期间不断地给他们洗脑,确保这些人都已经被养的毫无斗志后,才将人带到了战场上来。

这个时候,王春木等人也明白了守备忽然带着这些俘虏上战场的原因。

他们一个个也蠢蠢欲动,他们早就想要打服那些像苍蝇一样烦人的南疆人了,这一次要是能有当地人的指路,他们一定能顺利打到黑巫族的老窝里去。

就这样,王春木和另一个千户,带着近五千人的队伍进入了密林之中。

“沿途做标记。”

王春木并不是一个盲目自大的人,虽然守备说了,这些南疆人都已经被驯服,但谁知道他们是不是还生着反骨。

将心比心,王春木觉得自己要是被南疆人俘虏了,宁死也不会出卖自己的兄弟,因为他清楚的知道,他的身后是他的家人,一旦城门被攻破,等待着那些家眷的下场就是被□□后灭杀。

所以他不得不提防着一些,于是在进入密林,难以辨别方向的时候,让几个亲兵每隔一段距离就在树干上绑上艳红色的布条,这样即便这些俘虏胡乱带路,他们也能顺利地回去。

宿傲白将嘴巴闭上,果然不能小看任何一个人,王春木能当上千总,就说明了他并不像他表现出来的那么鲁莽。

一路上,宿傲白都在仔细观察周围的环境。

两地交界处的这片密林不愧是传说中的死亡之地。

这里灌木丛林密布,树木高耸入云霄,茂密庞大的树冠挤挤挨挨,将头顶的光线遮盖严实,因此在进入密林里面后,很难看清前方的景象,偏偏在这种环境下,也没办法用火把照明,因为一旦引发了森林大火,身处丛林中的他们根本就逃不出去。

密林中有无数道人为走出来的小道,五千多人的队伍,只能行走在这些窄小的道路上,因为附近的灌木丛中不知道隐藏着什么样的毒虫毒兽,甚至还可能隐藏着一片沼泽,一旦陷入,很难从中脱身。

“什么东西!”

前面的队伍里忽然传来几声惊呼,慢慢地,躁动开始向四周蔓延。

原来是他们误入一片满是蝇虫的区域,半空之上全都是密密麻麻的黑点,这些带有毒性的蝇虫一旦触碰到裸露在外的肌肤时,都会留下一道像火燎过的痕迹,火辣辣的刺疼感让人忍不住想要抓挠那块肌肤。

“快撤回去!”

王春木看着前头带路的几个因为蝇虫闹出来的骚乱,从而挣脱了控制,逃入密林深处消失不见的俘虏,顿时意识到他们可能中计了,立刻扯着嗓子大喊着让手下的人撤退。

另一位千总谭图在队伍的最后面,他远远地听见了前方传来的躁动声,紧接着就是王春木撕心裂肺的喊叫。

“撤!赶紧撤!”

他神情凝重,狠狠地瞪了眼另外几个被牢牢看守着的俘虏,就知道这些南疆人一点都不老实。

谭图带着队伍,找到他们之前留下的标记,西北驻军训练有素,即便最初有些慌乱,但也很快镇定下来,有序地撤离。

只不过谭图没有注意到,那几个俘虏眼底的疯狂与得意。

不知跑了多久,一行人终于离开了那片蝇虫的范围,但奇怪的是,明明已经跑了那么久,却还是没有离开这一片密林。

“等等!”

宿傲白大喊了一声,并且拉住了王春木。

“怎么回事?”

王春木皱着眉头看着自己的新百夫长,谁也不知道黑巫族人是否在密林里设下埋伏,现如今,应该尽快撤离才是,他忽然要求停下,到底是为了什么?

“标记被人换了。”

宿傲白对着王春木笃定地说道,然后他双手做成喇叭形状放在面前,又冲着远处大喊。

“停下,别走了,标记被人换掉了!”

前头的谭图正在疑惑为什么跑了那么久还没离开密林呢,听到宿傲白的话,立马举手,示意身后的军队停下脚步。

不远处被士兵辖制着的几个南疆人低着头,双拳紧握,脸上的表情难看极了。

这群中原的二脚牲畜怎么会发现标记被调换的事情?他们根本就不熟悉密林内部的环境,连他们这些从小生活在密林里的年轻人偶尔也会误入禁地,只有一些上了年纪的老人,才敢保证,自己对这片林子有比较高的了解。

谭图快步走到队伍后面,看向了提出这个问题的宿傲白。

这些标记是他们在进入林子里留下的,难道说,从一开始,黑巫族就已经设下了陷阱,先是让一部分族人假意投降,诱骗他们进入密林,然后再留一部分人在入口处埋伏,等到他们进入密林后,就跟在他们后面,将他们沿途留下的一些标记毁去,然后重新换了一条路,让他们在以为自己即将安全撤离的时候,带着他们进入某处凶险的秘境。

王春木也想到了这一点,但他此刻更好奇,宿有牛是怎么发现的。

明明他才第一天到达军营,此前从来没有进入过这片密林,连他这样已经在这一片待了数十年,期间无数次和南疆诸族交战的老兵都只能记得靠近密林的那一段路。

这会儿他们返程,依靠的只有那些绑在树干上的红布标记,一旦标记被破坏,就意味着他们很有可能会迷失在密林之中。

“树变了。”

宿傲白指着离他们最近的那一棵绑着红布条的大树。

“这是我们撤离过程中我数到的被标记的倒数第三十三棵大树,我记得这棵树上面有一个树疤。”

他伸手摸着布条上端约莫三十厘米左右的位置,这个位置并没有凸起的树疤,他绕着大树走了一圈,同样没有找到。

“这你也记得?”

王春木和谭图面露诧异,谁会去在意自己绑着布条的那棵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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