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外,烈日当空。
一中年男子穿着朝服正站在殿外候着。
今日早朝之后,他就来到了御书房外。
娄公公上前相劝。
“塞亚族长,今日可汗有要紧的事情,恐怕没有时间召见您了,您看是不是改天?”
塞亚族长是白旗的家主,也是四旗中权势最大的一旗,即使后来势力逐渐被其它的三旗追上,白旗的势力还是不能小觑。
只是最近他惹怒了大汗,求见了几次,大汗还是不愿意见他。
“我在这里等,只要大汗愿意见我,我随时都在这里。”
赛亚族长一张略显黑色的脸,浮现出刚毅和坚定的神色。
他就是有这个坚持。
当初他为了能够催成自己的女儿的婚约,也是整整守在御书房里一个月的时间。
一等就是一整天,连可汗都怕了他。
“这......塞亚族长,你看这天寒地冻的,要不您,杂家给你准备一个房,您也可以在里头坐着等大汗。”
娄公公好言相劝。
大汗那边其实也不好交待,他就这么两头跑,简直是要他的这条老命了。
“娄公公多谢了,老身的身子骨硬朗的很,不必担心。”
他明白大汗并不想见自己。
每次来,娄公公都说大汗在忙。
大汗虽然真的很忙,可就真的见他的时间都没有吗?
他已经整整来了五天的时间了,再怎么忙也不可能连一点时间都没有。
唯一的解释就是大汗不愿意见自己。
恐怕是女儿在军营里的消息,可汗已经得知了。
他早知道纸是包不住火的,可他那女儿就是固执的性子,他和他娘亲不管如何劝,她都不愿意听。
现在可好,王爷扬言要取消婚约,女儿又在军营中受到了责罚。
这两件事情都让他心急如焚。
可汗这边也一定知道了自己女儿在军营里的消失了。
他想求可汗,千万不让取消女儿与王爷的婚约。
这几年来,他们凭借着女儿与王爷的婚约,才得以抢先在四旗之首,若是没有王爷这一张牌恐怕他们会连跌到最后一旗。
他劝慰过女儿好几次了,让她千万不要任性,安安分分的顶着未来王妃的头衔,对他们百利无一害。
女儿这一次真是给他捅出一个大娄子了。
娄公公也一脸的为难。
大汗的意思已经很明白了,就是不愿意见塞亚族长,不管他求见自己多少次。
可这话他却不能明着说出来。
在宫中三十余载,如何说话,如何做事,他早出悟出了一个道理。
逢人只说三分的真话,奉承,巴结的话,他也是张口就来,不然这么多年,他又如何混到如今的地位。
“娄公公,您跟我透个底吧,大汗他是不是生老身的气了。”
心里明白虽明白,他还是想从娄公公的口中得到证实。
又或许娄公公有办法可以帮到自己。
娄公公是大汗身边的红人,他帮自己美言那些几句,总好自己一直在这里演苦肉计来得强。
他每天守在这里,身子也渐渐感到吃不消了。
毕竟人也老了,不像当年自己与大汗一起征战沙场来的硬朗。
娄公公看了看御书房的方向,走前了两步以塞亚族长悄声的说道,”塞来族长,我就跟你透个底吧,大汗他很生气。”
他停顿了一下,又继续说道,“还因为摔了几个茶杯了。”
虽然塞亚族长早就料到会是这样的结果,可听到娄公公的话,他不是忍不住拧起了眉头。
“那依娄公公看,老身应该如何才能让大汗气消下来?”
他从自己的衣袖里掏出了几张银票,很巧妙的塞进了娄公公的衣袖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