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敢开口问林伯,他居然害怕了,只有他自己才知道,自己有多害怕,他怕自己带回来了两样药引太迟了。
站在门外,他的脚步顿住了,手抬在半空中又放了下来。
寝室内静悄悄的。
钟离羽文转眼间就来到了童雨蝶的院落,他从来没有像此刻一些心慌。
方才林伯的表情,他的心就一直往下沉。
“童姑娘,你又吐血了——”
突然寝室内响起了这一句话,钟离羽文再也忍不住了,推门而入。
哐咣——
许是他没有控制好力道,门板撞到了一旁的壁上,哐咣的一声,整个门框都摇摇欲坠。
负责照顾童雨蝶的丫鬟吓了一大跳,怔愣的看向如一阵风般来到床上的钟离羽文。
“主子。”
钟离羽文摆了摆手。
“你先出去吧。”
丫鬟有些慌张的站起身。
“奴婢告退。”
临走时她将地上的一摊血水用抹布擦拭了一遍。
房门已经被钟离羽文给弄破了,她没有办法替他们将房门关心。
童雨蝶的气自己已经十分微弱了,连呼吸都弱到钟离羽文以为她随时都可能停呼吸。
“雨蝶,我回来了。”
他执起了她那双形同犒枯的手。
游离在迷离边缘的童雨蝶挣扎着想到抽回自己的手。
现在的自己一定很难看,连她自己都不敢看,她不想让钟离羽文看到这样的自己。
即使自己真的要离开,她也希望自己能够体面的离开。
这么多天来,她都不愿让他看见自己,就是想要留下她最初的样子。
“你走吧,我不想见到你。”
她第一次说出违心的话。
“别说傻话好吗?”
钟离羽文握着童雨蝶的手紧了紧。
“以后我们都不要分开了。”
他也是第一次说出自己的心里话。
钟离羽文自认不是一个容易敞开心绯的人,并不是说他一直没有遇到让他心动的女子。
只是自己的心好像尘封了一样,通俗一点说就是,他没有爱人的本事。
钟离少华从小对他们残酷的生活方式有关。
他在自己还不懂得分辨对错的年纪就开始灌输不好的思想,让他们相信世间没有真爱,只有背叛。
在那些年来的灌输之下,说没有影响是不可能。
男女之间的感情之于他是可有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