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是自己有求于人，苏清欢还真的有点儿担心自己会得罪季然那个小心眼的病娇。
再加上苏清欢本来就很讨厌傅司陵，因此听到少年那隐含着一丝挑衅的语气时，几乎是想也不想地就回怼了过去。
“就算季然同学对我别有所图又怎么？傅司陵，你难道没听过，连一丝利用价值都没有的人，那才是真的无趣么？”
“……”
傅司陵根本没想到苏清欢会这么回击自己。
他有一瞬间，差点儿怀疑苏清欢是不是也跟季然一样，莫名其妙就开始喜欢上了女生。
但是苏清欢也不像是能移情别恋那么快的人。
更何况，苏清欢看季然的眼神很清澈，而且也没有那种眷恋不舍或者是占有欲十足的恋慕感觉。
……
即使傅司陵从来没有谈过恋爱，但是按照傅司陵自诩的聪明，并不觉得自己会在这种事情上错判苏清欢的心意。
少年高傲地抬起了头颅，如同那高高在上的王孙公子一般，施舍般地睥睨向旁边的小狐狸。
“苏清欢，我知道你对我有什么想法，如果你放弃跟季然坐在一起的话，我可以勉强给你一个做我跟班的机会。”
“……”
这人渣也太自恋了吧？
别说是做傅司陵的跟班了，就算是做傅司陵的女朋友，对小狐狸来说，也没有半点的蛊惑力。
……
苏清欢在内心里翻了个白眼。
不过顾忌到这么多同学在场，苏清欢还是笑眯眯地开口。
“不了不了，比起做您的跟班，我更乐意做季然的跟班。”
季然的座位与傅司陵他们距离了两长排课桌，所以季然根本就听不见苏清欢到底在说什么。
看到苏清欢与傅司陵仿佛言笑晏晏的样子，季然心里像是扎了一个针。
直到苏清欢那水雾澄澈的眸子朝她扫来，不知道为什么，季然却觉得自己隔空被安抚到了一下。
那是一种很奇妙的心电感应。
几乎是一瞬间，季然便判断苏清欢应该会选择自己。
虽然用女孩子的身份在这个世上掩人耳目了十几年，不过季然从不觉得自己性格像个女生一样，反而有点儿过于阴沉了。
苏清欢可以说是，最近距离接近她真实一面的人了。
在学校外差点碾压上那个碰瓷老太太的事情，季然确实不是故意为之，但是却有一丝想瞧苏清欢是什么反应的想法。
这听起来有一点儿恶趣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