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行也是越听越舒坦,顿时觉得选择跟着何乐真没错,当然以上情绪是在他还没听到接下来的话之前产生。
“另外虎贲军中有几个外家功的好苗子,先生若是有时间,以后闲时还望能指点一二。”何乐笑眯眯的将话说完。这才是他以上宾之礼相待的原因,只教一个傻小子岂不是暴殄天物,何不让肖重勋还有盖颉他们也能接触到超十品境界。外家功虽说是苦练便能满级,但有名师指点总比自己走弯路要强上很多。
“侯爷说的哪里话,为军中培养人才实在是求之不得的好事,自然是十分乐意。”司空行转念一想,将来在军中培养一批徒子徒孙,其实也是好事。若是这些人都能拜将封侯,他岂不是也能在大周朝横着走。
“如此,我就代他们先谢过先生。这段时间在准备征讨叛军,等叛军之事处理完,少不得要来打扰先生。”
两人又是一阵客套,安顿好司空行,何乐才安心离开。走前他又叫过杨家小孩,小孩叫杨晋廷,今年八岁。一路上卫栾曾考他文科知识,整体来说还算中规中矩。至少说明他不笨,只是少年离家,多少会有些怯场。
“你先与司空师父学好外家功,我有时间自会教你心法,这里是最基础的,你先拿去熟记。”何乐拿出那本皱巴巴,字迹模糊的《太乙炁贯篇》交到他手上。有时看一个人的秉性,还需要多元化的检验。
杨晋廷接过那显得过分寒酸的《太乙炁贯篇》,却是认真的抱在怀里重重的点头。
何乐也是有些出乎意料,想不到他看起来怯生生的模样,遇事却能很用心。
交出段奕锋给他的《太乙炁贯篇》,何乐会有些许的舍不得,但那是一种传承。段奕锋将心法交给他时,并不是让他敝帚自珍,而是让他学会包容和传递。未来他还将让《太乙炁贯篇》传承下去,一代又一代。
从佣人住所处走出来,何乐不自觉的走到姒天瑶的院落,这里再次发生的变化让他以为来到仙境。整个院落里竟开满鲜花,在这将要入冬的秋季,院落里的气温却是略带潮湿的温润。
许久不见的豆包似乎又长大不少,正在院中睡觉。何乐的到来惊醒它,如是它以极快的速度冲过来,撞在何乐怀里。
“就知道淘气,都长这么大了,那些年还真亏待你了啊!”揉着豆包的脑袋,何乐无奈的说。道无涯的翼蛟可比豆包威风多了,更有种上位者的气势。而豆包现在越来越像只调皮的宠物,有些捣蛋,但却可爱至极。要说何乐会更喜欢哪种,当然是自己养大的豆包。他又不需要靠豆包来彰显威势,带着豆包是因为他们都很孤独,与其它的原因无关。
豆包似乎听懂了何乐的话,如是伸长脖子朝天呜呜的叫着,接着又拿脑袋来蹭何乐的脸。
“它就和你这么亲密,就算叶子天天喂它,想亲密一下也不行。”姒天瑶不知什么时候走过来,站在离他们两米的距离外。
何乐转头发现她没戴面纱,就那么和煦的看着他们,如是他忍不住也微笑起来。
两人谁也没说话,就这么相互看着,渐渐的姒天瑶脸颊染上红色,浅浅的衬托得更加看。
何乐很想走过去与她亲近,但豆包抓着他不放,如是他只好暗暗使劲,而豆包以为他在与它闹着玩,如是抓得更紧。
不想姒天瑶却自己往前走了几步,离何乐更近,微微笑着。
“其实我越来越看不透你,看来你的成长会超出所有人的预想吧!”姒天瑶用种叹息的语气说。
“其实是遇上一些特别的事,我自己并没有怎么努力……”因为太忙,何乐不免愧疚。仿佛一直受到钱爸爸眷顾,而自己却是很纨绔似的。
“所有能得到的,是因为你曾付出。不要以为是运气,不然你躺在府里看会不会有这样的运气!”姒天瑶的话,让何乐豁然明白,似乎真的是那样。卧牛洞的事,他如果不想着为村民除害,就不会发现岩髓。那之后他就不会从江底挖出岩髓进补,他也就不会进步这么快。
“那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出去看看……”何乐鼓足勇气,问她。问完他的脸就赤红一片,无论他怎么用元炁也改变不了。
姒天瑶轻轻捂住嘴笑起来,半晌才微嗔的说:“我是那种躺在府里,也能进步的人啊!真笨……”
“嘿嘿……是啊……”何乐想搓鼻梁,发现手被豆包抓着抽不出来。
“你是侯爷了,以后还是要注意点形象。”姒天瑶伸出玉指,帮他将有些凌乱的头发拨开来,这才专注的看着这张略显平凡,但又刚毅的脸。
“嗯。”
豆包玩得正欢,才不管何乐现在有多想将它推开。当然何乐也不忍心真的推开它。所以他们玩闹着,姒天瑶在旁边看着,很有种家的感觉。
天色将晚,何乐才将豆包扔上天,看它在天空盘旋,何乐才能再次看向姒天瑶。
“又要出去了吧?”
“嗯,与叛军的战马上就要开始,还有很多准备工作没做好。”何乐轻轻吸着她的体香,那隔着的一步距离他还不想突破,不是不喜欢,而是还没准备好。有时喜欢也是责任,而他现在身上的担子太多。
“去吧!活着回来!”姒天瑶看着他,发现他一直在成长,未来会如何她已经失去掌控力。只知道自己开始愿意与他在一起,喜欢看他忙碌的身影,喜欢看他质朴的笑容。至于外界怎么说他,她从不在乎,因为她知他的本性。
“嗯。”何乐点点头,似乎有话在喉,可他说不出口。如是他坚定的转过身朝外走,但在院门口,还是停下来说:“听说秀风的胭脂特别好,这次去如果有,我就带点回来试试。”
姒天瑶听着想笑,她也听叶子她们说过,天下间最好的胭脂就是秀风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