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那边的营帐里有多少人?有多少修行者?”
“有三千人的军队,修行者有三个,除风岭七煞中的老三老四,还有一个我不认识的高手。看他的实力或许比老三老四要强,大概在堪离境四重水平。”
何乐听完后放下心来,毕竟这些人的实力远远不够与他对抗。于是他决定过去看看,再将那风岭七煞的老三老四抓过来问问情况。他现在除了想要对付文家人外,更想知道风岭七煞背后的黑手究竟是谁,同时也想借此牵出燕风山庄血案的真相。
“只要你说的是事实,那我可以保你性命,但若你敢有所欺骗,那可别怪我下手太重。”何乐轻轻弹指将这名修行者弹昏过去。
顺势他又将那两名探子全部拿下,这才借着夜色的掩护瞬移到那边军营当中。此刻那边军营一片安静,显然他们都已经进入休息中,而那些站岗放哨的人没有一个敢松懈的。从此军营的纪律可以看出文家的军队,治军上还算是严谨的。
何乐晃过军营外面的岗哨,来到军营当中。他的目标除那个老三和老四之外,还有那名实力最强的修行者。他要确保那名修行者不会逃走,也不会惊动文家的其他人,他希望能够尽可能的做到不动声色。
若是万一打草惊蛇,那他恐怕很难将文家人一锅端掉。毕竟那些人都很精明,别看着他们表面臣服,实际上这些人一肚子坏水还不知道在盘算着什么。
何乐可不敢对他们有太多的信任,所以他也早就在等着这样的机会。想不到这次刚刚从北地回来,就让他遇到此等好事。毕竟对于临安城而言,文家的存在始终是一个难以明确的隐患。就如同申屠家一样,但是现在申屠家出了个申屠静萱,等于在申屠家开了个不大不小的口子,便于朝廷将手伸进去做些文章。
但文家可就是铁板一块,很难让朝廷的手伸进去。所以何乐对于送到眼前的机会当然不会放过,反而会抓得紧紧的,只要让他有线索,绝对愿意多添几根柴多浇几瓢油。
何乐闯进军营之后,立刻将军营里的所有人全部过滤一遍。在他的感知当中,每一个人的呼吸,每一个人的心率,全部落入何乐的感知当中。如此看起来不重要的细节,却被何乐的感知所捕捉到,因为在呼吸和心率中就包含一个人的身体状况以及是否有修行的可能。
因为何乐在长期使用感知力的当中,已经找到不同人群的身体规律,尤其是修行者的规律。修行者的心率会更加的慢,且呼吸的深度会更加深长。尤其是当修行者进入修行状态的时候,他们的心率和呼吸都会进入到一种极其缓慢的程度。甚至有些高深的修行者,普通人若在旁边试探会以为他们已经死去,因为那时他们的心率和呼吸几乎是停止的。
此时何乐就以此而进行判断很快,他很快就发现两名住在同一帐篷里的人,他们的心率和呼吸明显就比其他人慢很多。所以何乐能够很快就将他们区分出来。
此两人坐在同一帐篷内,没有交谈。但是他们也并没有进入修行状态,而是在做感知态,似乎在尽力感知着什么。非常明显的是,何乐注意到他们其间对视过好几眼。那是一种配合程度非常高的默契,仅仅只需要一个眼神就能够知道对方想法的对视,也就是说他们此刻在以眼神商量着对策。
何乐察觉出异常后,很快明白过来,显然他们已经感知到三名探子失手。所以他们此刻正处于犹豫当中,似乎他们在考虑要不要逃跑,或者是留下静观其变。从他们如此谨慎的态度可以看出,他们如果不是怕敌方已经侵入军营,那就是怕引起另外一名修行者的警觉。
从理论上来说,何乐的行事非常谨慎,而且实力又远远高出他们太多,那这些人应该不可能察觉到何乐已经过来。如此想来那就只有一种可能性,他们实际上在防的并不是敌方的人侵入军营,而是在防同行的修行者起疑心。
想明白其中的道理后,何乐意识到他们之间与那位修行者也并非一条心,或者说他们并不是来自同一阵营,而是各为其主。
如此一来何乐就更加好奇,那另一位修行者又是谁,又来自哪一方势力?
不管如何,何乐现在最重要的是将那名修行者找出来。但现在何乐更加均匀的用感知力梳理过核心区域多遍后,也不曾找出那名修行者,似乎他并不在此处。
何乐清楚那人肯定就在附近,而且离着那两名修行者也很近。只是此人相当善于隐藏,所以何乐才没能将他感知出来。但只要是修行者,就终究会有漏洞。除心率和呼吸外,修行者还有一点非常重要,那就是元炁。尽管那人可能停止吸收元炁的动作,但是一名修行者的周围,那元炁的波动肯定会有异常。
何乐就不相信自己没法将他找出来,所以他调整自己的感知力,这一次重点去感知军营内部的元炁波动。此处军营驻地可能是他们几个修行者找的,因为此处的元炁非常充沛。四周的空气当中充满元炁的成分,对于修行者而言就仿佛置身于一大片美味食物当中,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就吃得很饱。尽管还是没法与地眼那种逆天的修行环境相媲美,但也比起多数地方要好很多。
何乐暂时无瑕感慨此处充沛的元炁,而是用细腻的感知力分辨周围的元炁变化。直到此刻他才注意到,在右边那处岗哨有名身着普通士兵服装的人。在此名士兵的身体周围,元炁会出现极其细微的变化。那种变化需要何乐这个层次的修行者才能够感知到,否则的话,一般修行者很难捕捉到那种细微的差别。
不过这个发现确实令得何乐也大吃一惊,他怎么也想不到一名达到堪离境级别的修行者会装作士兵的模样站在岗哨处。难道说他在一开始就意识到危险,还是这个人原本就喜欢隐藏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