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别院内跪着的众人当中,并没有年纪太大的女子。那是因为州牧大人的母亲以及夫人都已经不在人世,所以在这些人当中年纪稍大一点的也都是女仆之类的女子。
余下的就是州府衙门内的衙役以及仆人。这些人,他们唯一需要考虑的便是自己该如何才能活下去。但是他们也都明白,这帮匪徒既然敢闯进来,恐怕就没打算留他们活口。但是有一名仆人怎么想都觉得自己太冤枉,所以他考虑良久之后突然从人群当中爬了出来,冲到那名副盟主的面前猛的磕了两个头,然后说:“我有事情要禀报,只求活下去。”
那名正在喝酒的副盟主是名三十多岁的黑壮胖子,中等的个头,全身又黑又壮,让人一看就知道是个有些实力的练家子。他此前刚刚糟蹋过州牧大人的小儿媳妇,这时正心里美滋滋的琢磨着那些龌龊事,边喝着美酒。却不想被一名仆人打断了他的遐想,所以有些恼怒的低下头来盯着这名仆人,从牙齿缝里挤出几个字:“你要是不能说出朵花来,我就把你给开活剐了!”
那名仆人腿都吓软,直接就吓得趴在地上,但仍然拉尖了变调的声音说:“小的真有要事禀报,我知道州牧大人的小孙子被他们藏在了水塘里,我能带你们去找出来!”
哗的一下,跪着的人群当中一名年约三四十岁佣人装扮女子突然跳出来,拔出藏在发髻当中的一根尖锐的发簪,朝着这名仆人的脖子扎了过去。
那刻在场所有的人都没有想到,这名看起来又丑,又平庸的女子会在突然间暴起shā • rén。
即便是那名副盟主,也因为喝多了一点酒,脑子里本就不是特别的清醒,所以也完全没能做出正确反应。因此当这名女子扑上来时,竟然成功的将那一根发簪刺入背叛仆人的颈部。
可以说这一突然变故,倒确实让所有的人为之一愣。而那名被突然袭击的仆人,此时只是本能的捂着自己的脖子,并且试图挣脱女子的控制。
这名女子出奇的有力,不仅将发簪扎进仆人的脖子,更是张嘴死死咬住他的耳朵。任由仆人如何挣扎,也挣脱不开她的束缚。而这时那名黑壮的副盟主也终于反应过来,从斜躺着的太师椅上跃起,就准备将这名发疯的女子给拉开。
但在此时,暴起的女子却猛然一用力,将扎进仆人脖子里的发簪又给拔了出来。同时她也一甩头,生生的将仆人的耳朵给撕咬下来。而在她拔出发簪的同时,那仆人脖子上的伤口便立刻有鲜血喷溅而出,足有几步距离。
而这名女子则吃吃的笑着,扔掉手中的发簪后,定定的站在原地等待副盟主给她致命一击。似乎她早就想好了结局,所以才会赴死一搏。
就在那一刻,在她那被世人认为丑陋和平庸的脸上却绽放出一种光泽,一种圣洁,一种前所未有的庄严与华美。
就连远远扑过来的何乐,也被她身上此刻所绽放出来的惊艳所震撼到,甚至差点忘了要出手阻止那名副盟主所使出来的杀招。不过幸好何乐还是迅速反应过来,立刻远远施展出一道元炁,将在场的所有人全部束缚在原地无法动弹。即便是那名副盟主,也已经有着外家功八品的实力,但同样被突然降下来的力量延缓住行动,使得他的动作分明是要去擒拿那名女子,可动作却变成缓缓推进的慢动作。
也就在何乐所施展的元炁降下的瞬间,两名同时被束缚住的好汉盟副盟主就感觉到了极度的恐惧。毕竟他们的实力和战斗经验远超过在场的所有人。所以他们的见识也比其他人更多,自然明白如此强大的无形束缚力代表着什么。
因为那代表着有修行者来到此处,并且这名修行者的实力还非常高强,所以才能够在人还没有到场的情况下,便将他们全部禁锢在原地。而此刻唯一的办法便是依靠自身的力量去打破束缚力,否则接下来他们的命运可想而知。
可黑壮的副盟主使出全身的力气后,也仅仅只是让自己的动作稍微加快一点点,但仍然还是没法突破限制。那种源自内心的绝望和恐惧,第一次占据他们的大脑。
当然作为江湖人物,作为他们这样常年shā • rén越货的凶徒,自然是不可能会去换位思考的。所以他们也就不会觉得原来绝望是如此痛苦的心境,那自己以前干过的那么多坏事中受害者又该怎么样。他们是不会这么想的,他们只会想到绝望和恐怖。但也仍然不死心的挣扎着,希望能够有挣脱的机会。
可惜此刻何乐也已经冲到现场,一手一个将守在这里的二十多名匪徒全部用手捏断他们的喉骨。
何乐会用如此残暴手段,是特意为了能够确保他们不会在短时间内立刻死去,而是会要经历一段时间来回顾他们的人生,去体会生命慢慢流逝的痛苦。而在此过程中,却又无法动弹与说话,就如同一个活死人般。
接下来,何乐才晃悠到仍然在打着慢动作的黑壮副盟主面前。先是认真看了他一眼,接着何乐才使出一个手刀,隔空便将他的双手和双脚给砍断。同时他又用元炁闭住这位副盟主的血管,也因此这位副盟主虽然同时失去了双手和双脚,以及双两脚之间的那个破玩意儿,但又诡异的没有流出一丁点血来。
那种情况看下来,特别的让人惊悚。就仿佛何乐砍断的只是一个木头人,而不是有生命的大活人。
但当事者双方自己却很明白,那是因为何乐用手刀砍断他的手脚时,也立刻用元炁封住了所有的血管和伤口,这才确保伤口处不会有血流出来。
何乐解决完一名副盟主后,立刻又如法炮制的将另一名还在挣扎着的副盟主也同样如此削成人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