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卑职现在马上就去!”
还别说,徐羁还真就是被何乐说动了心。他知道何乐此刻肯定还要留在苍田城里办事,那他只能是自己前往那个新建造出来的乐冶城。在此过程中,他一点也没有去怀疑过会不会是陷阱,因为很简单,何乐要杀他只不过是举手之劳,完全没有必要专门设计一个陷阱将他诱骗过去,或是让他自己踩进去,没有必要那样做,也获得不了多少额外的乐趣。
并且徐羁也是非常清楚自己工匠手艺,对于达官贵人而言,手艺便是一件很重要的能力。那些个达官贵人们虽然能够很轻易获得冶炼铁器的铁矿以及木炭,但是要将那些铁矿变成铁器,却还需要他们这样的工匠去完成最后关键的步骤。也是因此,所以徐羁明白何乐肯定不会骗自己,因为何乐是求贤若渴,所以徐羁才会爽快的答应下来。
“好,那我现在就安排你出城。你带上食物,我给你找马。”在办事上何乐也是个急性子,立刻回过头来,正好看到季小楼已经从州府衙门内走出来。于是他便招呼季小楼,让他去弄一匹马来。
找马的事情对于季小楼而言是再简单不过的,凭着他的身手很快便从附近牵来一匹健硕骏马。这匹马儿还是季小楼他们自己藏在暗处,用于在必要时迅速逃离苍田城用的。只不过此刻当季小楼与徐羁二人再相见时,此中的变化倒也是让二人间多出一份难以言说的奇异感觉。
徐羁憋着一肚子的话,最终只是向季小楼抱拳拱手,便翻身上马,朝着东城门骑行过去。而何乐则以瞬移的方式跟在他身后,两人一前一后便来到东门处。此时整个东城门已经关上,少量的百姓还在那里观望,希望能找到机会出城办事。
只是那些个苍田城守军,此时一个个面容严整的把守着自己的岗位,严阵以待的巡视着四周。见到徐羁敢公然骑马冲过来,立刻开口呵斥。但很快就有守军的将领见到徐羁身后的那个煞神何乐,如是他便立刻屁颠屁颠的跑出来,向何乐请安,询问有何事情。
何乐指着徐羁,让他们打开城门放徐羁离开。
直到将徐羁送出苍田城,何乐这才返身回到城内继续完成他的剿匪工作。
其实苍田城内余下的匪徒已经不多,并且分布在好几处地方。在此之前州牧大人已经领着守军抓出七八名匪徒,并且也不审问,便直接的在街上斩首示众。而何乐那边也是一路清剿过来,凭着他的记忆将另外二十几名匪徒全部从人群当中抓出来解决掉。
等到他们两边汇合后,何乐才注意到还剩下两名匪徒竟然已经消失在人群当中。这两名匪徒说多不多说少不少,要说他们能不能翻起浪花,那可能性不大。但是这种人留着不除掉,将来万一给他们个机会,或许就会随机的杀掉几名朝廷官员,好为这一杆子兄弟报仇,那也是难说的事情。
所以按照何乐的意思,就是必须把这两个人给找出来杀干净。
其实作为州牧大人,也同样是如此想。毕竟何乐忙完这里的事情就会离开,而他自己以及他的家小还是得留在此处办公,所以他自然是希望能够斩草除根。
“季爷认过尸体了吗?”到了此刻,季小楼的作用就凸显出来。
州牧大人点了点头,在此之前他们已经安排季小楼去一一清点过人数,确定这一次他们带过来的人总数,还有放在外围的人数,最终确定还有两名匪徒不见了踪迹。而这两个人并不都是好汉盟中排得上名号的江湖大盗,而是一对父子。
这对父子当中的父亲,人送外号翻江鲚,本名为齐逢六。本是澜江上的一名船夫,但因为一次见财起意,将幸州两名乘船过江的富商夫妇给劫杀。当时正好被一艘过路的大商船可看到,如是他便从此带着自家儿子逃到了田桑州一带躲藏。
此人最大的特点便是善于游泳,据说能够潜在水中一炷香的功夫,也不需要出水呼吸。
而他这些年混在好汉盟中,也是经常参与打家劫舍,仅是他手中的案子,就可以用血债累累来形容。而他儿子今年也已有十六岁的年纪,与他那这凶很残暴的老爹比起来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这一次行动,他们父子二人负责装做渔民的模样,还专门挑着几条鱼在市场上走动,以发现可疑目标为任务。
但随着城内清剿匪徒的行动展开后,这对父子二人却突然就此消失,再也找不到半点踪迹。
何乐听完这些汇报后,首先想到的就是这父子二人会不会躲在某处池塘或是河道之中。等他迅速的将整个苍田城察看过一遍后,却发现苍田城,也包括整个田桑州的地界内,竟然密布着大大小小的河道。
尽管苍田城内并没有通往外界的河道,但是城内的小河渠却有多条。苍田城内的居民已经习惯了将生活的污水以及垃圾尽数扔进民居附近的小河渠里,任由它们随着河渠里的水流冲出城外。
当然这种河渠不会很大,也就只有一米多宽,但是深度却在两米左右。如果说在战时的话,河渠的出城口便会在那时落下断龙石,从而阻断敌军由河渠摸进来的可能性。
可以说这种河渠的存在,也提供了让那齐家父子逃出城的可能性。并且以他们的凶残本性,很难说等到fēng • bō过后会不会回来报复。所以何乐立刻展开他的感知力,将所有河渠内的情况迅速搜索一遍。
但何乐毕竟只是一个人,不管他的感知力有多么的强,但他要想从河渠内找出隐藏的两个人来却也是不那么容易的。所以这时候,他也需要安排其余的人手,沿着河渠一路查找过去,确保没有人能躲藏在河渠里。
但随着他们对整个河渠内搜索的结束,即便是用上一个时辰的时间,他们也没能够从河渠中找到那一对父子的踪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