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荒的土著们认为,那些巨石头像是天上掉落的星辰,尤其有些奄陀塔还埋在地下,需要从泥土当中挖掘出来。
“他们是在找那些石像,据说是碎叶城的上仙需要那些石像来为碎叶城凝聚帝王之气。现在他们还差三颗石像头,据说已经找遍南荒。可那些石像很多是从地下挖出来的,从地面上很难找到。”
老族长的话证实何乐的猜想,果然其中一部分石像并非就摆在地面上很容易找到,而是深埋在地下。正如同许楚前辈所说,石像都是远古时期洪荒众神留下的遗物。或许在无数年前南荒地区并不似如此这般一派原始雨林的景象,那时也可能在南荒地区四处散落着文明的痕迹,只是在漫长的时间里,南荒才慢慢变成今天的雨林模样。
“那他们为什么找你,除了让你们归顺于他们外,是否还有别的打算?”何乐总觉得那些人恐怕有其他的企图。
“他们想去鬼仔岭,因为他们怀疑剩下的石像都藏在鬼仔岭中,所以想让我们给他们带路。因为我们与鬼仔岭有此往来,会很方便接近。”老族长终于不打算继续隐瞒。
“原来是这样。”虽然老族长的话也能够讲得通,但是何乐却想不明白那些人为何要让瘟疫在此处漫延,除非他们有办法治疗。所以才先施毒,然后再来施救,以此获取他们的感恩。否则他们这么做,就很难解释通。
当然这些奇怪的点,暂时都没法贯通。何乐现在也没有那么多的精力去了解,他只是需要确定一些关键点即可,至于碎叶城的土著们想做什么,何乐确实没办法知道。
“那鬼仔岭当中住着的的究竟是谁?你们怎么会与鬼仔岭有联系?”
何乐并不怕老族长会说假话来骗他,反而他可以借此甄别老族长真诚与否。
“鬼仔岭当中住着的自然都是上仙,我等一族自先祖时代便与上仙有些往来。只是那上仙性情多变,所以我等并非每次都能够见到。”说到鬼仔岭的主人,老族长倒是有些神神叨叨。幸好何乐自己也曾亲自体验过,所以对他所说的话也能理解。
“那你可曾在鬼仔岭见过石像?”
何乐这次问的是一句废话,没有任何的意义。
老族长很认真的想了想后,才摇头。他进过几次鬼仔岭,但他同样从来没有见过里面的主人。只见到过那些小小的身影,与何乐的经历差不多。
“想来你也应该与碎叶城的人说过,鬼仔岭中并没有实现,那他们为什么还如此确定?”
“我也不知道,可能他们有他们的消息来源吧……”
“你是由大周朝人养大的,还是由鬼仔岭的人养大的?”何乐突然问了一个很直接的问题,让老族长的手也一哆嗦,然后才慢慢的冷静下来。
“老朽曾受鬼崽岭中上仙的教诲,因此学得大周朝话。这些年凭着精通大周朝话,也为族中换来不少生活物资。”老族长诚心诚意的解释到。
何乐点点头表示认可,毕竟在土著当中少有如此精通大周朝话的人。
“上仙大人让我学会打大周朝话,是有意让我在某一天与某个大周朝人说件很重要的事。他让我告诉那人不要去鬼仔岭!”老族长的话,让整个事情扭转过来。想来是他认为,此时正是他该说出这句话的时候。
何乐听完同样的心头一震,他确实已经准备好前往鬼仔岭。但老族长的话,他究竟要不要听?或者那些人早已预知到何乐会在某日前往鬼仔岭,所以才会在多年以前便布下了此局。无论哪种结果,对何乐而言同样震撼。因为那至少是在几十年前就开始的布局。
“他们还说了什么?为什么不要去鬼仔岭?”何乐难免会觉得不可思议,就算栗源先生也只能预知几年之后可能会发生的事,也不能完全准确知道未来。就是说,栗源先生预知的事是有变数的,不是百分百肯定会发生。
“他们在我脑中留下了一些东西,我也不知道,只说到时那个人一定有办法知道。”老族长定定的看着何乐。他也不确定何乐就是他要等的那个人,但到此时他也只能试试看。
何乐不敢相信的看着老族长,然后缓缓的伸出手来,放在老族长的头上。
何乐此举吓坏四周人,毕竟这可是他们的族长。若何乐真的杀掉老族长,那此前他们的感激总难免会打折扣。因为不管怎么样,老族长都是他们全族的象征,近似于一朝的皇权。
当然何乐并不会杀掉老族长,不管出于何种理由,他也不会干这样的事。除非老族长已经到了天怒人怨的程度,他们自己的族人也恨不得杀掉他的程度,否则这样做的结果会非常坏。
此时何乐只是将手放在老族长的头上,非常的轻柔。然后缓缓的输入一道元炁,直达老老族长的脑海中,以探寻他想象知道的答案。
刚开始老族长脑中是一片黑暗,到不是他的思想太肮脏,而是没能建立起交流的结果。但随着何乐轻轻触碰,老族长的脑中突然亮起一道高光。
那种光芒只能在元炁的意识下才能见到,但即便如此也是那么的光亮。何乐甚至有种想要挡住眼睛的冲动,因为他觉得太过刺眼。但他很快就意识到这是在元炁探知的情况下,那道光亮并不会刺眼,而是在向何乐彰显某种威势。
认识到此点后,何乐立刻下改变元炁的体量,让自己的元炁更加强横进入老族长的脑中。自然这种强横并不具备杀伤力,毕竟他并没有想过要干掉老族长,他只是在对抗老族长脑中的光亮,否则他将什么也做不了。
或者何乐也意识到,如果他不够强,会连读取老族长脑中信息的权利也没有。就相当于是种考验,在不伤及老族长的情况下,如何避开那强到刺眼的光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