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就是修行者与外家功之间最为明显的差别,而且其差别会如此之大。一名十品外家功高手的全力一击,却破不开何乐布下的第一道元炁护盾,就更不要说对何乐构成什么威胁。
看着自己投出的飞刀,却稳稳当当的悬浮在何乐面前,在那一刻见多识广的季老爷子也终于意识到面前对手远远超出他的估量。
毕竟自己是什么身手,季老爷子那可是非常清楚的。他知道以自己的能力全力抛出一刀,能够达到什么程度的杀伤。
可现如今,飞刀却连对方的跟前都到不了。而自己,却连对方的深浅也看不出来。那就只有一种可能性,即对方的实力深不可测。
实际上,就连何乐自己也没想到自己布下的元炁护盾已经强到如此高的程度。一名外家功十品高手的全力一击之后,竟然连自己布下的第一层元炁护盾也无法破开。
不过想一想到也能明白,毕竟何乐现在可是达到太虚境级别的修行强者。在整个凡人世界当中,都已经处在最顶尖的那一拨人行列。而外家功十品的强者,实际上在整个大周朝没有一万人,那也有一千人之巨。毕竟这是一种通过后天的勤学苦练,都能够达到的水准。
只不过修炼外家功的人,在达到十品之后就不会再有寸进的可能。仅剩下凤毛麟角的那么几个,能够突破外家功十品的限制,成为超十品的存在。
“你究竟是谁?”季小楼退后小半步,已经做好逃跑的准备。
毕竟他也明白,自己与对方的实力悬殊有多大。与其硬拼,不如边跑边向同伴示警。要知道此处突然出现一名顶尖高手,必然在这名顶尖高手的背后还藏着更多的高手。而他们等人来此挟持田桑州的州牧大人,其目的自然不会是什么替天行道的义举,而是为了即将到来的冬天谋取必要的钱粮,好为他们兄弟从容度过漫长的冬季做准备。
而如今,突然在苍田城里冒出来一个顶尖高手,那足以说明朝廷已经察觉到此地的问题,所以才会调集如此强的高手前来围捕他们。
“我是谁,难道你还猜不出来吗?”何乐微笑着又往前走了一步。那两柄飞刀便自动的掉落在地上。只不过在掉落到地上的时候,那两柄飞刀却十分诡异的掉转过来,将刀尖对准了季小楼。
当然这种小细节,如果不仔细看是察觉不到。因为此刻的季小楼正紧张万分的盯着何乐,同时脑中迅速的动转着,以此来寻找可能与何乐匹配的人物。结果他突然愣住,因为在他的脑中确实有这么一个人能够与他匹配。只是那个人按理来说,此刻应该还在临安城内喝着美酒,拥着美人。
“原来是侯爷大驾光临,看来我等都小看了朝廷,也小看了小侯爷的能力。”季小楼倒也是个磊落的人,知道自己恐怕已无逃生的机会,所以反而坦荡起来。他看着眼前的年轻小伙子,大概与他孙儿同样年岁。可就是这么个看起来普通的年轻人,其实力却深不可测,让季小楼看在眼中,也只能生出无望的想法。
“我看你也算是个江湖中的人物,何妨报个名号上来,好让我给你竖个墓碑,不至于做那无名的冤死鬼。”何乐说这话并不是讽刺,而是在说事实。对于他而言,根本就没有想过要留这些所谓的江湖好汉活口。原因很简单,此地的治安力量太过于薄弱,把这些人抓到后也没法看管。而他又要急着前往前锋线上,所以他此刻只能痛下杀手,而不会留下任何一个活口。
他不需要这些没用的江湖中人,因为他在此前的感知当中,早已知道这些人的来龙去脉,知道他们只不过是一些在混乱与动荡当中趁机投靠青莲匪徒的江湖投机者。这十几年里,他们在田桑、临沙两州借着青莲教的势头为非作歹,可是祸害了不少人。
表面上说他们是一百八十八好汉,实则只不过是一些打家劫色的土匪恶霸,还真就没有几个好人。即便眼前这位看起来让人尊敬的白胡子老者,恐怕手体上也有不少血案。何乐对他们这些人谈不上有半点好感,所以他早早的就给这些人定一斩立决的死罪。并且他还要以他们的头颅,来震慑其余那些蠢蠢欲动的小匪徒们。不然的话,这新收编的四处州城,必然会陷入持续、难以平复的动荡。
何乐对此是有着清醒认识,他非常清楚这些匪徒只要有一丝的机会,必然会在各处兴风作浪。所以他根本就不打算收服他们,而是准备好一次性解决掉。
那季小楼听到何乐的话,也是心头一沉。毕竟何乐的恶名早已在各地传播开来,大家都知道这位年轻的侯爷那可不是个心慈手软的人。栽在他手中的强者不计其数,就包括二皇子也是被他亲手解决掉的。可以说在民间传说当中,就没有何乐不敢杀的角色。要知道在一始,大家都觉得兴庆帝必然会念及兄弟情义,而饶过二皇子谋逆之事。
结果何乐却亲手解决二皇子,并且举着二皇子的尸体,从前线一路奔回临安城。让大半个大周朝的子民都知道二皇子已死,并且知道是何乐在没有得到皇上授权的情况下擅自做主的。
可以说何乐的胆大妄为以及心狠手辣,早已在大周朝内传播开来。也因此让何乐在民间获得两极分化的口碑。喜欢他的人会特别喜欢他,不喜欢他的人则会恨不得喝他的血,吃他的肉。
此刻的季小楼,自然是恨何乐的那一批人,所以他们同样也很清楚何乐是一个怎样的狠角色。而且何乐的这种恨,全部用在对待他的敌人。
现在季小楼也非常清楚,自己是作为何乐的敌人而存在。他们之间有着不可调和的鸿沟,无论他们怎么解决,也绕不开中间的症结。毕竟他们一个兵,一个是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