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她们的挖掘,也能够明显感觉石板下是空的。所以她们加快了进度,很快就意识到这块石板大概只有阿离手臂张开的宽度。
而且清理掉上面的浮土,就会发现这石板上还刻有一些大周朝文字。只不过她们都不认识,不清楚这些文字的意义。只能够是沿着石板的边缘小心的将其撬开来,露出下面一个由石板砌出来的小暗格。或许因为这些年北地常年干旱,这个石板砌出来的小暗格里其实还是很干净的,尽管封闭得并不严实。在暗格里摆放着一个木质的小箱子,黑不溜秋的也不知是由什么材质制作而成。
水若知道,阿离一个人是无法将木箱拿上来,所以主动将木箱从地下暗格中搬出来。还别说这个木箱真有些分量,就算是水若也需要费些力气才能够将它从地下搬上来。唯一庆幸的是,这个古朴的木箱并没有上锁,只是用一个简单的插销将其扣住。
水若将插销拨开后,就看到木箱里面居然装着很多瓶瓶罐罐,另外还有一卷用绸缎绘制的外家功功法。只是那上面的文字她们同样也不认识,而阿离此刻还无法凭借与夜障的交谈就学会和认识这些文字,毕竟那也是不现实的事情。因为文字其实是很神奇的东西,从认识到理解需要一个漫长的学习过程。
目前阿离也只能够凭借那些交谈,来获得一些比较基础的知识和印象。所以凡是有文字的东西,她就只能先收藏起来,等以后有机会了再去学过大周朝的知识,才能来了解这些卷轴上的内容。
但有一点,她却是知道那些瓶瓶罐罐里装的都是些什么。只见她立刻找到其中一个羊脂玉做的小瓶子。这个小瓶非常温润舒适,拿在手上就好像是软的,还有温度,让人拿着之后会有要在手中不断揣摩的想法。可是阿离将它拿出来后,便立刻从玉瓶内倒出一颗红彤彤的丹药,想也不想的就立刻将此丹药吞了下去。
阿离的做法吓得水若捂住了嘴,甚至试图想要去抢走丹药,见阿离已经吞下又想要逼迫她吐出来。但阿离紧紧的咬着嘴,憋红了脸也不说话。整个她们母女二人大概争执了有四五息左右的时间,然后勒不花公主才慢慢走过来,轻声说:“她刚刚刚吃下去的应该是一颗筑体丹,听说幼童在没有感化之前服下这丹,有一成机会获得修行的能力。年纪再稍大一点的,就基本上没用了。不过这东西十分的稀有,就算是在修行界当中也被人炒到天价也无人售卖。所以阿离才会不声不响立刻服下,这其实也是最正确的做法,否则谁拿着此物都是一场祸事!”
水若并不是特别清楚修行者与外家功这些陌生的事物,但是她也并不蠢,勒不花公主的描述,足以让她明白阿离刚刚服下的红色丹药究竟意味着什么?
此刻她也只能够再度捂着嘴,瞪大了眼睛看看勒不花公主,再看看女儿阿离。她开始惶然起来,不知道她们现在的这些经历,相对于阿离来究竟意味着什么?
她很害怕阿离有一天会变得连她也不认识,会变得像那个人那样高来高去,而她却是如此的平凡,就像是这世间的一棵小草。说不定哪一天,就会被人踩在脚下而消失。但她又有些小期待,因为也许阿离有一天也可以高来高去,再也不用受任何人的欺负。
一直憋了有十息的时间,阿离这才吐出一口浊气。然后她胀红着脸看向勒不花公主,又看向自己的妈妈。因为她知道勒不花公主所说的都没错,她也是从那夜障的描述当中才知道在这一堆宝藏里,这一枚筑体丹是最重要的,而且千万不能够让任何人知道,否则的话必定会惹来腥风血雨,尤其是勒不花公主年龄与她相仿,实际上也属于筑体丹适应范围。
因此她才会不声不响立刻服下,至于有用没用那并不是现在就能够知道的,那还需要一段时间筑体丹才会在人的体内慢慢造成变化,最终让很少一部分人跨入到修行界当中去。而且这种筑体丹的炼制方法和配方也已经完全彻底失传,应该说世上再也不会有这种神奇的丹药存在。因此阿离所服下的这一枚丹药,其珍贵程度绝对可称为价值连城,还有价无市。
但是阿离明显也聪明了很多,她最终没有去说明,而是将余下的那些瓶瓶罐罐有些拿出来打开后闻了闻就直接扔掉,因为有些药剂有时间限制,如今也早已失效,留着也没有任何意义。最终她只挑到三小瓶收入怀中,那是三种不受时间限制的良药,都能在危急关头起重要作用的。
然后在这一堆瓶罐之外,她又从木箱的底部拿出最后一样物品。那是一个小竹牌,只是这块竹牌已经发黑,在牌子正面还端端正正的刻有一个大周朝字。只是在场的三人都不认识,尽管这个字很简单,但勒不花公主从来没有去学过大周朝的文字,甚至可以说她以前是不屑于去学习大周朝文字的,因为在她的手下当中就有人精通大周朝的文字和文化。所以她觉得自己没必要去学,因此当她遇见如此简单的大周朝文字时,也同样不认识。
阿离将这块牌子收在怀中,确认没有遗漏之后这才转过身来。
对于其他人而言,这处宝藏里没有一点金银器物,也没有银票,可以说是一文不值的。但对阿离而言,却是巨大的收获。因为她从夜障传给她的意识当中知道了,一旦人能够成为修行者,就可以天上地下去,就可以像那个叔叔那样让整个族人都害怕。她知道,如果自己学到了那种本事,就再也不用被别人欺负,还可以保护自己的妈妈。也可以保护自己的大土蛋,而不用大土蛋来保护自己。
所以这一刻的阿离,脸上洋溢着一种骄傲和昂然。她就像是一个取得理想成绩的胜利者,又仿佛她已经具备了掌握明天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