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六百零八章
清脆而冰冷的声音中,那道声音的主人渐渐露出真容。
那是一个看上去bā • jiǔ岁的小女孩,银色发丝反射着冰冷的光泽,长发瀑布般一直垂落到后膝盖的位置。
冰雕玉琢般的完美容颜,透着绝世无双的冷傲,银眸有神,透着光亮,眉心处有血色和金色印记交融,那印记透着古老的神辉,让人不敢直视。
除此之外,还有一道黑色的身影跟在她的身后,那是一直神秘的黑猫。
“屠天大帝?”
“荒古域中有这号人物?”
“这小女孩是谁啊!”
在众多惊愕的目光注视下,两道身影瞬息间,来到了林云所处的位置。银眸少女快速出手,顿时间有滔天般的银白色光芒从她身上扩散开来。
轰隆隆!
这股能量很快就形成了一股冰雪风暴,她毫不犹豫,直接一掌迎上了来袭的黑衣圣君。
砰!
两道掌芒各自裹挟着磅礴大势撞击在一起,惊天巨响传遍八方,那玄天宗出手的圣君强者竟在猝不及防之下被击退了回去。
“你这丫头到底是谁!”
退回半空中黑衣老者,他气势未减,面色阴冷的看向小冰凤。
天空中,流光消散,一黑一白两道身影缓缓落在林云身边。
小冰凤没有理会黑衣圣君,看向林云瞥了瞥嘴道:“你这渣男还真行啊,竟然把玄天宗逼到如此境地,这般阵仗即便是上古年间,也算的上不小了。”
而后顿了顿,似不经意道:“死不了吧?”
“大哥,我们这次收获不小!”小贼猫眼珠转了转,强掩一丝喜色看向林云。
林云看向这一人一猫,心中生出阵阵暖意,嘴角勾起抹笑意,道:“我无碍……不过这般阵仗,怕是没有明面上这么简单。”
之前那帮生死境巅峰大佬要捉拿自己,林云还未察觉到有什么古怪的地方。
可眼下如此多的圣君来袭,甚至在其他三大圣尊讲和后,天玄子还要执意将他抓走。
这里面肯定另有玄机。
我再如何逆天,也不过一个小小的龙脉罢了,天玄子真要铁了心杀我,根本用不着如此费劲,更不用这般大张旗鼓。
仿佛是要让全天下人知道一般,这其中的性价比太低了。
林云心中已经有了猜测,小声传音道:“明面上为难我,实际上……恐怕还是为了我师尊。不过若能顺便了结我,这帮人恐怕也不会在意。”
天玄子绝对没有表面上看去的那般简单,此人心思缜密,且天赋卓绝,不会让人一眼看穿。
若真是如此,林云反倒担心师尊了。
师尊之前已经多次分身降临,可本体一直没有离开剑宗。
显然,师尊正在关键时刻,本体一旦离开自己洞府会出大事。
若天玄子真的是,想趁此机会将师尊逼出剑宗,只怕阵仗远远不止如此简单。
这人太阴险!
林云眼中寒芒闪烁,这家伙真的太难对付了,实力恐怖也就罢了,心机还如此之深。
“这娘娘腔确实有两把刷子,以一敌四还能占据优势,估计真的是想拿你当棋子,借机逼瑶光离开洞府。可能一旦离开洞府,瑶光之前为渡劫做的谋划,全都得前功尽弃,要不本帝直接带你走吧?”
小冰凤道出了自己的猜测。
“不,我不能走,若这狗|娘养的天玄子真想针对我师尊,我肯定不能放过他!”林云眼中闪过一抹狠戾之气,他心中憋着一肚子火。
他并不想一走了之!
若师尊真的被算计了,他往后余生哪怕背负无尽追杀,也要用苍穹圣衣给对方一个无法抹灭的教训。
两人快速传音之时,那黑衣圣君脸色显得格外|阴沉起来,这丫头片子居然完全没将她放在眼里。
“你到底是谁?”
黑衣圣君摸不清小冰凤的底细,不敢贸然动手,但这忍耐也确实到了极限。
小冰凤抬眸看去,嘴角微翘,绝美的脸上闪过抹不屑之色。
小冰凤冷冷的道:“你既诚心问了,本帝也不介意告诉你,本帝乃是凤凰神族四海八荒三十六天七十二山至尊无上屠天大帝!”
半空中,听到小冰凤话语的黑衣圣君当场楞了半响,这丫头就是在耍他吧?
其他人也是颇为震惊,神色都怔住了。
“这丫头是谁?”
远处,被击退的辰御皱眉道。
牧川沉思道:“是跟在林云身边的一个小丫头,我在神霄峰见过几面,我以前以为是器灵,或者是其他灵体存在。但看这来头有点古怪啊!”
“屠天大帝?”
“这名字好怪……”
不仅剑宗的人很懵,其他人更是一脸不解,可不知为何听起来似乎很厉害的样子。
黑衣圣君脸色变得颇为难看起来,冷声威胁道:“我懒的管你是谁,不管你什么来头,今日之事最好别插手,否则谁都救不了你!”
“你这糟老头,真的烦人啊……”
小冰凤微微抬头,秀美无暇的脸蛋上,闪过抹戏弄之色:“这渣男也就一个龙脉境罢了,你堂堂圣君这般出手,真不觉得羞耻吗?”
黑衣圣君脸色一沉,阴森道:“光是杀我玄天宗弟子就是死罪了,老夫只是带他赎罪,没有当场斩杀他,已经很仁慈了!老夫奉劝你最好走远点,别惹祸上身,不管你什么来头,他得罪的人……你惹不起!”
“呵!”
小冰凤绝世风华的脸上露出抹灿烂的笑容,只是这笑容,却是罕见的戾气冲天。
她伸出雪白色的右手,有紫色火焰在其掌心缓缓凝聚,极为冰冷的声音从她口中传出:“不知死活的东西,以大欺小也就罢了,还敢威胁本帝,他若有三长两短,你玄天宗全灭了都没法赔罪!”
唰唰唰!
小冰凤横空而起,掌心紫冰神炎变得璀璨起来,将那张樱桃小脸映照的风华无双。
她的气质很特殊,明明是个粉雕玉琢的小萝莉,可眼眸中的神色给人的感觉却是极为沧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