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楼,艾妮却没想好下楼要去干嘛。
去找徐子枫?
可是她连徐子枫住在哪里都不知道,从哪里找起?
问问其他同事知不知道徐子枫住在哪里?可是,我和徐子枫只是同事啊,凭什么大晚上的找到人家家里去呢?
况且他都回自己微信了,丁娇也发烧了,自己去干嘛?照顾丁娇?
越想越觉得不对,艾妮竟然一行泪垂下来,她吸吸鼻子,惊讶于自己居然哭了。
也不是急哭了,也不是伤心哭了,就是焦躁哭了,这还是她头一遭的感受。
她擦了擦眼泪,瘪着嘴,蹲在街边,又觉得自己有点好笑,竟然是又哭又笑起来了。
夜已经深了,街上只有三三两两几个行人,他们表情冷漠地走过,仅仅看了这个街边的失意人几眼。
对啊,谁在这个大世界里,有心情计较别人的一点忧伤呢?自己的忧伤都快兜不住啦。
待了一会儿,觉得实在是无趣,也不知道干嘛好,艾妮终于站起来,朝着家的方向走去。
明天上班,要找个理由问问徐子枫怎么做并购计划,这样他估计就得和我吃午饭,边吃边讲了。
想着,她收起满腹不满,有一点小雀跃。
走到小区门口便利店,艾妮才惊觉,自己刚刚出来得急,居然没有带钥匙。
赶紧打个电话叫个开锁的吧,居然……连手机都没带???
她刚刚居然手机钥匙都没带就冲出来了。
便利店的小妹好心给她倒了一杯热水,毕竟常在这儿买东西,也算是混了个脸熟。
找小妹妹借了手机,百度找了个附近开锁的,电话过去,对面哈欠连天,大晚上出来开锁,一口价200,而且要等一个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