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封的记忆被打开,谢长姝这三个字也再度出现在众人的视线之内。
像从前那般,这三个人让人如雷贯耳。
大玄试开始,谢长姝的表现便惊艳的张扬,惊艳的高调,惊艳的不加以任何的掩饰,让人不由自主的将两个谢长姝俩系到了一起,觉得好像当年谢家宫令没死,不过是蛰伏了几年之后又重新杀了回来,以绝对的强势回到众人的视线之内。
可她又不太像是当年宫里的那位。
当年宫里的那位虽奸佞残暴,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可却从来都没有为了达成所愿出卖自己的身体和感情。
是的。
从来都没有。
谢长姝生的美艳绝俗,她的那张脸在后宫之中是最为凌厉的武器,比城府和心机都好用,何况谢长姝还两者具备。
倘若她愿意,本不至于去投靠谢贵妃或者是陈皇后,只需自己投靠皇上,成为嫔妃,便能迅速拥有自己的势力,达到自己想要做的目的。
可她没有,她宁愿跪在乾元殿两天两夜,惹来皇上震怒冒着死的危险也要拒绝皇上。
她那样怕死又不折手段的人,竟也有如此坚持的事情连命都不顾。
“她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啊。”
罗景山的目光很是沧桑复杂,他听过宫里面的人对她咬牙切齿的咒骂,为她的死而拍手叫好,奔走相告,也见过躲在角落冒着危险祭奠她的宫人。
谢家对那个庶女闭口不谈,谢家家主恨她入骨,可谢家的那群孩子却一口口的叫着姑姑,无比尊敬。
“可惜没机会好好的见识一下。”
罗景山垂眸之间掩去了眸底的落寞,他从长宁宫出来不久便听见那人殁了的消息,他站在绵延的宫道长街看着飘落的银杏叶许久都没能回神。
“应当不是一个人的。”
罗景山呢喃轻语,“应该不是的。”
眼前那个在台上奋力同谢长怜和云晚苏比试的谢长姝是完全不一样的性格,她们应该不是一个人,应该不是的,应该……不是……
其实他心中的猜测只需要替自己算上一挂便有分晓,但罗景山迟迟不敢动手。
“发什么神经?”
“嘟囔着什么呢?”
汪元轻蔑的眼神看着罗景山,一副活见鬼的模样,心里面却是没有在和罗景山斗嘴的心情了,眯着眼睛专心的看着台上的比试。
半空中的玉筹已经被三人分揽大半,眼见着时间所剩不多,三个人的情况还是十分焦灼,看不出胜负,场上的气氛也是越来越凝重,随着最后的交手争端,所有的玉筹都有了落脚之处。
谢长怜气喘吁吁,云晚苏面色惨白,谢长姝的情况也不乐观,她比试了好几场,玄术也耗损了不少,且面前这两位对手又都是有着实力的,果然江山代有人才出。
看着那还有一寸长的燃香。
谢长姝的身影宛若利箭一般冲向了云晚苏的小腿,“云姑娘得罪了。”
云晚苏大惊失色,慌忙躲避之时谢长姝已经有了答案,“云小姐骨相五两三钱,此命相貌眉目清,文武双全功名成,一生衣禄皆无缺,可算世上积福人。”
“吉位在西南,吉数是五三,我猜云小姐此时已经收纳了足一百六十六枚玉筹。”谢长怜也几乎在同时给出来了云晚苏的答案。
云晚苏脸色惨白,腰间所收纳的玉筹一枚不差,她的骨相和命数也分毫未错。
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