岘港失守,巴朗的守军也崩溃了,顺化的守军陷入困境,除非从援军能及时赶到,否则仅凭不到两个团的兵力,再加上一些二线部队和民兵,守住这个对Y军极为重要的战略据点无从谈起。而顺化的得失成了双方较量的焦点,如果Y军能够守住这个要点,无论是登陆岘港之敌,还是攻占巴郎,截断海岸公路之敌就成了名副其实的孤军,一旦集结在Y国南北的陆军主力同时赶来,就有全军覆没的危险。
所以尽快攻克顺化,就成了登陆部队和S集团军dú • lì旅首要的任务,要完成这个任务,dú • lì旅攻占东河的先头部队,就必须顶住增援顺化的援军,否则一旦这支援军进入顺化,将出现很大变数,很可能一直犹豫不决的Y国北部军区的主力就会拿南下支援,整个战局也就随之改变,所以无论是对dú • lì旅还是登陆部队,现在时间弥足珍贵。
“首长,一营报告,已经攻占东河!截断海岸公路,Y军的抵抗很轻微,伤亡很小!”“命令一营立刻就地构筑工事,一定要顶住敌人的援军!”“是!”“空骑营报告,已完成穿插任务,到达顺化城郊待命!”“命令空骑营做好战斗准备,等待命令!”“是!”“通讯员,马上接通陆战一旅!”“是!”“老马,我是陈世雄,怎么样,打得过瘾吧?”“别提了,这些猴子一点也不禁打,才几轮炮火防线就崩溃了,现在我的部队发展很快,已经越过边境拿下了巴朗和东河,切断了一二号公路的南北交通!你那里怎么样,又是战舰优势飞机,看着都让人眼馋!”“别提了,连一点像样的战斗也没碰上,基本上都是一触即溃,目前岘港的战斗已经结束,我的一营和装甲营已经按计划向顺化攻击前进!主力留在岘港加强防御,还有部分兵力控制了洛湖,随时可以切断二号公路!”
“看来我们很有默契!老陈,你和我想到一处去了,只要趁着顺化的防御空袭发动攻击,我看拿下顺化手到擒来!”“老马,顺化的防御固然空虚,但敌人的援军也近在咫尺,我看东河是一个要点,只要在我们手中,顺化的守军就成了瓮中之鳖,所以你们的担子还很重啊,敌人的援军可是整整一个师的重装部队!”“所以啊,这一次需要你帮忙了,说实在话,用这点兵力去阻击敌人的援军确实冒险,不过我也没办法,既要阻敌增援,又要留下足够的兵力攻击顺化!还要防备其他方面!”
“我明白了,老马,放心吧,两栖登陆编队已经按计划北上,完全可以为我们攻击顺化和阻击敌援军提供空中和海上支援!”“那我就放心了,老陈,谢谢!”“谢就不用谢了,到时候请我喝酒就行了!”“没问题!酒管够!”
敌人的援军来得很快,就在dú • lì旅先头部队占领东河不久,先头部队一个营就出现在公路上,很显然这些家伙还不知道东河已经丢了,仍然大摇大摆赶路,几辆坦克在前面开路,后面是步兵战车,装甲输送车和汽车组成的行军纵队。一营和装甲营主动出击,集中炮火一顿狠揍,趁着敌人混乱发动攻击,数十辆坦克引导着战车冲向混乱的敌人,几乎全歼了这个先头营,仅有少量的敌人逃了回去。
气急败坏的敌军马上展开了攻击,猛烈的炮击过后,沿着公路集中两个营的兵力展开攻击,一营和装甲营在稳住阵地的同时,不断实施反击,接连击退了敌人的三次进攻。对敌援军而言,夺回东河这个公里铁路枢纽极为关键,虽然无法指望北部军区再派出增援部队,不过他们却接到了上级的严令,所以就算全部拼光他们也要进攻,直到夺回东河!
看着墙上的地图,黄大校愁容满面,连续几天的急行军,他的部队非常疲劳,昨夜突如其来的大雨又耽搁了行程,受到上级的严厉指责,即便如此他的师也不可能按计划赶到顺化了,现在东河也丢了,要想赶到顺化,就必须歼灭东河的敌人,打开通道,否则自己将陷入进退两难的境地。
“长官,敌人的火力太强了,我们的损失很大!需要调整兵力!”“不行!必须趁着他们立足未稳夺回东河,否则一旦他们的援军赶来,我们就麻烦了!”“可是长官,部队连续急行军太疲惫了,地形又对我们不利,这样打下去伤亡太大了,我担心影响士气!”“我们困难,敌人也困难,集中炮火掩护,发动不间断地攻击,不要给敌人喘息的机会!”“是!”
东河的防御牵动着所有人目光,无论是前指的首长,还是前线的指挥员,都为之牵肠挂肚。dú • lì旅空骑营和随后赶到的二营,三营,在炮火掩护下对顺化展开了攻击,几乎同时从岘港北上的登陆部队的一部,也沿着海岸公路对顺化展开了攻击。在东河激战的同时,攻击顺化的战斗也开始了。
一架架战机从登陆编队的核心两栖攻击舰上起飞,扑向激战中的顺化,几乎同时由护航编队分出的一支小舰队也越过顺化海岸,突然出现在东河沿海,炮击攻击东河的敌援军。受到援军即将赶来的鼓舞,顺化的守军出人意料的顽强,凭借着坚固的工事,顶住了dú • lì旅和登陆部队的两路攻击,虽然伤亡惨重,却死战不退,很显然他们还抱有幻想,幻想着援军赶到后,保住这个重要据点。
两栖登陆编队指挥舱内,陈世雄大校和编队指挥员林忠大校默默地吸着烟,谁也不说话,战局的僵持让他们都感到很意外,如果顺化久攻不下,而东河顶不住敌人的援军,整个战局就可能出现逆转,目前的大好形势将会有荡然无存的危险。
“老林,看来我们必须让顺化的敌人绝望才行!”陈世雄大校扔掉手中的烟头,站了起来,“绝望?!如何绝望?集中全部舰载机和战舰炮火荡平顺化?老伙计,这可不行!城里面有大量的平民,我们这样做无异于屠杀!”“不!我说的是东河,既然我们在顺化不能放开膀子大干,为什么不能集中力量干掉敌人的援军呢,这样一来绝望的顺化守军很可能不战而降!”
“这倒是个不错的想法,老陈,不过还需要dú • lì旅配合我们,至少需要他们在东河部队在坚持几个小时!”“应该没问题,虽然敌人的援军占有绝对优势,但东河的地形对进攻者不利,优势兵力很难全部展开,再加上海上炮击分队的炮火支援!”
正在猛攻东河的Y军发现空中突然出现了无数的攻击机,冰雹般的重磅炸弹和雨点般的火箭弹倾泻下来,把进攻纵队淹没在火海之中,海面上几艘驱逐舰和护卫舰组成的炮击分队也威胁很大,甚至黄大校的指挥部也挨了炮弹,就连他的参谋长也被炮弹炸死。一口气发动了十几次不间断地攻击,但每一次都在对方狂风暴雨般的海空火力下溃退下来,不对的士气在一点点消退,黄大校知道攻占东河已经成了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在对手的海空优势面前,自己的人海战术毫无意义,除了触目惊心的伤亡数字,就是濒临崩溃的士气。
“长官,再次收到顺化守军求援电报,他们的防御已经接近崩溃,请求我们火速支援!”“崩溃?!我也快崩溃了,再打下去恐怕还没到顺化我的人就打光了!告诉他们在东河遭遇了敌人的主力,我也没有办法!”“长官,还有一份阮上将的电报:命令我们不惜一切代价增援顺化!”“长官,不好了,东河的敌人反击了,我们的进攻部队已经被击溃!”“马上撤退!电告顺化方面:我们遭遇强烈阻击,损失惨重,无法按时赶到!非常抱歉!”“是!”
伤亡惨重的敌援军在一次次进攻失利后,终于崩溃了,同样在战斗中损失也不小的dú • lì旅先头部队在海空火力支援下,发动反击彻底击退了敌人,保住了东河。彻底绝望的顺化守军也崩溃了,dú • lì旅和登陆部队几乎同时击破了顺化的最后防线,残余的敌军放弃了抵抗,缴械投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