挽心音率先步入宁苑,曲江珩紧随其后。
挽心音在要来宁苑前已事先通知宁苑的母子三人。三人也细心的准
了一下,此时已经在宁苑的前厅外面站着,看到迎面走来的两人,刘氏马上笑脸相迎,而曲汝妍则在偷偷打量挽心音,眼里是掩饰不住的惊艳和羡慕还夹杂着一丝丝的嫉妒,眼底的怨念却愈渐清晰。
挽心音任凭曲汝妍打量,虽是淡淡一眼,却已将曲汝妍的神色尽收眼底,刘氏则与曲江珩问安寒暄,眼睛却不时往挽心音飘去,而曲濡凡则颇为平静的看了挽心音一眼,继而走到曲江珩面前问好,旋即望向挽心音,淡笑到:“妹妹果然仙姿玉骨,灵气逼人。这几日有劳妹妹的细心安顿,未亲自登门感谢妹妹实在抱歉,我便在此谢过妹妹了。”
刘氏见状马上附和:“是啊,心音似仙女般玲珑剔透,大哥能有你这样一个女儿一定是上辈子修来的福分。”
曲汝妍见状只是垂首安静的站在刘氏旁边。
挽心音走到曲江珩旁边,挽着曲江珩的手臂,一边晃着一边娇笑的对曲江珩说:“有如此爱我的爹爹和善良可亲的娘亲这世间才会有我的存在,这一切都是爹爹和娘亲给我的,我很幸福也很满足。”然后面向刘氏等人:“这些都是我应该做的,爹爹一边要处理朝堂上的政务,一边要打理府中的事务,实在不易,作为曲家的嫡女我更不能置身事外,安逸享乐,理应承担起打理府上事务的职责。以后叔母有什么事情都可以来找我,我一定尽力安排好。”
曲江珩笑着拍了拍挽心音的手背。
刘氏见状,笑脸顿时一僵:“那就劳烦心音了!以后妍儿和濡凡要是有什么冒犯的,还请你多担待些,特别是妍儿,女儿家家的容易放错。”
挽心音似笑非笑着道:“小打小闹也是正常的,偶尔犯些小错大家也不会过多计较。但是家有家规,身为曲家的儿女,应以家族为上,凡事多思量。曲家的人,无论是谁,倘若做了损害家族的事情必不轻饶。”
刘氏不自然地笑了笑:“心音说的对,我必定对儿女多加管教。”
曲汝妍,低眉垂目,优雅地答道:“妹妹的教训,我定当谨记于心。我既是曲家的一份子,必定不会做不利家族的事,以后还望妹妹多提点。”
曲江珩看到这一幕心里一暖:“好了,大家都别站在外面了,有什么话,进里面坐着聊。”
于是几人便进了内厅,一边品着茶,吃着糕点,一边拉着家常。
看似如此和谐,只有厅内微微浮动的空气,印射着各自的心思。
曲府并没有因为刘氏三人的到来而变得热闹,反而愈显安静。刘氏偶尔在曲家里转转,或是做些糕点给挽心音送去。曲汝妍每天弹琴练舞,而曲濡凡则明天安静的待在宁苑的书房,偶尔提笔,只是无人知道他笔下描绘着什么。
挽心音则较为悠闲,想着近日难得清闲,便换了衣裳出了府。
七月悄悄到来,转眼已临近七皇子(公孙诣)还朝。朝中官员纷纷准备着,礼部也已准备妥当,宫中必定大摆宴席,热闹非凡。
此时街道人潮涌动,热闹非凡,对于七战七捷的七皇子,百姓自是充满敬意,热情相迎,更是想一睹当朝七皇子的风采。七皇子是朝中绝大部分大臣最为看好的皇子,皇帝向来对七皇子严苛疏离,倒是对太子(公孙瑾)极为和善,七皇子自小聪明过人。
只不过别的皇子还在诵读经史时,他却把太傅气走了,每每和太傅对着干,都把太傅气得哑口无言,为此太傅特地去皇帝面前请罪,称自己无能,难以担当教育七皇子的重任,宁愿辞官回家。经过皇帝的了解,不久便以七皇子纨绔傲慢的原因被调去边塞守城,保边境安定。
虽然七皇子常惹是生非,却还是很多大臣极力反对七皇子下放边境,边关的环境较为恶劣,从小在皇宫长大的皇子免不了吃尽苦头。谁知七皇子自己竟非常乐意,听说七皇子只去了一趟太傅府,连皇帝和七皇子的母妃(易妃)都不打招呼就一溜烟跑了。
听宫里的太监说,皇帝得知七皇子不辞而别当场怒骂“不肖子,溜得这么快,再想回来可没那么容易。”
却不曾想,公孙诣七战七捷,致使北狄节节败退,不日将来凌云国议和。为此朝廷上下一片沸腾,都积极的为七皇子接风洗尘,隆重相迎。
白府的破败院落内传来巴掌声,一丫鬟装束的女子狠狠的打在被两个丫鬟按跪在地上的女子脸上,女子穿着粗布衣服,女子嘴角挂着血丝,眼睛却透着倔强。
那丫鬟身后站着一面露狠色的女子,女子面容姣好,眼神楚楚动人。此人正是白府二小姐,是白府老爷白益将军的侧室刘氏的女儿白嘉怡,而地上跪着的则是白益与已故的白夫人所生的嫡女白妗灵,当年白益与其夫人邓靓可谓鹣鲽情深,琴瑟和鸣,羡煞旁人。
可是却在产女白妗灵时难产而失血过多而亡,白益悲痛欲绝,皇帝还曾亲**问,正是如此,导致白益从白妗灵刚出生便丢给奶娘,对白妗灵更有一种厌恶之感,白妗灵刚出生便失去母亲,更由于白益的故意疏远而在没有父爱中成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