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妗灵在外面都是易容的,而且都是裴惜亲手教会的,不过也是白妗灵自己善于请教和学习。
白妗灵转身便消失在人群中了。之前说话的三人忽然聚在一起,得意的看着白妗灵走远。
其中一个人笑着说“任务完成!”接着,三个人也一转眼就消失在人群中。
此时,挽心音整个人懒懒地趴在予莲亭的阑干上,看着湖面偶尔跃起的肥鱼,整个人显得有些呆傻。
粒筠在身旁站着喂鱼,挽心音似自言自语“再过几天就有好玩的事情咯!”粒筠知道挽心音呆在府中有些闷闷的,自然知道她又在打什么主意了。
粒筠忍不住开口“哦?小姐,什么好玩的,到时候可不能丢下我。”
挽心音抬起头,伸手弹了下她的额头“小筠,我都当着你的面说了,当然是一定会带你去咯,我要是想自己偷乐是肯定不会告诉你的!哈哈哈哈!”
粒筠见挽心音这么说,默默在心里翻了个白眼。
挽心音跟粒筠打趣了一会便说要去沁心园午睡了,粒筠命人准备好软榻毛皮茶水糕点等就自觉地退了出去,命人把守好院门,自己也回房午睡去了。
此时,整个沁心园只剩挽心音一人,院中的晚秋景象,宁静中透着丝丝肃清。
挽心音并未真正的躺下安睡,她坐于茶桌前,不紧不慢地倒了杯桂花酿,清香迎面而来,浅黄色的液体衬得白玉酒杯通透莹亮,在秋阳的映射下闪着丝丝光泽。
不过片刻,一抹艳红身影飞身而至,坐于挽心音对面,酒杯已瞬间没入她的掌中,接着被她一饮而尽。
挽心音嘴角轻扬“怎么?终于舍得下来了?在树上躺着可还舒服。还以为你睡着了呢!”
对面的裴惜也不理会,只豪饮了三杯才开口“为了美酒,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惜!”
挽心音嘲讽地瞥了她一眼“让你陪我玩就那么痛苦?还上刀山下火海呢!看来你很嫌弃现在优哉游哉的生活呐!”
裴惜一听挽心音这么说直摇头“不是,不是……嘿嘿,我最喜欢跟阁主一起玩了,阁主有什么事情尽管吩咐,就算上刀山下火海我也在所不辞。”
挽心音笑了笑“对了,那件事办好了吧!她怎么样?”裴惜得意一笑“阁主交代的事情当然要尽心尽力办好!她知道了!但是却并没有什么行动。”
挽心音挑了挑眉“就按她的策划,浅琉阁于净湖举行游湖之约。诚邀各公子佳人游湖赏心,听琴品茶。具体事宜,皆按她所写的来办即可。”
裴惜暗恼她如此随意“哎呀!你这阁主当得可真省心,什么都让别人去做了,自己就等着享受……”
挽心音一记冷眼就打断了裴惜的滔滔不绝。
挽心音突然皱眉“对了!我让你查的事情你查得怎么样了?”裴惜突然正了正神色。
她没有直接讲,而是凑近挽心音的耳边,低声的说。
挽心音全程也没见惊讶,大概这就叫有种淡定叫意料之中。
果然被她猜对了。
挽心音见裴惜讲完后已经坐了回去,便顺手给她倒了杯酒,裴惜媚笑,一饮而尽。
挽心音又有些好奇“你说,定国候府世子项啻真的自出生就丑陋不堪吗?我之前只在晚宴与他过一面之缘,凭我的感觉,此人一定不简单。
即使他戴着银质面具,穿着普通的衣服,但是身上的气息却极为凉薄冷冽,而且当时我看到他的背影竟然莫名其妙感到心痛。
有种陌生的熟悉感。”
裴惜吃吃的大笑了起来“哈哈哈哈,怎么?你对他感兴趣?”
挽心音不甚在意地瞥了她一眼,手中把玩着酒杯“能让我感兴趣的已经不多了!”
挽心音适时打断了她再想脱口而出的话,幽幽的问她“近来皇宫情况如何?”
裴惜突然满眼兴味“哎呦喂,我告诉你,你不知道四皇子知道你被赐婚了有多伤心!成天把自己关在殿内醉生梦死呢!已经几日了,连她的母妃想去劝劝都被拒之门外!偏偏平时这么省心的一个人被你害成了这样,连她母妃都拿他没办法了!”
挽心音见他只独独提及公孙谦便也知道公孙诣与平时并无二样,倒是跟没心没肺的白妗灵一个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