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妗灵没有露脸“竟然姑娘的掌舵师傅如此眼瞎,还是早点换了的好,省的到时候把自己的船撞翻。姑娘也是眼瞎,竟然找一个眼瞎的掌舵师傅。”
“公子,你也真是爱多管闲事,刚才要不是你拦着,我的船肯定躲开了刚才的撞击。”白妗灵冷淡地说。
公孙诣挂在脸上的邪笑不见了,有丝丝无奈的说“难道我那算多管闲事了?姑娘,无论如何,我希望你能过来一谈,鄙人送姑娘过去如何?”
白妗灵依旧不咸不淡地说“不必了,我这小船轻便,未必会比你慢!”公孙诣承认他算是遇到对手了。
白嘉怡见白妗灵如此不识趣,有些愤恨。明明她知道里面就是白妗灵却只能装作不知道,不然她早开骂了。而且碍于公孙诣在旁边,她要塑造一个美好的形象。
白妗灵说罢,小船便向湖中央横冲而去,把还在花心思的两人顿时被甩得很远。
挽心音见到这一幕,难得公孙诣吃瘪了,脸白嘉怡的脸也有些扭曲。顿时大笑出声。把旁边的粒筠吓了一跳,好再她已经习惯挽心音这样了,所以心情很快平复了。
对面的陈小倩也是知道挽心音笑的原因,见白嘉怡气得不轻,心里很解气,忍不住跟着笑了起来。
粒筠向以往一样,每次被挽心音小小的动作惊到便想问清楚发生了什么。
挽心音有些无奈“唉~你是没看到不远处发生的精彩一幕……”粒筠本来期待着挽心音继续讲下去,没想到她却停了。挽心音喝了口茶,示意的看着陈小倩。
于是陈小倩便兴致勃勃跟粒筠的讲述,粒筠认真的听着。挽心音见陈小倩讲得绘声绘色,心下小小的赞叹了一句:这丫头,原来口才还是挺不错的!
公孙诣还是紧跟着白妗灵,白嘉怡更是穷追不舍。
挽心音的画舫则是一路慢慢悠悠的驶向湖中央,向裴惜的画舫渐渐靠拢。
柳佳也看到了当时湖中那一幕,随后便慢慢靠近公孙诣的画舫。当时她见公孙诣如此认真的帮白妗灵,心下涩然。
其实她很小就见过公孙诣,那时或许正是因为他的性格,才让年少的她觉得他与众不同,自此越陷越深,难以自拔。而她对他的情意也一直都是小心翼翼的。
曾经他也恶搞过她,因为公孙诣小时候特别喜欢玩闹,还喜欢整人。或许她也只是众多被恶搞过的女子当中一个吧!偏偏她动心了。
对于他被赐婚,她心如刀割,但是想想是那个女人啊。他好像从小就没有在她面前占过便宜,也不敢跟那个女人开玩笑。也可以说是在那个女人面前占不到便宜。所以当知道他要娶的就是那个女人时她才会心如死灰。
但是每次见到他,还是抑制不住内心剧烈的波动。
对她来说,于他,于赐婚,于新娘,她根本连花心思的机会都没有。但是她的内心还是企盼的,她希望他一直薄情。企盼他对其他女人的帮助与关心只是因为利益或者其他什么,绝非真心。
他和那个女人,若不能真心相待,以他们两人的性子,必定落个相惜相杀的下场。若是她不能走入他的心里,她也希望没有任何其他女子被他真心疼爱。
他看似风流洒脱,纨绔轻狂,但是她知道他其实比谁都薄情。他可以比谁都狠,正如他其实很早就知道她对他的情意,却喜欢在她面前狠狠贱踏。她对他爱得卑微,甚至低到尘土,可是他却视若无睹。
当年他还未离京时,当时几乎京城所有人都知道丞相千金柳佳对他公孙诣爱而不得。
这么多年过去了,很多人都淡忘了那段往事。她身在局中,难以自拔,才会痛彻心扉。
她也看出来白嘉怡的心思,白嘉怡望着公孙诣的眼神和当年的自己如出一辙,她内心忍不住嘲笑她不自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