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惜媚笑后神色如常,她淡淡地说“你承认,是你宠庶灭嫡,刻意虐待冷落白大小姐,放任妾室刁难欺凌,才致使白大小姐离家出走!并非逃婚!”
话毕,诧异的不只白益,还有坐在马车里的白妗灵。白妗灵的眼中隐隐萦绕着丝丝的雾气。
挽心音嘴角微扬,神请柔和,粒筠有些诧异地望着裴惜。马车离门口不远,裴惜又故意提高了音调,下面的人听得一清二楚。
白益沉默了!这时,白嘉怡从人群中冲了出去,来到白益身旁,质问裴惜“裴长老为何向着白妗灵这废物?”
裴惜面无表情地说“这是我的事!只是……白大人好像不敢赌呐!”
白嘉怡愤恨地瞪着裴惜“胡说!我们根本没有亏待那个废物,你们也看到了,她可是活的好好的!还有幸被皇上赐婚。”
裴惜冷笑“哦?你既然问心无愧,那你敢对天发誓吗?”白嘉怡嘴巴微张,没有作声,脸颊憋得有些通红。
白益有些头疼“裴姑娘!那我便进去了,如果搜出来了,你可是犯了包庇罪犯的大罪,到时候可就不只是处置你这么简单了,整个浅琉阁若是出事了也是被你连累的……你确定还要继续赌下去吗?
还是裴姑娘自以为把那个废物藏得太好了,所以才如此嘴硬,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裴惜媚笑“有什么好怕的,白大人到底赌不赌啊?我可不想浪费时间跟你耗着!”
白益冷哼“一言为定!”
裴惜媚笑。
白益一声令下,数十个官兵便跟着他涌入了浅琉阁。
由于里面的人处理的好,老早便安定了人心,所以浅琉阁里的客官在官兵冲进来大肆搜查的时候并没有慌乱。
所有人都安安静静地待着原来的位置,整个浅琉阁安静的只剩下官兵急促的脚步声。
白益则一路往浅琉阁的最高楼层走。
他在其中一间卧房内看到了白妗灵素来喜欢戴着的一根桃木发簪。正因为是木质的所以他有印象。
随后他又来到一间偏僻较为边缘的卧房,发现里面只有桌子,但是却还是惊讶了。因为房间比外面看到而想象的宽敞得多,那张桌子是极长的方桌,两旁还有大大的书桌,桌上整齐地摆着文案。
这么看着无非是众人商议要事的地方,并没有其他特殊之处,但是他总感觉这种布局很是奇怪。
所有人浅琉阁外部的人都不知道有后院,因着视觉效果及浅琉阁这幢高阔的楼阁后方特殊的构造,完美地阻碍了视线。
人们就算在高层望着后方也只会看到小湖亭台。纯粹是认为因欣赏风景的需要而造。也就是他们所理解的后院。普通寻常的后院。
其实小楼是紧紧依附在浅琉阁的后方,更远处才是湖泊亭台。小楼和浅琉阁可以形容为背靠背的伴侣。小楼更为精致小巧罢了。
而通往后院的通道只有白益所在房间那道隐匿的门,后院的小楼内封藏着浅琉阁几乎所有的机密。
通常,长老,护法们都是住在后院的楼阁内,既清静又能守护小楼,而且有要事也好联络。
白益看了半晌,终于察觉出了那里奇怪,他将目光转向书架,按理说这种商议要事的地方不应该放置书架。
他举步正要走近,这时一个官兵闯了进来,有些严肃地说“启禀大人,曲府的挽千金在浅琉阁的门外说有要事告知大人,说这事比大人现在在做的事更容不得耽搁!”
白益本来很是烦躁,但听这个官兵说完,他又很是诧异和不解。只是冷硬地说“嗯!我知道了,退下!”
官兵行礼后迅速退了出去。
白益看了眼书架,终究选择了转身。
此时挽心音浅笑着,贵女的风范显露无余。灵动绝丽的姿容一览无余,让人忍不住眼前一亮,目光更是忍不住紧紧追随着她,欣赏她的一举一动,更是反射性地想深深记住她的倩影。
裴惜见状,有些嫌弃地瞥着挽心音。嘴角的媚笑更甚,艳红的衣裙衬着艳艳绝色、魅惑人心的姿容,配上魔鬼般婀娜的身材,摄人心魄。
两个人站在那里,周围的所以事物都黯然失色。
嫉妒不来,求之不得。
白益下来时,挽心音端着大气的面容,带着得体的微笑。
裴惜转过脸,不想看到她。挽心音见她如此,心中有些不快。
白益走至挽心音面前,客气地说“挽小姐有何事如此要紧,这里可方便说?”
挽心音脸色很是无奈“还请白将军恕罪!因为我的疏忽,事态才发展的如此严峻!”
白益皱眉“哦?此话怎讲?”
一旁的白嘉怡有些诧异,原以为挽心音的到来只是因为他的父亲有什么朝政之事转告,却没料到她一来便请罪。
白嘉怡状似亲密地喊她“挽姐姐,发生了什么事情?父亲素来大度,一定不会计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