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认输!”
这三个字宣告了鹤组六杀手的失败,陈灰甚至没有走完三十步就让他们倒戈卸甲了。
“很好,识时务者为俊杰,小伙子你肯定很帅!”陈灰开玩笑地说道。
陈灰其实看不到对方的脸,每个袭击他的杀手脸上都戴了面罩,就连瞳孔也用透明的晶片遮住。这年头有能够在几十米开外扫描眼球虹膜的技术,虹膜特征具有唯一性,如果被有心人获取到虹膜特征,就能通过对比各大数据库中的虹膜数据得到虹膜主人的真实身份。
当杀手的,除非是刚入行的菜鸟培训生,一般谁手上都会有几条人命,老鸟甚至会有十几条或几十条,这其中甚至会有某个gāo • guān或者达官贵人的性命。所以对于杀手,或者说暴露真身的杀手,管理局向来都是不留情面的,直接拉入黑名单,下城区不是管理局的管辖区域,可暴露真身的杀手这辈子是别想进入上城区了。
作为富人区的上城区自然有着完善的安保系统,大街小巷都安装了监控摄像头,街道上也会有智能巡逻车定时巡逻,一个暴露真身的杀手走在这样的环境里,简直就像是在自己身上贴了张红色加亮字体“我是杀手!”的字条一样惹眼。不出五分钟附近区域就会被管理局的人暗中封锁,特殊行动组也会介入排除不安定因素。
要知道杀手的主要生意都要在上城区进行,毕竟只有阔佬才有这个钱去雇人杀他们看不顺眼的人,而一个暴露真身的杀手这辈子就只能混迹于下城区,那样的话可能开个流动拉面摊都比一个只能混迹于下城区的杀手赚钱。
剩余五人也都没有进攻的意图,似乎都默默赞同了同伴的话,哪怕是那个被斩断四指的杀手也抿唇不语。他当然痛恨陈灰,可他更加明白现在要是进一步让事态失控会导致什么后果,原先六个人都快要压制不住陈灰了,现在他算是个派不上用场的半残废,那么剩余五人肯定不够陈灰打。
杀手又不是死士,死士为了任务会献出生命,无论任务的成功与否他们都会选择去死,而杀手则追求迅速解决任务目标后全身而退,能活着何必送死。这次任务就算他们投降,想来老板也不会怪罪他们的。
当然,他们能不能撤离,还要取决于……
而在禁忌天堂,徐姐的办公室中。
安娜站立在环绕虚拟屏前,教师装女孩和徐姐则如软泥般摊在贵妃榻上。
她冷哼一声,“一群废物!不过也罢,反正还有后手。”
陈灰三十步还没有走完,他现在依旧在小巷里,那么就还没有结束。
安娜用精神网络与某个人取得联系,她淡淡地问道:“鹤组拖延了这么长的时间,你应该已经抵达指定地点了吧?”
“当然,我现在就倒挂在老板你指定的位置,需要我给他最后一击了是吗?”频道那头的声音问道,听起来有点公鸭嗓,声音比较尖,同时低沉沙哑。
“没错,报告你周围的情况。”安娜冷静地说道。
“距离目标距离,不到一百米,大概在84米左右。12点钟,零速风,对子弹的影响可以忽略不计。目标完全暴露在我的视野范围内,周围无掩体,光线偏昏暗,不过对我来说影响不大。”频道那头的公鸭嗓说道,“如果要动手的话,现在正合适。”
“既然如此,那就动手。”安娜果断地说道,同时又追加了要求,“记得爆头!”
然后结束通话。
这就是她准备的后手,她安排了一个狙击手埋伏在合适的位置狙击陈灰,现在只要狙击手扣下扳机,陈灰之前的努力全部都付之东流。
安娜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看到陈灰头部中弹后倒地不起的模样,这会与他现在耀武扬威的模样形成鲜明的对比,就像是前一秒家财万贯的阔佬一眨眼就变成了一个身无分文的穷光蛋,这种戏剧性的展开一直让她欲罢不能。
鹤组和狙击手都是负责战斗的,负责拍摄转播现场画面的另有其人。安娜屏幕中的视角位于陈灰等人的正上方,准确地说是楼顶,从这个视角可以最清楚地观赏陈灰中枪倒地的那一瞬间。
可三秒钟过去了,安娜却仍然没有看到她想看到的画面,她愤怒地再次通过精神网络连接上狙击手,“你在做什么,戈登?为什么不开枪,难道你也投降了吗?”
有脑袋想想都清楚这是不可能的事,戈登与陈灰之间隔了84米的距离,手上只有一把高频短刀的陈灰怎么可能威胁到戈登。
难道说……陈灰还有同伙一直暗中埋伏着?
好在下一秒安娜心中的疑虑就被打消了,戈登那熟悉的公鸭嗓再次在频道中响起,“哈哈哈,因为你匆忙制定的计划,我的身体已经菠萝菠萝哒!……开个玩笑,有一说一,我觉得我现在还是不要开枪比较好。”
“我命令你开枪,难道你连我的命令都不听了吗?”安娜心中的怒气难消。
“是的,我不要你觉得,我要我觉得。你听我的,这个事不需要讨论,听我的,我说的算。”戈登扯着嗓子说道。
“你到底什么意思?”安娜已经是咬牙切齿了。
“目标已经正在对我打招呼呢,是叫囧·史密斯吧?”戈登的语气有些无奈,“我通过瞄准镜能看到他正在对我挥手呢,你确定要我在这个情况下开枪射击?我已经暴露了,你还有没有其他后手?有的话就赶紧拿出来!”
一个暴露在敌人视野范围内的狙击手,陈灰确实管不到他,起码凭借手里的高频刀是不可能做到的。但对方对陈灰的威胁也不大,毕竟已经暴露了,而且他们之间相隔的距离也足够远,躲子弹对于陈灰来说完全是可行的。
陈灰挥了挥手,然后扭头对一个杀手说道:“回去以后记得跟那个狙击手说下,就说他挂在那里的样子看着就像是一块风干的腊肉,我想不注意都难。”
(未完待续)